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慶有深吸一口香煙,隔空噴過來:“我站在你的角度想過,你這個人呐,死要麵子,八成還承諾人家了。
“現在整個福田區隻有我們手上有你想要的房源,所以,認栽吧,這個錢該我們賺。”
李建昆哈哈一笑:“那可不一定。
“你在嬴公子身邊,也就是個狗腿子吧?
“我先見見他再說。”
徐慶有無所謂地聳聳肩:
“那你可想錯了,我倆拜過把子。
“你非不信邪,那就見見唄。
“提前跟你打個預防針,他脾氣不好,你這人吧,又粗魯,搞煩他扇你兩巴掌,你也得乾受著。
“雖然我挺願意看見的。
“這個勸告,還你沒瞞著、告訴地方讓鐘靈來探我的人情,不然她剛回國,肯定沒那麼好找,那段時間……我挺鬱悶。”
李建昆拍拍屁股起身,笑道:“還挺一碼歸一碼。”
徐慶有跟著起身,撇撇嘴說:“咱倆處不好是有原因的,你不懂我,我不懂你,還是鐘靈好。
“以前和你慪氣,這麼好的姑娘我竟然沒要。
“誒,你說我娶鐘靈好不好?”
李建昆臉色驟然一沉,手指徐慶有:“你不要碰她!”
徐慶有一邊朝門外走去,一邊仿佛自言自語:“完了,越愛越深了。”
李建昆將香煙用手指撚滅,帶著股很憋悶的怒火,跟著徐慶有噔噔噔地來到台球廳二樓。
徐慶有是個什麼人,他若不懂,鐘靈更不懂。
外加他二人之間有很深的前緣,徐慶有如果狂追鐘靈,不是沒有可能如願。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鐘靈,落到這個偽君子手中。
可男歡女愛這種事,除了爹媽,誰又能管得著呢?
煩躁!
台球廳二樓,又是一片洞天。
一條廊道,左右分布著一些房間。
裡麵有玩牌的聲音傳出來。
徐慶有在其中一間門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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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
直接打開房門。
房間裡裝修奢華,中間擺著一張豪江賭場同款的德州撲克牌桌。
桌邊圍坐著一圈青年男女。
其中一個身邊坐著兩個姿色上乘的姑娘。
徐慶有朝此人無奈攤手:“一定要見你呀。”
這人比李建昆想象的還年輕,將將二十出頭的樣子,刻意梳著大背頭也掩飾不了身上的稚嫩和輕狂。
他瞥一眼李建昆後,掃掃左右:“都出去吧。”
等到其他人起身準備退場。
“誒,你倆留下。”
他左右一拉,又將身邊兩個姑娘扯回來。
其中一個被他扯到腿上坐下。
想起他父親,李建昆都沒眼睛瞧。
也不用誰說話,李建昆踱步到他對麵的賭桌旁坐下,然後側頭:
“你也出去。”
徐慶有嘖了一聲,找張空椅子悠閒靠坐上去:“你以為這是你的地盤?”
李建昆微微蹙眉,這家夥賴在這兒,有些話他不太好說。
他望向嬴公子:“我要說的事涉及隱秘,咱倆單獨聊聊。”
嬴公子手上不知道在乾嘛,反正挺忙,斜睨過來:“跟你很熟啊,再說他不是外人,有屁快放!”
李建昆感覺自己來時的想法,可能要落空了。
這小兔崽子,根本不是能談正事的人。
他能撐起青藍會,全靠拚爹。
“你既然知道我調人到特區,那你知道我是為什麼事嗎?”
“什麼什麼科研計劃嘛。”嬴公子隨口道。
“那你明白這個計劃的重要性嗎?”
嬴公子皺皺眉,推開腿上的姑娘,雙手不輕不重地砸在台麵上:“不要跟我講大道理。怎麼,沒有大套房住,計劃就不乾了嗎?
“我沒逼著你買吧。
“是你自己想讓那些人住得舒坦點——”
“我的想法有錯嗎?”李建昆打斷他,“那些人難道不應該住得好點?”
他將“那些人”三個字,加了重音。
嬴公子聲音比他更大:“要買你就掏錢,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李建昆皺眉盯著他,太陽穴兩旁的青筋畢現,隱隱跳動:
“這真不應該是你說的話。”
啪!
幾張撲克牌騰到空中。
“你瑪德個巴子,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嬴公子拍案而起,手指快戳到李建昆臉上:“你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搞外商合資那一套,賺了幾個臭錢嗎?”
徐慶有蔫兒壞。
他根本沒告訴嬴公子,他所知道的、李建昆的全部底細。
這個嬴公子,又太嫩,根本沒有打探過。
徐慶有在號子裡兩多年,無所事事,他媽給他塞了許多書進去,起初是他媽選的書,後麵徐慶有自己提出要求。
反正他媽總能辦到,同時認為兒子隻要願意看書,學什麼都有用處。
有本書,被徐慶有翻爛了,全英文版的,叫《洗腦術》……
因為他一直在研究李建昆,在他看來,李建昆的成功,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他身邊有一群甘願替他做牛做馬的奴才。
現在,徐慶有貓在一旁竊笑。
熟悉李建昆的人都知道,他生性衝動,而最容易引發他衝動的事,沒有之一。
那就是對他老娘不敬。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扇懵了房間裡的所有人,不止是嬴公子。
徐慶有嘴角的那絲笑容,驟然僵住,下巴差點沒垮到脖子上。
這都敢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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