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扯到最大頭銜的人,不過是名商業部門的司長。
他能是陳慶鬆背後的大靠山?
遠沒那個能耐。
真正的把柄,仍然藏在某個更隱秘的地方。如果有的話。
奈何這次閃電襲擊,已經蠻橫地搜找了陳慶鬆已知的所有可能藏秘密的地方,再找不到,李建昆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找。
——
九龍警務中心。
一間靜謐的洽談室裡,隻有陳慶鬆和他最信任的葉姓律師兩個人,在長方形的實木桌台二麵相對而坐。
兩人皆上身前傾,壓低聲音交談。
砰!
陳慶鬆一拳砸在桌麵上,怒不可遏。
“你犯不著生氣,對方還算講點人性,不然夫人和小姐已經沒了。”葉律師說。
陳慶鬆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心情後,問:“他派的什麼人,這麼猛嗎?我重金聘請的那些保鏢都是擺設?”
“九龍寨城的人。”
陳慶鬆:“!!!”
“老板,我必須提醒你一點,你想在港城和他玩黑,玩不過的,”葉律師用嚴肅的口吻說,“他如果想乾掉你,說句不是長他威風的話,你在警局裡都不算百分之百安全。”
陳慶鬆:“……”
葉律師深深看他一眼,接著說:“招惹他,真算不上好主意,九龍寨城現在最大的勢力被一個叫阿豹和阿雄的人控製,本來上麵還有個九叔,前兩年去世了,這倆人更猛,幾乎把寨城各方勢力整合了,誰在背後掏錢不用我說了吧。
“不光九龍寨城唯他馬首是瞻,這人還有極深的大陸政治背景,彆忘了,招商局是昆蘭投資的第二大股東,我懷疑港英政府都動不了他。
“懂我意思吧,玩黑的玩白的,隨便你。就個人而言,他還比伱更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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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踏馬的還真不長彆人威風……陳慶鬆心想。他向華強太古集團發難,正是看中對方有錢,啃這種超級富豪的肉,才能滿足他的胃口。
不過在此之前,陳慶鬆確實疏於調查,這也與李建昆極其低調,比他還神秘有關。萬萬沒料到,這家夥在黑白兩道上這麼猛。
“那是他不知道我的背景,冚家鏟,你讓他動我一個試試?”陳慶鬆冷哼。
葉律師瞅瞅他臉上的青烏,欲言又止,陳慶鬆到底有什麼背景,連他也不清楚,他順著話說:
“是啊,問題就是他不知道,真把他惹毛了……我說句話你彆不愛聽,寨城的人衝過來,你撲街也就撲了,後麵會發生什麼,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陳慶鬆一陣煩躁問:“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最遲後天。”
“趕快!”
——
下午三點多,美好的時光,港城有下午茶的習慣,作為港城福利待遇或許最好的企業,公司總部的華強太古大廈裡,二樓餐廳會供應免費的下午茶。
濃鬱的咖啡、奶茶和糕點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
職工們換班去餐廳享受下午茶。
安保經理應佑林坐在靠窗的一張餐桌旁,一邊欣賞著窗外的中環街景,一邊美滋滋品著一塊慕斯蛋糕,這時,耳機裡傳來聲音:
“通報,通報,一樓有人來,說是永寧公司的,叫陳慶鬆……”
鐺!
應佑林立馬丟掉銀白色的餐叉,推開沙發椅,狂奔向樓下。正因公司福利待遇極好,他可不想丟掉這份工作,作為安保經理,替公司把門的負責人,應佑林當然清楚哪些是客,哪些是敵。
大廈頂樓,董事長辦公室。
李建昆靠坐在真皮老板椅上,手裡拿著白色話筒,眼神裡有些異樣,淡淡道:“放他上來。”
不多時,陳慶鬆帶著兩名保鏢,乘坐電梯來到頂樓。
叮!
電梯門開啟,望著外麵的一大圈人,陳慶鬆彎起嘴角說:“你們李總膽兒這麼小?”
“少廢話!”艾菲喝道,遂微微側頭。
幾名保鏢上前,對陳慶鬆三人進行全麵搜身,事實上,樓下已經搜過一次。
“你,過去。”艾菲手指陳慶鬆,向董事長辦公室門口示意,又指向他的兩名保鏢說,“你倆待在這兒彆動。”
陳慶鬆嗤笑一聲:“膽小如鼠。”
“你在說我?”耳畔傳來聲音,李建昆從廊道一頭緩緩走來,巴拉巴拉抽著雪茄,“上次的痛這麼快就忘了?”
陳慶鬆臉上的笑容僵住,他臉上到現在還青一塊紫一塊的。“敢不敢單獨談談。”他說著,指向天花板。
華強太古大夏頂樓以上還有層空間,並且是對外售票的旅遊景點——榕圃。
“董事長……”艾菲立馬想製止,雖說榕圃入口也有安檢,但算不上嚴格,誰知道陳慶鬆有沒有什麼安排。
“李老板,這可是你的地盤。”陳慶鬆譏笑。
李建昆揮手打斷艾菲,漫不經心地指向一部特殊電梯。
這部電梯需要保安人員手上的鑰匙才能啟動,是大廈內唯一能通向樓頂榕圃的電梯。
艾菲狠狠跺一腳,隻能怒視著陳慶鬆說:“我們董事長要是少一根汗毛,我保證你身上沒有一塊零件能完整!”
陳慶鬆眯眼瞥向她:“艾總這是公然威脅我嗎?”
“是。要不要給你叫律師?”
“……艾總,和傳言中的不太一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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