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編,我也要去嗎?”一個圓臉姑娘湊過來,小意說道,“我正在趕一篇稿子,沒時間耽擱。”
嶽大勇說工作先放放,不會耽誤太久,問完一個會放回來一個。
楊善明想起老爺子的囑咐。
楊家過來的不僅僅有楊晶晶家的三口子,楊善明還拉來在這附近工作的倆兄弟助陣,他的哥哥們的職務級彆比他隻高不低,且三人在不同單位掌權,他尋思上麵來的人保不齊還能認識,扯出關係;即使是生臉,憑他仨兄弟也能鎮一鎮——
“據我們了解到的情況,李建昆之所以打你,動機在於兩件事:一,你頂替了他對象沈紅衣的工作;二,你曾將一缸子熱茶噴在沈紅衣的背上……”
李建昆透過鐵柵欄,望著突然獨自出現湊到鐵柵旁邊,對他眨巴著漂亮大眼睛的小邱警官,含笑從多出張草席的木板床上下來,踱步走近。
方塊臉猛地一拍桌子。
“啥?!”
而這起案件的“受害方”楊家人,和“主要證人”汪團結,則被分彆帶進了兩間辦公室,房門緊閉。
“說!說不出個合理解釋,你為了擠兌沈紅衣離開報社,故意潑她熱水的事就坐實了!”
汪團結在電話裡問“那我們工作怎麼辦?”
“我聽見了,他找爺爺。我都這樣了,你還讓我自己剝。”楊晶晶噘起小嘴,眼見要哭的樣子。
他家現在職務級彆最高的大哥,戳在辦公室裡連椅子都不敢坐,雙手放在褲縫線上,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問到什麼才答。
&t;divcss=&ot;ntentadv&ot;楊善明心頭一陣惡寒,李建昆背後的那個港商老板,或者說那家港企,這麼有份量?
等著被喊名字。
北廂房的一間靜室裡。
楊老爺子用枯槁的右手,叩叩黃花梨太師椅的椅托。“大局為重。”
姑娘想著想著,越想越委屈,自己受這麼重的傷,這大熱天的……霎時間梨花帶雨,不停抽泣。
小邱警官夠頭又湊近幾分,壓低聲音說:“你應該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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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審問他們的人,似乎來頭大得出奇,連楊家人聽到楊晶晶的嚎啕大哭候在門外也不敢動。這是個機會。
笑麵虎頓了頓,眼神掃向汪團結問:“汪同誌,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理由,沈紅衣甚至已經在你們報社實習一個月,楊晶晶為什麼能頂替掉沈紅衣?”
“手滑?”
這張草席是張隊送過來的,當時朗聲說是家屬給買的。
“一個林大畢業生,一個北大畢業生;一個園藝專業,一個中文專業。誰更對口相信傻子也能辨得清。”
《京城青年報》編輯部,總編汪團結心頭略有些七上八下,上麵來的人,到底是哪上麵?
動靜是不是鬨得太大了些?
“我說你們磨蹭什麼,都快點,人等著呢!”汪團結戳在辦公室門口,對著外麵的辦公廳內嗬斥。
汪團結腦門上大汗淋漓。
“坐。”
“那麼請你給我一個合理解釋,編輯部辦公廳內二十多名職工,沈紅衣被蒙在鼓裡那時還並不知道你是她競爭對手,而你是知道的,從心理學的角度講,你應該是排斥她的,為什麼這麼多人不去湊,偏偏往她身上湊,還手滑……啪!”
楊晶晶哪裡認識對方剛嗖嗖出示過一下的證件?旁邊父母和大伯二伯都在,讓她依賴感滿滿,甚至沒細看。
如此一思慮,汪團結的心思又安定下來。
“不不,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我……我哪知道。”
“出去。”笑麵虎望向汪團結道,“機會給過你,是你不珍惜。”
“那天李建昆明明已經走了,為什麼又突然殺個回馬槍,過來打楊晶晶?”
“嶽大勇沒說,旁邊應該有人,但聽口氣估計來頭不小。他上午打電話跟我說,那姓李的的老板,一名港商過來了,應該是這人告到的上麵。有點麻煩啊爸,伱看現在該怎麼辦?”
另一間房門緊閉的辦公室裡,汪團結的狀態比楊晶晶略好,但有限。
說是讓那天目睹李建昆施暴的所有人,所有!全部過去東城所。等於說他們整個編輯部都要“挪窩”。
汪團結睜大眼睛,死死盯著圓臉姑娘。
“哦?”
“可是有人看見,李建昆下樓不久後,你也下樓了。”
楊晶晶嚇得肝膽俱裂,險些沒有溜桌底。
好在,他們是受害方。
主樓南翼,羈押室所在的廊道裡。
比如:在楊晶晶來編輯部之前,她看見過楊晶晶的母親來報社找過汪總編,雖然當時她不認識,但她現在知道了。
“不不,不是潑的,是我手滑。”楊晶晶趕忙更正。
上麵來的幾人分散坐在不同的辦公桌後麵,《京城青年報》的二十幾名編輯部職工,排隊樣戳在一側的牆壁旁邊。
辦公桌對麵,一名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微微頷首後,將手邊寫滿的一張紅線信紙拿到旁邊,英雄鋼筆的筆尖落在一張新信紙上,說:“你們先出去,楊晶晶留下。”
楊家人不敢違背,楊母生怕女兒犯小性子,咬著耳根子叮囑道:“晶晶,要乖哈,這些人是中南……來的。”
“我說了幾遍,去去!全去!”汪團結盯著這姑娘,忽地想起什麼,微微眯眼問,“周嵐,有件事我一直沒搞明白,你能幫我解解惑嗎?”
此時腿肚子才有點打哆嗦。
“上麵來人,動靜鬨得很大,撇開我們,現在在徹查這件事。”
“謝謝。”李建昆恍然,忽地想起什麼,問道,“小邱同誌你有對象嗎?”
小邱警官唰地一下紅了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他看兩秒後,垂下小腦瓜,聲如蚊蠅說:“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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