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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電話那頭,柳婧妍給出了肯定回答,道:“這個文獻名創立了一個教會,全名有點長,簡稱‘通一教’,該教迄今已發展三十多年,聲勢浩大……”
通一教。
這三個字眼很耳熟啊。
話筒裡,柳婧妍的聲音仍在繼續,但李建昆卻神遊天外了。
通一教這個名稱,給他一種如雷貫耳的感覺,但由於他本身並不信仰任何宗教,對這類信息缺乏關注,一時又想不起來。
突然!
一個激靈間,李建昆雙眼逐漸睜大。
前世,某日首之死,其中便牽扯到一個教會。
他對這類信息,倒是更感興趣。
就是通一教!
臥槽!
熊貓汽車投資案的幕後黑手是他們?
李建昆挑眉,像是自言自語道:“不是……一群神棍搞什麼汽車啊?”
來,捋捋這事:
一個教會,追捧神權的代表。
汽車,現代科技的代表。
這二者,簡直風牛馬不相及。
不太對勁!
“斂財唄。”
柳婧妍答話道:“文獻名還有一重身份——一名成功的商人。”
她說到這裡,吐槽道:
“攜那麼多信徒之勢,想不成功都難啊。”
吐槽完後她繼續說:
“文獻名有一家跨國貿易公司,叫tongi,經營範圍超級廣泛,從婚配到殯葬,從人參到槍支,產品幾乎涵蓋了一個人的一生,生老病死吃喝拉撒,無所不在無所不包。
“換言之,沒有他不想撈的錢。
“文獻名現在的身家資產,逾十六億美金的樣子,正兒八經的超級富豪了。”
柳婧妍頓了頓,又忍不住吐槽道:
“據說通一教的信眾非常熱衷於給教會捐款,他們甚至有明文規定,新信徒至少要捐獻三年的收入給教會,也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多傻子。”
李建昆歎息一聲道:“洗腦是這種神棍的拿手好戲,環境又很容易改變一個人,就算把你我扔到那種全是他們信徒的環境中,時間一長也不好說。”
柳婧妍道:“珍愛生命,遠離邪教。”
李建昆問:“你咋知道他們是邪教?”
柳婧妍反問道:“亂點鴛鴦,包辦婚姻,據說什麼時候生孩子,都得聽教會的。還能是個什麼好組織?”
沒毛病。
忽地想起什麼,李建昆問:“我讓你查的金昌源這個人,是個什麼情況?”
“通一教高層,在教內的職務叫‘司徒’,具體有哪些權柄沒搞清楚,或者根本不存在具體權柄。其實想想就知道,文獻名能派他來搞這麼大個項目,幾億美金過手,大概率是一人之下,而且是絕對親信。”
柳婧妍說完這些後,語氣突然變得擔憂起來:
“對啦,你為什麼讓我打聽這些東西?”
“我也想在慧州建一個汽車工廠。”李建昆道。
柳婧妍又問:“會成為競爭對手,觸犯彼此的利益?”
“必然的。”李建昆沒有多言。
“彆搞了吧,乾嘛又突然要搞汽車?就算要搞,換個彆的地方搞不行嗎?”
柳婧妍好言相勸道:“我知道你固然不怕事,但這種邪教,不能按常理度之,咱們犯不著和神經病杠啊。”
“我、有必須這麼做的理由。”李建昆仍沒有多言。
還未發生的事,實在不好對外人道。
電話那頭,柳婧妍突然來了火氣,音調拔高道:“你知不知道通一教在全世界有多少信眾?”
她自問自答道:
“三百萬!
“你比我聰明一百倍,神棍們擅於洗腦也是你剛才說的,和他們搞出利益衝突,天知道會發生什麼?”
李建昆莫名的心情煩躁,沉聲道:“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事。”
一向對他言聽計從、甚至畏懼他的柳婧妍,這回破天荒的沒有絲毫收斂:“那我該擔心什麼?你又不是沒遭遇過生命危險!”
“管好你的那攤子事。”
啪!
李建昆掛掉了電話。
紛亂的思緒逐漸演變成憤怒。
他現在很懷疑,熊貓汽車的投資背後,或許有更深層次的陰謀,亦或者,這是一箭雙雕之計——兩個陰謀打算一起玩。
想想看,對於這種教會組織而言,什麼才是最重要的根本?
信徒。
那麼哪裡最適合發展信徒?
當然是人越多的地方。
儘管熊貓汽車投資案最後被喊停,但那也是幾年後的事,天知道這之間發生過什麼,咱們有多少人被忽悠進去?
柳婧妍勸他彆乾。
李建昆現在反而更要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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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死它丫的!
壞到冒黑水了這都!
不僅要乾,李建昆的想法也變了。
原本,他並不著急,長城汽車工廠慢慢發展著,等到熊貓汽車被喊停的那天,順便撿個漏就行。
現在,他更想以摧枯拉朽之勢,將熊貓汽車乾翻,將通一教的人一腳踹飛,省得留在咱們這禍害人。
左右投資合同已簽,通一教的第一筆2.5億美金投資款已到位,咱們負責承建工程的單位也陸續開拔進來。
容不得他們打退堂鼓。
邪教,大家最好不要招惹?
正常人都是這樣想的,所以邪教才這麼囂張。
呸!
李建昆往地上啐了一口,但沒有唾沫:
“搞煩了老子,誰還不是個瘋子?!”
……
……
李建昆會大動肝火,也不僅僅是因為熊貓汽車的事,還有另一件事,某些家夥揮舞著大棒想乾他。
冉姿去了港城。
美韓兩方的人馬也到了。
三方會談已持續兩日。
每天李建昆都會收到新的消息——
冉姿儘管聽從他的吩咐,打消了向對方低頭的想法,但似乎想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對方和平共處。
李建昆勸過,她不聽,說談都談上了,給她幾天時間。
是夜。
陪老高他們下館子吃了頓本地的東江菜後,李建昆回到賓館客房,衝了涼水澡。
叮鈴鈴!
時間卡得剛剛好。
在南方沿海一帶和港城通電話,倒是不像聯係大漂亮國那麼麻煩。
李建昆用一條白毛巾,揉搓著濕漉漉的頭發,趿拉著自己買的人字拖,踱步到床頭薅起白色話筒。
“說吧。”
冉姿累不累不知道,反正他是累了。
“他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