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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富貴雙眼死死盯著屋門,雙拳哢哢作響,鋼牙緊咬。
大約七八分鐘後。
門檻後麵傳來動靜,三個金貴小夥帶著股興奮衝出來,當先一人揚起手道:
“嘿!德哥,你還彆說,真有好東西呢,瞧!”
旁邊,一起進屋搜刮的另兩人,同樣笑嘿嘿道:
“老頭還挺謙虛嘛,這何止百年?”
“我看怕是五百年都有!”
德哥正是剛才持槍與富貴對峙的小夥子。
聞聲,他定眼望過去,等看清被小芳拿在手上的東西後,頓時眼前一亮。
寶貝啊!
有錢都買不到的寶貝。
孝敬老爺子們最合適。
德哥滿意點頭,望向三德爺笑道:“可以可以,你這老頭挺上道,那麼此事一筆勾銷。”
那是兩根長白山老山參。
體型碩大,好似蘿卜一樣,根須繁茂。
具體有多老不好說,但用屁股想都知道,不會低於大幾百年。
這已屬於正兒八經的天材地寶了。
可遇而不可求。
上麵還很有講究地各係著一根紅繩。
看著便喜慶。
德哥等人心情大好。
富貴怔住了,沒料到他們找出來的不是古籍。
下一刻,他突地抬手喝道:
“放下!這兩支參不能動!”
這是給師父治病的藥。
師父看似身子骨還算健朗,隻是人到這個年紀,哪能沒點病痛呢。
師父患有很嚴重的寒症,像現在的四月天還沒什麼大礙,每年冬季最冷的時候,全身好像生不出一絲溫度。
倘若不及時用藥。
仿佛血都能結成冰。
到那時哪還有人?
而長白山的野山參,正好有治療寒症的功效。
隻是師父這病,一般的山參不頂用,年份越久的老參才越好使。
然而這些年,進山采參的人與日俱增,像這樣一支老山參需要數百年時間長成,人家挖走不過幾分鐘,卻是越來越難尋了。
他和師兄每年都要花上至少一個月時間,專門進深山挖參。
除去師父服用過的之外,如今不過餘下這兩支。
得留作以備不時之需。
要知道,本地有些年月六月天都會飄雪。
一言以蔽之,這是師父的救命藥!
三德爺從搖椅上坐起來,勸說道:“富貴……”
“不行!”
向來對他言聽計從的富貴,這次不等他話說完,便將他打斷。
遂踱步上前,攔下從屋內走出來的三人。
“小砸,你師父都同意了,你有個屁的資格反對。”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好狗不擋道,滾蛋!”
其中一人拎起手中步槍,當成棍子戳向富貴。
不待槍口戳中富貴,富貴左手一探,抓住槍管,然後力道回收。
“臥槽……”
持槍的人像是看到失散多年的親兄弟,直往他懷裡撲。
富貴右膝一抬。
“唔!”
持槍的人身弓如蝦,一張臉頓時變成豬肝色。
富貴龐大的身軀極為靈活,略一側身,此人噗通一聲栽倒,捧著肚子在地上滿地打滾。
說時遲那時快。
不等他的同夥有所動作。
富貴身體下沉,右腳發力,陡然啟動,不過在臂膀快要貼近對方時,他瞬間收回九成力道。
嘭!
饒是如此,手持人參的小芳,隻覺得自己被火車頭撞中。
身體完全不受控製,倒飛出去,撞在木屋厚實的牆壁上。
然後連翻個白眼的時間都沒。
直接昏厥。
另一人雖然不是主要攻擊目標,但在富貴寬闊的臂膀下,同樣中招,一時間隻覺得五臟六腑移位了。
被撞翻在地,連翻好幾個跟頭,然後趴在地上如死狗樣一動不動。
德哥等人大驚失色。
紛紛舉槍。
儘管猜到這家夥有兩把刷子,但也沒想到生猛成這樣。
一眨眼的功夫,便撂倒小芳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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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兩支老山參已回到富貴手上,他望著左手心,不禁咧嘴一笑。
“甘梨娘!”
哢!
哢!
哢!
三把步槍,保險開啟。
富貴渾沒當回事,在對方槍口指向他時,他的右手同樣伸出去,一把步槍單手握著,黑黢黢的洞口對準德哥。
擒賊擒王。
以命換命,這位金貴的德哥敢嗎?
局麵一下子僵持住。
片刻後,有個姑娘突然道:“指老頭,指老頭!”
富貴:“???”
聽到這個富有建設性的指導意見,除德哥外,另兩人立馬調轉槍口,指向三德爺。
“哈哈,看,傻大個懵了。
“他倒是敢玩命,但他顯然更在乎這老頭的命!”
另一名姑娘哈哈大笑。
富貴:“……”
師父說得對,他確實不夠聰明。
額頭還冒著冷汗的德哥,嘴角勾起,道:“小子,挺帶種的,不錯,來,開槍啊。
“看看是咱們先互相拚掉,還是你師父先成馬蜂窩!”
三德爺在搖椅上躺靠下來,腳尖一點,自製搖椅緩緩搖晃著,閒談般道:
“富貴,先走,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
不待富貴搭話,德哥獰笑道:“是嗎老頭?
“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像你們這種可憐蟲,我就算真把你崩了,誰又在乎呢?
“行吧,就算有人替你鳴冤,我向你保證,絕對告不到老子頭上。”
德哥說著,望向一名夥伴,道:
“川子,給他一槍。”
“這……”
德哥凝視著他,重複道:“我說給他一槍!”
川子看懂了他的眼神。
川子由於家中背景的關係,曾被扔進某個地方曆練兩年,槍法是這些人中最好的。
眼見川子的手指靠近扳機。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