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抬會的事我有錯,但我也是受害者呀,我是無心之過,你們甭想拿這件事壓我,我告訴你們,死我也要守著祖上傳下來的這塊宅基地!”貴飛懶漢嚷嚷。
世事難料,兩人終究沒走到一起。
李建昆踱步離開,去洗臉,屏蔽一切音波攻擊。
“彆跳過!”李建昆一句話還沒說完,被貴飛懶漢衝過來打斷,他笑眯眯地搓著手,來到兩人跟前,對鐘靈說,“姑娘,你說的那買賣,我挺感興趣。”
“你認為他不可能變好?”鐘靈又問。
誰勝誰負,猶未可知。
鐘靈微微一笑,有過幾年國外的生活經曆,再談論這類事情要坦然得多。
貴飛懶漢唇角抽搐:“伱個混賬你!”
“當然,你如果有門路,還可以從外麵弄,上次去羊城,我也去過一趟特區,發現那邊有不少進口商品。
“分不清你哪句話是真的。”今年的他和去年又有很大變化,改變不在外表,而是更深層次的東西,那兩隻瞳孔愈發深邃,仿佛多看一會兒會沉迷。鐘靈發覺越來越看不懂他。
李建昆也不奇怪鐘靈今年會過來拜年,畢竟去年他去過鐘家,他把鐘靈請到內院,邊曬太陽,邊喝茶。
“爸,跟我們一起住首都不好嗎,乾嘛一定要一個人待在家?”李雲夢噘著嘴問。
沒有其他想法,隻是覺得如果有這個光,能夠讓老同學沾到,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
“你要是再晚兩天,我家說不定沒人了。”他笑著說。
李建昆接著說道:“其次,你不要再想一個人待在家了……誒!彆拿小平安說事,沒你在,大哥大嫂也會給我們打電話。這麼跟你說吧,我就算綁都要把你綁走。”
“哎!”貴飛懶漢重重歎息一聲,“閨女啊,你不懂,老話講落葉歸根,人到老都往家裡奔,哪有往外麵跑的,不信你問你媽,要不是為了你念書,你看她願意待在首都不,那地方去一次就夠了。
“到時候你看嘛。”李建昆不發表觀點。“他沒多少刑期了吧。”
“與你也沒乾。”李建昆端著搪瓷臉盆走出臥室。
“前幾年環境還沒那麼好的時候,我父親做買賣,險些進去了,我也用過這招。”
“你不是讓我去首都嗎?你讓我乾這個買賣,我就去。”貴飛懶漢總歸曉得,首都靠近東北。
不待鐘靈開口,側方傳來聲音:“姑娘,彆信他的,我們家永遠都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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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靈同學,不要瞎猜。”李建昆打著哈哈說。
“行啦行啦,跳過吧,再說我傷心了,滿以為你要好酒好菜招待我呢。”
李雲裳內心哀鳴,這人沒救了……
不知為何,有了婆家後,她比以往更惦念家裡,希望尤其是自己不在的那些日子裡,娘家一切都好,如若不然,她會感覺愧疚。
“沒了。”
一個想硬來。
李建昆笑了笑,算是默認。
事實上,並沒有什麼硬性規定,她已經回國了。
“如果他變好了,你會原諒他嗎?”
鐘靈:“呃……”
鐘靈:“……”
李建昆上下打量著他。
“總之,還是要謝謝你,有好事能想到我。”他說。
“還?”貴飛懶漢臉色漲紅,斥罵道,“你個敗家玩意兒!”
“爸,論敗家,你沒資格說二哥吧。”李雲夢點評。
“就算是這樣,也是應該的,不把你管得嚴嚴的行嗎?咱們全家人這次差一點沒命了呀,你能稍微反省一下嘛!”
“沒這事兒也有……”
這事兒說白了,還是當倒爺,檔次高點,國際倒爺。且不提他現在再去乾這種事,算不算走回頭路,也沒有什麼搞頭啊,他乾啥不比這賺得多。
“嗬。”李建昆差點沒氣笑,卻又完全在意料之中,畢竟徐慶有有那樣一個母親。當初判的是七年,這樣一算下來,連一半時間都沒蹲。
貴飛懶漢大驚,什麼叫沒了?遂一把拉住李建昆,要他說個清楚。
李建昆猛地扭頭:“???”
鐘靈現在就職於東北的某個貿易單位,且她本身精通俄語,又有東歐留學的經曆,所謂的生意門路不外乎國際貿易。
“這不是春節期間縣裡到處在鬨亂子嘛,我家那邊也是。”姑娘苦笑說,然後又問,“報紙上提到的清溪甸李姓人家,替父還債的那個,是你對吧。”
李建昆:“……”
抬會風波後,這個家裡似乎所有人都刻意避開此事不談,今天還是她第一個提及。
“什麼?”鐘靈問。
&t;divcss=&ot;ntentadv&ot;“出獄之後,他回不回家。”李建昆解釋說,“他父親我見過,有大智慧,品德高尚。所謂君子坦蕩蕩,如果他能直麵他父親,那就證明他沒有壞心思了。”
她突然明白,弟弟不是不願說他,隻是弟弟很清楚,說了也沒用,想達成什麼目的,比如把他弄去首都,不如硬來。
吃過早飯不久,老李家的人都未料到,沒兩天就是元宵節,今天居然還有人登門拜年。
她岔開話題,續接上兩人去年談過的話題:“我去羊城看過徐慶有。”
鐘靈白他一眼:“我又不問你借錢。”
鐘靈點點頭,望著他臉上的古怪問:“有什麼問題嗎?”
她穿著白色毛線衣配藍色牛仔褲,外麵套一件黑呢子大衣,腳下是一雙棕色皮靴,如瀑的黑發隨意披散開,五官精致的瓜子臉上化著淡妝。
貴飛懶漢:“……”
“這話說的,憑咱倆的關係,隻要你開口,隻要我有。”
要知道,這家夥待在清溪甸,就差點自滅滿門,你能想象讓他在東三省橫跳,保不齊還會跳出國,可能會搞出多大麻煩嗎?
念頭至此,李建昆不禁打了個冷戰。
ps:明天恢複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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