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不,你缺的是錢。”
李建昆手指輕敲紅木茶桌,緩緩說道:“有了錢,原本願意跟隨你的那些老山口組成員,就不會離你而去。
&t;divcss=&ot;ntentadv&ot;“有了錢,招兵買馬並不難。
“反過來說,就算我現在給你十萬人馬,你也養不起。”
這話山本廣沒法反駁,確實,比起人馬,他更缺的是錢,有錢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山口組為什麼能稱霸日苯黑道近百年?
很大一個原因就在於,山口組有錢。
遠比住吉會、稻川會這些個勢力更有錢。
除了在本國經營著不少黃、賭、借貸等生意外,山口組在海外許多地方也有勢力,經營著一些更賺錢的買賣。
山口組的年收益高達數百億日元。
放眼整個日苯,如果把山口組看作一家企業,都能排在很靠前的位置。
當然,山口組的開銷也不小。
組織人員眾多,即使是那些外圍小弟,至少也得讓他們有個溫飽,不然餓著肚子誰會跟著你混?
“您能給我多少錢?”山本廣的態度裡多了些討好之意。
“我說過,我會幫你上位,不過,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讓我看到你也在竭儘全力,以最快的速度達成目標。”李建昆說。
“這是自然,和山口組,和竹中正久的梁子,一天沒有徹底擺平,我的生命時刻受到威脅,我比任何人都更想……實現你所指的目標。”
山本廣頓了頓,道:“但我希望得到一個具體承諾,您的話太含糊,使我無法放開手腳做事。”
李建昆從襯衫的胸口兜裡,取出一張港城海外信托銀行的支票,攤開,放在身前的桌麵上:
“這是一百億日元。”
噝——
山本廣倒吸一口涼氣,同時眸子裡泛起綠芒,亮得嚇人。
連眼鏡軍師都暗自咂舌,他隻知道,這位李先生今天讓人送了一張支票過來,但是具體金額就不知道了。
這樣的大手筆……
決定要乾的事,絕不縮手縮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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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他們道上,這種人叫作梟雄。
山本廣夠著頭,已看清支票上那一長竄的零,眼睛由綠轉紅,伸手來抓……
“嗯?”
不過,不等他碰到支票。
又被李建昆收回胸口兜。
“給你這張支票之前,還得走個程序。”
李建昆似笑非笑說:“儘管山本先生可能沒這麼想,但是我必須要考慮到這種可能性:
“拿錢,不辦事。
“或者,翻臉不認人。”
山本廣眼皮微跳,剛才他還真這麼想過。
此人沒安好心,誰甘心做彆人的傀儡?
暫且答應下來,用他的錢,實現自己的目標,等自己上位掌權之後,就算不聽令於他,他又能怎麼樣?
與洪門交好,頂多使山口組在海外的利益受損。
他已經說服自己接受這樣的損失。
成功哪有不付出的?
至少比他給彆人當狗強。
李建昆望向身側,眼鏡軍師會意,從拎進來的一隻公文包裡,取出一份資料,遞給山本廣。
後者拿在手上觀看起來,越看,臉越黑。
這份資料上記載的內容,全是山本廣的罪惡史,比如某年殺了誰,或某年指使人殺了誰,包括幾個月前,派人刺殺竹中正久,導致山口組的二號人物當場掛了。
然而,即使這些事道上的人,甚至包括警方,都清楚是山本廣乾的。
卻拿不出確鑿的證據。
“山本先生,你需要在這份資料上簽字畫押。”李建昆說。
“在這上麵簽字,我不等於把命交給你了?!”山本廣勃然大怒。
李建昆攤攤手說:“這就要看你自己的意願了,絕不勉強。”
他慢悠悠道:
“按現在的局勢,你能抵抗住竹中正久的報複嗎?沒有強大的助力,又能活多久?
“一邊是性命朝夕不保,一邊是問鼎日苯黑道。
“反正……你自己看吧。”
山本廣冷笑道:“我問鼎?我看是你問鼎吧!”
李建昆嗬嗬一聲:“既然山本先生無意,那就再見吧。”
他說罷,從榻榻米上站起來,坐得他腿酸屁股蛋疼,渾身不舒坦。
眼鏡軍師跟著起身。
兩人向門外走去。
三。
二。
…
“等等!”
背對山本廣的李建昆,嘴角彎起,和差不多表情的眼鏡軍師,相視而望。
一個籠中困獸,是沒什麼選擇餘地的。
而且山本廣還是個極不心甘、極有野心的人。他應該比誰都清楚,自從轉正失敗,被竹中正久一個晚輩奪權後,這是他離日苯黑道魁首最近的一次。
錯失這次機會,或許再也不會有。
沒幾個膽大包天的富豪,敢扶植山口組的組長,即使有這個膽,沒有洪門這樣的盟友,也很難付諸於行動。
是的,山口組的組長。
如果當初還有彆的選擇——他已是代理組長,竹中正久獲選成為組長後,他該何去何從,走回頭路?山本廣根本不想創立一和會。
而李建昆的扶植計劃的第一步,就是要山本廣解散一和會,豎起山口組元老的旗幟,和竹中正久“再續前緣”,接著撕。
在這一點上,兩人倒是心有靈犀。
三人再次圍坐到紅木茶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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