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看他多賣力啊。
自打在首都結婚之後,到過來這邊之前,至少至少,平均每天要交三次公糧。
沈姑娘偷擰他一把,臉紅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心想你問我我問誰去啊?不過,這個月確實不規律,算算日子前兩天就該來了。
難道,真有了?
姑娘長長的睫毛撲閃一下,如同黑瑪瑙的眼仁上倒映出幸福,滿心期待。
————
在特區逗留幾日,處理完一些必要工作後,等到李建昆和富貴收拾好行李,準備過港時,一通來自大洋彼岸的電話,止住了李建昆的腳步。
辦公室裡,李建昆從黑色老板椅上噌一下站起來,帶著激動道:“你再說一遍!”
話筒裡傳來柳婧妍軟糯的聲音,輕笑道:“你沒聽錯啊,茱蒂找到了。”
李建昆未握話筒的手,驟然成拳,問:“在哪?”
“東歐,蘇聯。”
“躲在那邊?”
“對,但是不是躲,得打個問號。”
“怎麼說?”
“她隻是化名了,該吃吃該喝喝,依然是各大酒會的常客,還做起生意。”
柳婧妍略作停頓,話鋒一轉問:“主人你知不知道,茱蒂其實很會做生意,她老公死後,兒子還沒長大……其實就算她兒子長大後,費倫家族的生意一直是她在幕後操控。”
“洛克菲勒家族出身的人,不會做生意才奇怪呢。”李建昆問,“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茱蒂不僅會做生意,而且擅長歪門邪道,要知道洛杉磯黑手黨的幕後金主正是她。現在蘇聯經濟明顯出現問題,各種說法都有,美利堅這邊的資本大佬普遍認為有利可圖,渾水摸魚的意思。茱蒂又剛好出現在那邊,我覺得未必隻是因為你的追責,畢竟如今你和他們家族撕破臉皮,如果真是這樣,她大可以回來不是?”
柳婧妍做最後總結道:“茱蒂在蘇聯,應該有其他謀劃,背後有家族支持,你要有個心理準備,想派人過去輕鬆逮住她,隻怕不切實際。”
李建昆沉吟道:“你分析得對。你把茱蒂現在的相關資料,傳真給冉姿,我看過之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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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該不會打算親自過去吧?”
“會是一個選項。”
“不行!那邊現在很亂,各方角逐,都是些狼子野心的家夥,可以說是全世界最危險的地方了,我們又沒有什麼勢力,茱蒂至少已經經營半年,她的家族肯定謀劃更久,太危險!”
“放心,我會謹慎行事的。”
“可是……”
“行啦,你柳婧妍不是這麼婆婆媽媽的人。”
李建昆沒給她絮叨的機會,掛掉了電話。
這通電話改變了李建昆的行程,他決定暫不過港,那邊的持久戰,即使有他坐鎮,短時間內也難以分出勝負。
他現在想做的是釜底抽薪。
無論這場戰爭如今是否演變成意氣之爭、不妥協之戰,它的導火索,李建昆的第一目標,仍然是茱蒂。
讓茱蒂血債血償,才是緊要之事。
解決茱蒂,既能告慰在天之靈,也能讓他心裡好受許多。
然後,這場仗該怎麼打,他會特彆心平氣和,能不能贏,管它呢,隻要自己不到滿盤皆輸的程度就行,大概率也沒有這種可能,他終究背靠著一方華夏淨土。
但是有一點,他自認可以做到。
他今年正好三十歲,應該能熬死絕大多數的王八蛋吧?
————
不承想,李建昆還是回到首都。
其實他想去蘇聯,有不少途徑,比如最快的,過港後從港城坐飛機,甚至是乘坐私人飛機。
不過最終他還是選擇了一個最不顯眼、這個年代的國人前往蘇聯最普遍的途徑。
k3/4次國際列車。
有個名號,叫“中華第一車”。
五十年代首次通車,一九六o年第一次由我國鐵路部門提供客車,並擔當乘務工作,從首都開出,途經中、蒙、俄三國,往返旅程超過一萬五千公裡。
首都火車站。
在南方待了一陣子,又乍一從人多暖和的車廂裡走下來,連富貴都忍不住打個哆嗦。
“你這是不是也太謹慎了?”富貴甕聲甕氣問。
不說去港城坐飛機,內地有飛機他都不坐。
“第一,好幾天沒見到你紅衣姐,坐這趟列車剛好從首都出發……”
富貴心想,你丫的就是色,饞我紅衣姐的身子!
“第二,你想啊,我要是出現在港城,那些現在巴不得弄死我的家夥,保管第一時間得知消息,我再從港城飛去蘇聯,行蹤不就暴露了?指不定在蘇聯那邊腳剛沾地,就掉進坑裡,這要是沒爬出來,你紅衣姐豈不是要守寡?不能夠不能夠,小心駛得萬年船啊。從內地坐飛機呢,也不算保穩,我的私人飛機且不提,還沒升空人家就知道了,民航又管控嚴格,我像現在這樣戴著帽子和墨鏡,都登不上機,所以啊,還是火車最穩妥,悄無聲息。”
李建昆搓把臉後,自嘲一笑,“得承認,上次你紅衣姐跟我說過一番話後,膽子確實變小了,陡然意識到我這條命不再是我一個人的,關係到一個剛搭建起來的家庭,這個家還不像我們老李家,沒我可就真垮了,萬事悠著點好啊。”
富貴低頭望著這個突然膽小如鼠的男人,咧嘴一笑道:“你能這麼想,挺好的。”
“你個傻帽彎著點腰行不行?最大的信號塔就是你!”
不等富貴說出到嘴邊的“那我走”,李建昆笑笑道,“好在等到蘇聯,你這身板也就不算太顯眼。”
聊到這裡,李建昆再沒興趣,陡然加快腳步,一邊衝向出站口,心裡興奮呐喊道:
媳婦兒,俺回來了!
不都說,小彆勝新婚嗎?
嘿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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