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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期間,李建昆除了大年初一出門,分彆去沈家、富貴兄弟家、王山河家,拜了個年外。
之後哪都沒去。
誰想找他喝酒,可以,到家裡來喝。
沒什麼彆的緣故,隻是想趁著這段閒暇,多陪陪家人。
到了大年初八,事業單位都已開工。
大哥一家三口和二姐,也相繼各回各家。
李建昆便開始忙碌起來。
當務之急,他要將尋找壯壯的消息,儘可能地覆蓋到全國。
他的第一個渠道,當然是利用自己的雜誌。
在這個烈火烹油,人們對於財富的欲望初步覺醒的年代,《創業家》雜誌猶如灑向乾涸河床的一場甘霖。
經過幾年發展,銷量早已超過《讀者》、《知音》等雜誌。
一騎絕塵。
憑借郵電的營銷網絡,遠銷全國各地。
可以說隻要是個報亭裡,便有《創業家》雜誌。
除非賣斷貨了。
“你說懸賞多少?”
雜誌社的園林式宅院裡,總編周嵐一臉驚嚇,懷疑耳朵出了毛病。
“一百萬。”李建昆重複道。
瞎!
確認沒聽錯後,周嵐腿一軟,險些沒給他跪了。
要知道,周嵐由於既是他的員工,與沈紅衣又是閨蜜關係,所以高低知道他挺有錢的。
卻仍然嚇成這樣。
這要是換個不相熟的人,怕不是要一下子嚇抽過去。
一百萬是什麼概念?
即使到了一九八八年,全國平均工資水平,不過一百四十五元,一年一千七百四十元。
一個不給全國人民拖後腿的人,不吃不喝,要乾上五百七十五年!
想掙到這筆錢,要比孫猴子還多磨上七十五年的皮。
旁邊,沈紅衣心頭暖流湧過,但柳眉不禁蹙起,道:
“這樣不妥。”
周嵐點頭附和道:“是啊是啊,老大,就算你不差錢,有些事還得藏著點,一百萬的懸賞要是公布出去,天知道會鬨出多大新聞。”
然而,李建昆正打算將動靜適量鬨大些。
這樣宣傳效果才會更好。
找到壯壯的概率才更大。
事實上,他忍了又忍。
要知道,當初為了懸賞徐慶有,他都不惜懸賞一億美金。
遑論壯壯?
隻要能成事,他不在乎錢。
不過,他已考慮到國內外的情況不同。
一百萬是他幾經刪減的價碼。
他是這樣想的:
現在國內不是沒有百萬富翁,全國人民都知道——年傻子。
儘管有些坎坷,但年傻子不照樣沒事,生意照做麼?
那他有一百萬怎麼了?
都不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縱然有些影響,應該也在可控範圍之內。
李建昆將這個道理,講給沈姑娘和周嵐聽。
後者下意識點頭,想著老大的能量,可比年傻子大多了,應該無礙。
沈紅衣內心仍然糾結。
她固然想儘快找回弟弟,卻又不想因此將學長推進火坑。
李建昆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示意她不必在意。
在李建昆看來,這樣的交換值得。
然而,他沒有料到,這件事後來一下炸了……
當然,這是後話。
又是一個禮拜一,新一期的《創業家》雜誌出爐。
當印在首頁上的“百萬懸賞尋人啟事”,公諸於世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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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都不淡定了。
外界的紛紛擾擾,李建昆刻意屏蔽了。
這天上午,山河古玩城裡。
李建昆打算將另一件大事交接出去。
他從兜裡摸出一張泛黃的草紙遞給王山河。
這玩意一不留神便會弄壞,擱在手上,心裡始終擔著責任。
王山河小心翼翼地接過,如獲至寶。
繼而好生攤開,瞻仰一番後,道:“應該沒問題,雖然畫得不專業,但周圍島礁都標注了名字,找到熟悉當地的漁民,鎖定一片區域後,再搜索起來就簡單了。”
李建昆聳聳肩道:“你和文物部門的人熟,你交上去吧。”
王山河沉吟道:“問題是,交上去也沒用啊,根本打撈不起來。”
他所謂的打撈,可不是指放張網下去撈這麼簡單。
需要最大程度保護古沉船和船上的文物,不遭到破壞。
這還是我國首次發現古沉船,根本沒有類似的打撈經驗。
相關器械和技術方麵,也幾乎是一片空白。
“那也得交啊。”
李建昆道:“上麵知道後,外來者就難以染指。
“即使現在沒辦法打撈,心裡惦記著,有關單位和人員就會推動相關技術的發展,總有一天能打撈起來。”
這張藏寶圖不是沒有其他人看過。
也難保外麵沒有拓印件。
“也隻能這樣了。”
王山河說罷,忽地想到什麼,問:“你在外國混得這麼野,就沒這方麵的資源?你要是幫忙牽個頭,我再做好相關部門的工作。
“這艘埋葬在海底八百年的沉船,說不定很快就能重見天日了。”
作為一個古玩狂熱者。
他當然迫不及待想儘早將船打撈起來。
等?
天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他這麼一說,李建昆的思緒一下飄至大洋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