理財產品賣得如火如荼,不需要太操心,李建昆閒來無事,問上官紹華要了名司機,當起偵探,搜集威爾的喜好。通過他常去的場所,參加的一些活動,做性格分析,為進一步接觸做準備。
啥?
您問接觸他乾嘛?
當然是教他怎麼敗家了。
不然一家有實力有技術的公司,還沒上市,你怎麼期待它破產,金融風暴也刮不死啊,不把它整得奄奄一息,怎麼好抄底?——
灣仔跑馬地,黃宅。
傍晚,主樓一層的餐廳裡。
黃家家主黃孝年,三房姨太太齊聚,晚輩在家也都過來,除了黃茵竹。
巨大長形的實木餐桌旁,黃孝年坐在首位,管家戳在他身側,等他吩咐開飯。黃孝年攤開餐巾鋪在腿上,眼神掃視一圈,落在三太太身旁的空椅子上,臉色不太好。
“又不吃是吧,餓死算了!”
“不不老爺。”茵竹媽趕緊解釋,“阿竹今晚不是不吃,是吃太飽了,白天有朋友來看她,帶隻大蛋糕,她都快吃完了呢。隻是身子還有些欠安,綿軟無力的,不然我肯定讓她過來了。”
黃孝年微微側頭。
管家躬身道:“三小姐確實吃了不少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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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到底是身體孱弱,還是不想來。他不便說,老爺自然懂。
黃孝年也知道這個女兒對他沒什麼感情,怨恨自己冷落她母親,搞得他快七十了還能行似的。
“她相中的是個大陸仔?”
大房和二房抿嘴竊笑。
茵竹媽本想將從柳婧妍那裡得知的情況,脫口而出,但思慮間,還是沒說出來。太過匪夷所思了,董船王那號人物,會給一個大陸小輩斟茶?
她感覺說出來,隻會進一步招人嗤笑,甚至老爺也會笑她無知。
這事她還得調查。
“是。”
“喜歡大陸人,行啊,彆說我這個做父親的不通情達理,剛好有一個。”
黃孝年用吩咐的口吻道:“後天你給她好好打扮下,晚上有個宴會,請帖上邀請的是我們全家,讓她一塊去,主人是個香餑餑小夥子,能不能被人家看中,就看她自己了。”
茵竹媽問:“哪裡?”
“滕公館。”
三房姨奶奶同時露出恍然表情,大房道:“噢!就是沒人繼承家業了,接連發生幾場不幸,繼承人全死完的那個滕家?”
黃孝年點點頭,“僅存的一個老太太現在也走了,臨終前從她大陸娘家選了個子侄過來繼承滕家家業,這次辦宴會算是正式在圈子裡露麵,於情於理,我們這些跟滕家有故的長輩,也該照顧一下。”
大房回了句那是。心頭卻想著,你打的什麼算盤,我還不知道?
滕家雖然沒落了,但聽聽府邸的名頭就知道,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家業有職業經理人打理,也沒縮水多少,並不遜色他們黃家。
剛從大陸過來的小子,還不是愣頭愣腦的?
誰要結成這門親家,滕家的家業無疑成了彩禮。
可惜她沒女兒。
大房這樣想著,眼神瞟向二房。二房姨太太臉上有股興奮,衝她的小女兒狂使眼色,好叫她上點心思。
後天這場晚宴,怕是一場“搶新郎大戰”,富家小姐哪一個長得又醜?還得靠巧思才能勝出。
茵竹媽低頭不語,敢怒不敢言,心說這算哪門子通情達理。
她女兒喜歡的是一個大陸人,不是大陸十億人中的五億男人誰都可以替換的!
她這不是在為李建昆說話,隻是單純不爽丈夫對待她女兒的態度。雖然她也明白,豪門千金聽起來挺風光,但多半人最終的命運都是利益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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