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讓他馬上離開,以後彆再過來。
他卻不能一走了之。
“兄弟,謝了,我這麼一走,你肯定攤上事了吧。”李建昆說。
&t;divcss=&ot;ntentadv&ot;瘋子是個胡須拉渣、蓄著長頭發的大齡青年,約莫三十左右,他咧咧嘴說:“我是個文盲,不會說大道理,反正我就覺得,你這樣的人不能出事,我嘛,爛命一條,算命的說我命很大的,沒事兒。”
他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他的兩個跟班,卻是一臉苦瓜相。
“劉坨子很厲害?”李建昆打聽。
瘋子遲疑一下,點點頭:“乾我們這行的有三種,第一種一般是剛進行的人乾的,隻負責接貨,有些大船從外麵把貨運過來,但是太紮眼,不好靠港,這些人就開小船去把貨運上岸,說白了,賺個運費。
“第二種自己跑船乾,基本在外麵有點人脈,手底下有一幫願意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就是這種。
“這兩種都是走貨的,還有一種,主要走人。這種人路子更野,掙得多,勢力也更大,心黑得很。劉坨子就是這種,還是搞得最大的一個。”
李建昆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一種厭惡,遂問道:“你以後即使實力到了,也不會學劉坨子?”
“肯定不學他呀!”瘋子情緒激動道,“他這種其實在我們這行裡,一點不受待見,我們走貨,說白了,拿自己的命掙錢,不害人不是?他那種可以說是拿彆人的命賺錢,遠洋偷渡,船在海上一走幾個月,很多人都熬不過去,死了也就直接扔海裡喂魚了。
“上麵隔三差五來查,主要是想抓他這種人,搞得我們也不得安寧。葫蘆口這邊如果隻有走貨的,保證不會查得這麼勤,說你不信,老百姓都會替我們打掩護,我們搞過來的貨,市麵上確實沒有嘛,要不然在華僑商店裡,得憑外彙券才能買。”
李建昆若有所思問:“劉坨子不好抓是吧?”
“這家夥路子野的很,每次上麵有行動,人還沒到他就溜到海上去了。”
一個大膽的計劃,在李建昆腦子裡冒出來,一箭三雕,既能達成他自己的目的,又能免於瘋子遭劉坨子報複,還能替本地除掉這個走私人口的頭子。
“劉坨子再厲害,也抵不過你們這麼多不待見他的人吧。”他說。
瘋子怔了怔,一時沒明白這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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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的存在,對你們也沒好處,你們為什麼不聯合起來,把他打倒?”李建昆問。
瘋子眼前一亮,好像,也不是不行呀,反正劉坨子肯定要找他麻煩。隻是以前還真沒人想到這麼乾過。
“你來聯合人,然後逮準機會行動,打掉劉坨子在當地的勢力,把他抓起來交給我,我幫不上其他忙,可以拿些錢出來,這樣應該更方便你行事。”
李建昆說。
劉坨子的存在,對於走貨的人來說,既然沒有任何好處,另外,他們把腦袋係在褲腰帶上走船,無非就是為了錢。
打掉劉坨子,既有好處,又有錢賺,有什麼理由拒絕?
“把他抓起來交給你?”瘋子重複他的話。
“我來葫蘆口的目的就是為了抓他。”
“啊?”瘋子瞪眼,一副“你難道真是鬼”的模樣。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鎮上有些人家的孩子,前兩年應該就是坐他的船,偷渡去意大利,現在一點音訊沒有,八成是沒命了,他們找到我,希望我能幫他們討個說法,說什麼呢,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打掉走私人口的渠道,讓這種禍事以後不再發生。”李建昆解釋說。
瘋子恍然,清楚李建昆事跡的他,倒也不懷疑這番話。
“你覺得能行嗎?”李建昆問。
“應該能。”
“應該?”
“劉坨子除了自身勢力外,關係也很硬,一般人不敢得罪他,但是如果有錢拿……你也知道,我們這幫人豁出命不要,就為個錢,錢到位,一切都不是問題。”
對於李建昆來說,錢能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
“你估摸著要多少錢?”他問。
瘋子思忖著說:“其實也不用聯合太多人,像我這種的,再來一個,能和他硬懟,來兩個,穩勝。”
李建昆擺擺手:“彆硬拚,被他們拉了墊背不值當,你多找幾個,一波推掉他們,錢好說。”
瘋子點點頭後,想想說:“十萬?找五股勢力,各分兩萬,美不死他們。”
“我給你二十萬。”
瘋子想說什麼,被李建昆抬手製止,他接著說:“你派個人跟我去拿錢,或者捎個口信讓你親戚去我家拿,過程我不問,抓住劉坨子後,把他送到石頭磯鎮的前進電器廠。”
“行!”
正在這時,後方傳來聲音:“看,在那兒!”
一行六七個人追了過來,顯然是劉坨子的人,瘋子從身上抽出匕首:“建昆同誌,你先走。”
“你悠著點。”李建昆說。
“放心,這幾個癟三奈何不了我們,我也不跟他們蠻乾,這不後麵有機會收拾他們嘛。”
建昆咧嘴一笑,瘋子瘋不瘋他不曉得,但是不笨。
ps:四五年沒感冒,突然中招,頭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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