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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納鎮上。
大部隊陸續返回。
小警所門前,艾菲和冉姿翹首以盼。
看見李建昆從一輛軍用吉普上下來後,二女忙不迭迎上去,驚喜詢問:
“聽說凶手是徐慶有。”
“抓住他了?”
李建昆沒有回話,側過身。
後方有一輛跑起來哐當響的豐田皮卡,這時車門打開,兩名士兵一左一右押著徐慶有,從車上走下來。
等看清那張臉後,二女大喜。
冉姿衝到徐慶有跟前。
“呸!”
一口唾沫吐在徐慶有臉上。
滿臉是血的徐慶有,模樣雖然有些嚇人,但已轉醒過來,他伸出舌頭,將左臉上的些許唾液舔進嘴裡,砸吧砸吧道:
“真香。”
“你!”
李建昆從旁邊士兵手裡,薅過一杆步槍,走上前,哐地一聲砸在徐慶有的麵門上。
這家夥頓時鼻血噴湧,險些又昏厥過去,遂眼神無比怨毒地死死盯著李建昆。
“彆瞅。
“你沒有人權。”
李建昆拉著冉姿的胳膊,將她拽回來,一邊說道:“犯不上跟他生氣,故作鎮定罷了,現在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但我會讓他連死都是一種奢望。”
見李建昆眼神探來,敦諾將軍嘿嘿一笑:
“樂意效勞。”
旋即,在敦諾將軍的示意下,徐慶有被五花大綁,連嘴裡都塞上臟抹布。
並且敦諾將軍還命令軍醫,時刻守在徐慶有身邊。
是正兒八經的連死的機會都不給他。
“嗚嗚嗚……”
徐慶有被帶走時,路過李建昆身旁,掙紮著喊叫。
大概率的意思是:有種殺了我!
“彆急。”
李建昆表情冰冷道:“你最不願意麵對的事,我會讓你全部體驗到位。”
“嗚嗚……”
……
……
兩日後。
柬埔寨首府,金邊市。
國立中心醫院的停屍房裡。
李建昆紅著眼,扶著門框走出來。
沒敢進去的冉姿和艾菲,迎上來一左一右攙扶著他。
二女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以作安慰。
富貴兄弟名義上雖然隻是保鏢,但卻比她們這些人,陪伴在老板身邊的時間更長,三人私下裡早已是兄弟的關係。
噠噠噠……
柳婧妍從廊道一頭走過來。
在李建昆身前站定後,沉默少許,說:“我聯係好了殯儀館。”
李建昆抬頭望向她,喝問:“為什麼要聯係殯儀館?”
柳婧妍苦笑道:“你難道想把他們這樣帶回去?”
“有何不可?
“無論要辦什麼手續,要花多少錢,我不在乎。”
柳婧妍遲疑一下後,道:“你考慮過他們的父母,見到他們這個樣子,會是種什麼感受嗎?”
李建昆:“!!!”
他都不知道回到首都後,該怎麼麵對富貴兄弟的父母。
甚至是港城那些機組人員的家人。
柳婧妍柔聲道:“我還是建議……火化了吧,儘管隻是一個罐子帶回去,但……美觀些,親人或許更好接受些。”
停屍房裡的幾具屍體,她也不敢看。
但完全可以想象到,有多麼慘不忍睹。
經曆過墜機後,又被大火吞沒……
李建昆終究還是同意了柳婧妍的建議。
她說的有道理。
隔日。
敦諾將軍的人幫忙,將幾具屍體轉移到市殯儀館。
殯儀館的禮堂裡,布置起一個簡易的送彆儀式。
送彆者隻有李建昆幾人。
但還有一個罪人——徐慶有。
他被兩名士兵摁在地上,雙膝和腦門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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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火化儀式完成。
李建昆感覺透不過氣,踱步到門外,點燃一根國泰航空公司的人送來的古巴雪茄。
敦諾將軍湊到他身邊。
李建昆示意身後的保鏢,遞給他一根雪茄。
這保鏢是艾菲安排的。
柳婧妍也有安排,她從美利堅將救過李建昆一命的、金鼎國際投資公司的安保隊長——裡奇,調了過來。
人現在在路上。
不過李建昆都沒答應,讓他們以後留在身邊。
他現在什麼保鏢都不想要。
叮!
敦諾將軍討要來李建昆手上的金屬打火機,點燃雪茄,美滋滋嗦起來,一邊說道:
“有件事李老板。
“一切證據表明,塔納鎮上的潘森一家三口,還真是這個徐慶有殺害的。
“他嚴重觸犯了我們的法律——”
“我會去一趟王宮。”
李建昆打斷他說:“天黑之前,你會收到一張瑞士銀行的支票。”
敦諾將軍感激一笑,聳聳肩道:“沒有任何問題了。”
翌日。
李建昆進了趟王宮。
逗留一整天,下午還與國王一家,去寺廟祈福。
期間談論過什麼,外人不得而知。
……
……
晌午。
柬埔寨國立大學的校園裡。
李建昆和穿著白色碎花裙的夏菠蘿,沿著林蔭小徑,漫步而行。
身高一米九五的裡奇,打著哈欠吊在後麵。
走過路過的學生,紛紛向他投來視線,好像打量外星人。
有他吸引注意力,也使得李建昆更自在一些。
“還習慣嗎?”他問。
夏菠蘿畢竟隻念過中學,陡然跳到大學念書,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