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一代身份證已於去年開始實施、辦理。
&t;divcss=&ot;ntentadv&ot;來到櫃台亮明身份,提及預約取款,銀行大堂經理出麵走過來,卻告知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現金不夠。
“你們是怎麼辦事的?明明電話裡答應我的!”不怪李建昆有火氣,這筆錢可關係到全家人的安危。
這年頭的職工不像後世,大堂經理是個禿頂中年人,姓許,在崗五年,還沒遇到過敢朝他發脾氣的客戶——
這年頭的客戶也不是上帝。
“咋了,你說要就要,我們銀行專為你服務啊,出了些岔子不行嗎!”許經理喝道,聲音比他還大。
他剛看過李建昆的工作證,然而,並沒有拿特區一家合資企業的總經理當根蔥,又管不到他。
在這個特殊年代,除了那些效益不好,職工被迫下崗的單位,其他情況下,機關單位幾乎不會、也不敢辭退職工。
李建昆很清楚這一點,壓製住火氣:“你們鐘行長呢,上次是他答應我的。”
“不在!”
“他辦公室在哪兒?”
“嗬,你以為你誰啊,這是銀行!隨你逛?”
李建昆怒極反笑:“很好,你牛,希望你能一直這麼牛。”
說罷,他領著來到這兒渾身透著一股自卑的貴義老漢幾人,轉身離開銀行。
黃河大卡再次啟動,找到一家郵電局。
李建昆進去打了個電話後,一行人又回到銀行,他扶著大伯在一張木質排椅上坐下。
許經理注意到後,斜睨過來,冷哼一聲,不再理會。
大約半小時後,銀行門口駛來一輛黑色桑塔納。
從車上火急火燎下來四名中年男人,走進銀行大堂後,左顧右盼,他們倒也注意到穿著一身時髦休閒裝的李建昆,但不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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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人帶著笑意朗聲說:“請問哪位是華電公司的李總?”
李建昆起身的同時,四人快步上前,人未至,手已到。
簡單寒暄後,為首的人哭喪著臉說:“李總,您不能這樣啊,我們的傳呼機項目,貴公司已經批複開年動工,哪能說取消就取消?”
這事兒李建昆門清,因為是他親自批複的。
沒什麼緣故,這是他家鄉啊,當然要照顧。
要知道,目前華電的傳呼機項目,主要針對省會城市,甚至還有不少省會城市都沒有落實。
“剛才這家銀行裡,有人問我是個誰,我想告訴他,我誰也不是,不過恰好能決定這麼點事兒。”李建昆淡淡說。
“哪個王八蛋說的!”郵電為首的人怒喝,虎目圓睜,環視四周。
這人不難找,李建昆的眼神正定格在他身上。
許春華皺皺眉,踱步走過來,昂著腦瓜辯駁:“他擱這兒發脾氣,我說他兩句怎麼了?”
確認過他的身份後,郵電為首的人氣不打一處出:“你個小小的銀行大堂經理,不做好客戶服務,誰給你權利和膽子大放厥詞?!”
“這位同誌,你們郵電的好像管不到我頭上吧。”許春華麵露不爽,不過相較麵對客戶時收斂不少,知道對方級彆遠在他之上。
“我是管不了你,你看待會兒來的人管不管得了你!”
許春華眼皮一跳,心想還有人來?誰?
這就不得不提及李建昆的那個批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向來是個大度之人,他的批複,批的可不僅僅是海州市,而是整個海州地區。
允許海州地區插隊,領先全國不少省會,更早啟動傳呼機工程項目。
他之前打電話回特區,讓華電公司通知這邊的郵電係統,不隻是打了地區郵電係統一個措手不及,還驚動了地委。
率先搞起來傳呼機業務,遠不止臉上有光那麼簡單,更能帶來極大的、切實的經濟利益。
要知道,本地做生意的人非常多。
這些生意人既是傳呼機的消費主力,又能利用傳呼機提高做生意的效率,從而推動整個地區的經濟發展。
這是一個連省裡都高度重視的項目工程。
“嘟!嘟!”
銀行門外傳來喇叭聲,又一輛桑塔納轎車出現。
看見這輛車的特殊牌照後,許春華不禁渾身一哆嗦。
李建昆眼神瞥過去:“你不是很牛嘛,抖什麼呀。”
他的主要出發點不是為出這口惡氣,更想順利取到錢,而這個姓許的像頭攔路虎樣擋著道,他是收拾不掉,隻能用魔法打敗魔法,問題是他又不認識什麼銀行高層,所以,隻能辛苦市裡的領導走一趟。
沒錯,他算到市裡會來人,不過沒料到地委領導會親自到場。
“我、沒說我很牛啊……”許春華表情慌張,慫成一團,不是怕丟掉工作,而是怕被分配去養豬。
貴義老漢整了整藍布襖子,帶著三名民兵立正站好,如果說郵電係統和他們關係不大,那麼地委就是他們上級的上級的上級的上級……
四人餘光落在李建昆身上,都變得有些不同。
貴義老漢心想,我這小侄子雖然沒從政,但這能量和派頭,竟然不輸省級大員,一通電話就能讓地委出麵……
辦廠能辦到這種程度?
匪夷所思。
王秉權隻怕給他提鞋都不配。
三名年輕民兵臉上滿是崇拜,還有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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