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國搖搖頭道:“人民群眾不會答應的,那些被問題電熱毯電傷燒傷的人也不會答應,我的d性和人格更沒法答應。”
何況她的男人確實位高權重。
劉薇氣極,狠狠一口咬在他手臂上。徐方國一動不動,那鑽心的痛楚,衝擊著心頭的痛,反而變得好受了些。
探監結束,來到外麵的廊道後,眼淚婆娑的劉薇,把丈夫拉到無人一角。
“那什麼,兩位…時間到了。”周頭硬著頭皮開口。
“他這次是不小心走了岔路,不能一棒子打死啊,你得想想辦法。”
“我……行吧。”
“爸!”他忽地踢開椅子,跪倒在地,“是兒子不孝,你養我小,我卻不能養你老。”
不過,這些話他不會說出來,換做以前的他會在父母麵前袒露,但這些年的打拚,使他學會了心中想法不被彆人看出。
徐方國放下搪瓷缸,站起身來,視線投向窗外,瞧過幾眼後,由衷道:“井井有條,很不錯的廠子。”
“不用緊張,我這次過來隻有一個目的:看看被徐慶有視作追趕目標,卻屢戰屢敗的年輕人,長什麼樣子。果然是一表人才。”
徐方國主動拉起他的手握了握,含笑道:“這樣很好,我也沒什麼牽掛了,那麼有機會在家鄉再會吧。”
說罷,邊吹著尚未沉下去的翠綠茶葉,大口大口咕嚕起來,好似根本感受不到溫度。
“真不晚嗎?你年過半百,身體又不好,我要多少年才能出來,到時還能見到伱嗎?”
他不止一次暗道僥幸,得虧在對方過來之前,案子已經查實,否則天知道他現在要麵臨多大壓力。
不算一個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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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
“他鬥不過你是正常的,即使身為我兒子,他在麵對我時,也無法做到像你這樣不卑不亢。”徐方國感慨一句後,端起搪瓷缸,閉著眼睛深嗅一口,“這好茶倒是不能浪費了。”
“那…恭敬不如從命,老徐同誌,請樓上坐吧。”李建昆做出邀請手勢。
“嗚嗚嗚~”劉薇感動得稀裡嘩啦。
對於徐方國的到訪,李建昆確實有些措手不及。按他想來,對方即使過來特區,也不大可能來找他。
野狗是沒有勇氣與老虎相搏的。
“方國,你發現沒有,兒子變了好多!”
李建昆陪著笑笑,沒有說話。
徐方國伸出手,在兒子手背上拍了拍,“好好反省,認真表現。”
徐方國趕忙攔下,用眼神向樓下示意,“婆娘待會要找我麻煩的,你不露麵還好,你在的話,我這人臉皮薄,怕是扯不出謊。”
“叫我老徐吧。”徐方國擺手打斷。李建昆不留痕跡打量他時,他同樣在上下審視著這個年輕人,並不遮遮掩掩。
“徐省……”
劉薇紅著眼瞥過來,周頭兩眼朝天看,心說可不賴我啊,是你丈夫剛才說的,時間到了提醒一下。
要知道徐慶有還沒有宣判,即使徐方國不打算動用自己的權柄,作為父親,難道要錯過這種事?
“沒時間呀。”徐方國臉上浮現一抹愁緒,“上月那場台風,造成不小的災難,臨近年關,許多人連個家都沒呢。”
嗯?
劉薇著實怔了怔,忽然變得這麼好說話?無論如何,她的心情峰回路轉,猛抹兩把眼淚,“好好好,我馬上安排!”
聲音仍然吸引來一些張望。
不過無須誰吩咐,包括周頭在內的大簷帽們,避之不及,一點偷聽的想法也沒有,哧溜遠遁。
“怎麼救?因為我有點權利,所以我兒子犯事,就該從輕發落?”
他也是才知道,徐慶有的來頭這麼大。眼前這位頭發斑白的男人出現時,彆說他們秦老大,特區嗖嗖衝過來好幾位大佬。
一杯茶眨眼見底。
半下午,天空白茫茫一片,太陽花灑落在地麵上,昂頭卻望不見太陽。
生怕丈夫反悔似的。
——
華電工廠。
李建昆莞爾一笑,不再強求,目送他離開辦公室。視線中,頭發斑白的男人背脊佝僂,有股難以言喻的傷感彌散而出,但他的步伐異常沉穩而堅定,不帶絲毫遲疑。
李建昆站在原地,鞠躬行了一禮。
今晚無更,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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