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話後,踱步走向會議室門口。
諾亞望著他的背影表情陰晴不定,眼下的糟糕局麵,與那筆百億做空業務造成的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到底該如何抉擇,說實話,如果讓他來選,他也會陷入兩難。
&t;divcss=&ot;ntentadv&ot;“對啦!”
諾亞忽然想起什麼,猛地一拍大腿,“股市!快,快,去看看股市什麼情況!”
鬨出這番輿論,銀行這裡又搞出這麼大的動靜,股市肯定會受到影響。現在公司整體資金吃緊,倘若股市再爆大雷,可謂雪上加霜。
一道身影火速奔出辦公室。
不多時,去而複返,帶著抹欣喜彙報說:“股市有一點下跌,但幅度不大。很顯然資本市場不傻,知道我們的整體業務經營良好,長期向仍然是看好我們的。”
諾亞暗籲口氣,這大概是近兩天聽到的最好的消息。“跌幅多大?”
“小跌了三毛。”
會議室裡的施懷雅家族眾人皆是麵色稍霽,倒是可以接受,發生這樣的事,股票不跌反而說不通了。
與此同時,港交所,一間超大型的貴賓室裡。
沿著牆壁呈型,擺放著九台專用微機,後麵各坐著一名專業操盤手。柳婧妍和她師傅龔克寧也在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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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啪!
指尖敲擊鍵盤的聲音不絕於耳。
靠緊閉的房門這一側的牆壁旁,一套黑色真皮沙發上,李建昆和董浩芸側臨而坐,身前小圓型的玻璃茶幾上,擺放著一方簡易的功夫茶盤。
“啟用九十個戶頭,是不是太誇張了?”董浩芸含笑問。
“小心駛得萬年船。”李建昆將泡好的鳳凰單叢遞過去一杯,“他們家族手頭握有洋行高達近40%的股權,暫時絕不能讓他們洞悉到我們的收購計劃,否則隻要他們開展反收購,我們毫無機會。”
想當初他同樣是使用的這招,悄默默拿下“九龍倉”近20%的股份,雖然最後迫於實力不濟,在豐彙大班沈弼的遊說下,勻給了包船王,但他從中也大賺近六千萬港幣,並交換來入主和記黃埔的機會。
在這方麵,老一輩的包董兩大船王,就顯得不太懂行了。
董浩芸心頭仍然有疑惑,又問:“但我們如此大規模的收購,再怎麼小心謹慎,也勢必會造成股價瘋漲吧?”
“所以要做好平衡,輿論不能停,要讓市場上的小股民或仇視或失去信心,大肆拋售股票,造成股價持續貶值,以此和我們的收購形成對衝,這樣才會顯得股價波動看起來相對比較合理,能更好的隱藏我們。”
這便是三十六計中的“暗渡成倉”的精髓。
李建昆這手比李佳成對“九龍倉”下手時玩得更漂亮,彼時李佳成隻顧著隱藏自身,忽略了市麵上的對衝,以至於憑一己之力將“九龍倉”的股價從十三港元,推至五十六港元。
這樣一來怡和洋行如果再看不出有問題,那真該洗洗睡了。
所以後麵包船王和怡和的“九龍倉一戰”,事實上打得並不輕鬆,從1978年9月包船王從李佳成那裡接手“九龍倉”的股票後,一直打到1980年6月,砸鍋賣鐵外加負債,動用資金近五十億港幣。
可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董浩芸渾濁的老眼中精光四溢,會心一笑說:“看來該輪到我們兩個老家夥出馬了,這邊的事交給你和佳成,反正我們也不太懂。”
李建昆小拍一記彩虹屁道:“舍你二位其誰啊?”
港城四大船王,另兩家已倒,董、包是碩果僅存的兩個。無人敢質疑他們的能量,更彆提二人聯手。
董浩芸抿完白瓷小盅裡的最後一口茶,拍拍屁股起身,準備去乾活。臨時再看一眼李建昆,看他這“大帥”是否還有交代。
“不宜一家一家冒頭,組團一起,各找話題,火勢燎原的話他們想滅都難。再一個,你和包船王不能暴露,他們如果知道是你二人在背後指使、聯手,危機意識立馬會提到最高。”
董浩芸點點頭,拉門而出,將手中暗紅色的龍頭拐扔給候在門旁的一名保鏢,龍行虎步離開,看起來精神矍鑠,心頭隱隱還有股激動。
多少年沒打過猛虎了。
廉頗雖老,尚能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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