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腳吧,這天兒光腳還舒服。”封曉婉的精神問題是否痊愈,連小英雄都無法百分之百確定,李建昆不好給她帶來精神負擔。
於是他和富貴兄弟光腳進屋,吳英雄有自己的拖鞋也沒穿,封曉婉給冉姿找來一雙女士拖鞋,望向李建昆的眼神裡透著感激,她看見樓下的加長林肯了,早上英雄和她聊起時,說這位昆哥完全沒架子,她多少還有些不信。
&t;divcss=&ot;ntentadv&ot;房間裡有扇側門,直通隔壁房頂,上麵鋪有防腐木,同樣打掃得幾乎一塵不染。
吳英雄說本來的房價比現在要高,房東太太後來主動降價,正因見封曉婉既愛乾淨又細心。
房頂撐開著一頂灰色遮陽傘,底下擺著一張折疊式四方小餐桌。
難得封曉婉還能燒得一手好菜。
桌上擺滿了菜肴,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不用嘗也知道味道不會差。
“今天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不醉不歸!”這裡還是第一次宴請客人,甚至是來客人,吳英雄拎來兩瓶傑克丹尼後,又抱來一箱百威。
等封曉婉燒好最後兩道煮乾絲和醬排骨後,大家圍坐在一起,準備開動。
“什麼也不說,來,曉婉,咱倆先敬昆哥一個。”
“女孩喝啤酒吧。”李建昆見他倆的動作說。
封曉婉說我能喝,和吳英雄每人倒了大半杯威士忌,兩人起身提杯,一口悶,悶完封曉婉倒是嗆到不行,連咳好幾聲。
李建昆收走她的威士忌杯,冉姿起開一瓶百威遞過去。
兩個女孩喝啤酒,四個爺們準備先乾完威士忌再用啤酒漱口,反正牛皮話是這樣說的。
但實際上除李建昆外,沒一個能打的。
吳英雄剛才那麼大半杯威士忌下肚,已經到位三分。多年未見,李建昆哪知道他的酒量?瞅著這架勢還以為練出來了。再說這四十度的威士忌,能淡出個鳥來,他非要喝,那喝唄,一杯接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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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菜還沒怎麼動,小英雄腦瓜直往桌上倒。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富貴兄弟也不頂用,打小進了武術隊,不讓喝酒,沒練出這門技藝。
“我一點事沒,來,繼續喝!”吳英雄臉紅得像關公,死鴨子嘴硬。
李建昆本想給他換成啤酒,封曉婉說:“讓他喝吧,您過來他開心。”
人家媳婦兒都點頭了,咱也沒話說,李建昆又何嘗不開心?
酒過三巡,小英雄直接趴了,富貴兄弟好點,說得眯會兒,不過他倆李建昆了解,天賦異稟,像這種程度的醉酒,眯半小時,能醒個七七八八。
“冉姐,能麻煩您去一下房間嗎?我有幾句話想對昆哥說。”封曉婉突然開口。
冉姿自無不從。
等她回到房間,並帶上側門後,麵對李建昆詢問的目光,封曉婉看一眼仰靠在椅子呼呼大睡的吳英雄,眸子裡掠過掙紮,但終究開口說:
“他時常和我提起您,您在他心中占據很高的位置,在某些方麵您或許比他家人還管用。”
李建昆淺抿一口威士忌,靜待下文。
“我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他?”兩行清淚滑落封曉婉的臉頰。
李建昆挑起眉頭:“你並不愛他?”
“不不不,我愛,我愛!”
最後的一個“愛”字,封曉婉幾乎是用儘全身力氣嘶吼出來的,正因為太愛,所以她無法接受把這樣殘缺、肮臟的自己許給他,他是那麼好的人,那麼有才華,這樣對他太不公平。
他值得世間最好的姑娘。
封曉婉淚流滿臉,臉上有股鑽心的痛,這並不容易,如同剝離她的靈魂。“我願意給他我的所有,如果他需要,我可以為他去死!但……我不希望他愛我。”
李建昆眉頭舒展,柔聲說:“他愛你,跟你有什麼關係?”
封曉婉:“???”
“你覺得配不上他,找到我,想讓我把他帶走也好綁走也罷,這事兒你問過他嗎?顯而易見,你也覺得這跟他沒有關係對吧?”
封曉婉怔怔發呆。
“愛情是天底下最自私的東西,而當這種極致的自私演變成主觀上的‘一切為他(她)好’後,即是真愛。
“伱對他如此,他對你……我想他這些年不離不棄守在你身邊,足以說明一切。
“如果像你們這樣一對都無法走到一起,‘有情人終成眷屬’這類話,都可以從世間抹掉了。”
封曉婉掩嘴抽泣:“可是……”
“可是你們的愛已經觸及靈魂,到這種程度,其他的何足掛齒?”
封曉婉糾纏幾年的心結,一個她無法對小英雄開口的心結,被眼前這男人,像魔術師樣信手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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