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這樣嘲諷,但他很喜歡建昆這種性子,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同建昆在一起,似乎再大的事都不算個事,總會格外輕鬆。
“賭點啥嗎?老子要是明早睡醒有辦法,怎麼說?”這酒是真的烈,酒盅也大,一兩六錢悶下去,全身每個毛孔都張開了,隱隱冒汗。
但過癮。
正好驅寒。
“輸的人學三聲狗叫,嗯,再加點,學狗爬的姿勢,繞外麵的空場子一邊爬一邊叫。”
&t;divcss=&ot;ntentadv&ot;“臥槽,強子,你乾嘛要對自己這麼凶殘?”
“去你的!截至到明天早上,一睡醒立馬兌現。”
…
看著二人拌嘴的模樣,高進喜臉上的皺紋漸漸舒展開,思緒仿佛飄回到在燕園求學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懷念的笑容。
“對啦,建昆,你和沈紅衣學妹怎麼樣了?”
“挺好,三年之內準結婚,到時我可不管什麼天南海北,誰不到場彆怪我跳腳罵娘!”李建昆和強哥又悶一下一盅“一言為定”酒後,已經有些上頭。
“肯定到的。強子呢,有對象嗎?”
“他有個球。”
“尼瑪,老子還找到個對象?老子是眼光高,一般的胭脂俗粉瞧不上。我告訴你昆子,彆不拿堂堂的特區發展公司總經理當人物!”強哥的酒量還比不上李建昆,臉紅得像關公。
“真好。”看著年輕有為的二位總,高進喜由衷道,提起酒盅笑著說,“敬你們。”
“敬大家!”
“敬燕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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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青春!”
老高憨笑著,臉上的皺紋再次深刻,他那已經失去的平淡無奇的青春,在最後一程時,正因為有眼前這兩個和遠在國外的小英雄,倒也綻放出一抹精彩。
他一直的遺憾是:未能和他們同年。
夜漸深,李建昆和胡自強早已倒在炕上不省人事,高進喜逐一給他們裹好被子後,又坐回到被拉至一側炕頭的炕桌旁坐下,從空空如也的牛屎紙中,撚起碎掉的一小段辣條,借著黃昏的油燈,拿到眼前細細打量……
這東西有種魔力。
吃起來停不下的感覺。
建昆終究是建昆,他擅於從生活的一點一滴中發現財富。
一夜再無後話。
“咯咯咯——”
當天邊泛起魚肚白時,村長高大才家的幾隻大公雞比賽打鳴,那嘹亮的鳴啼聲比什麼鬨鐘都好使。
胡自強睜開惺忪的睡眼後,左右一打量,老高早不見蹤影,大紅牡丹麵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某人則睡得一臉安詳。
強哥回憶起昨晚的賭約。
“昆子,彆裝哈,我不信這麼吵你還沒醒!”
強哥嘗試著搖晃、拍打,都未能奏效,最後邪邪一笑,把自己露在被窩外麵已經涼透的手,沿著李建昆的被窩邊緣,塞進他脖子……
嘶——
我忍!
李建昆確實醒了,但他不能睜眼,狗才願意學狗叫,還是爬著學……
在強哥第n次蹂躪他時,李建昆抬起一腳,給他從炕上踹下去。強哥裹著被子,摔得也不痛,哈哈大笑:“破功了吧,趕緊地,起床兌現!”
“你小子才趕緊地,老子想到解決辦法了。”
強哥臉上的笑容驟然僵住,半晌後才道:“來來,你說說,理論上搞不定可不行。。”
李建昆裹著被子翻身坐起,笑嘿嘿道:“這事兒其實很簡單,換個思路就行了,咱們不是想給老高‘送錢’送不進來嗎?得,不送了,我他媽帶老高去賺一筆總行吧?”
“……”
強哥怔了怔,掙紮著喝問:“能賺五百萬?”
“你不行我不行嗎?”
“……怎麼賺?做買賣?綏縣拿不出本錢,你帶著老高幫他們縣賺錢,要是你給掏本錢,縣裡那邊一樣不好搞!”
“不用本錢,無本買賣,空手套白狼。”
“……要多久?老高可有職務在身,不可能丟下政事不管,花大把時間跑去跟你做買賣!”
“頂多一個月。”
“……我不信!”
“強子你這不是耍賴麼?你知道我既然說出來,肯定要帶著老高去辦,馬上見真章的東西,還有什麼信不信的?”
“……你說清楚,到底怎麼搞,怎麼一分錢不花一個月賺到五百萬?!”
“你可以跟我們一起,親眼見證,我的計劃反正要回南方。”
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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