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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李建昆給葉某打了一管子雞血,使得以葉某為首的激進派,突然變得無比亢奮,發起一係列活動,公開對以戈某為首的執政派大肆抨擊。
其他派係也被帶動起來,各自找存在感。
要知道,蘇聯當下各種各樣的政黨,共有五百多個,非官方的組織團體,更是多達六萬多個。
一鍋亂粥,咕嚕咕嚕。
風雨欲來。
事情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李建昆已經萬分確定,曆史真被他扇快一大截,前世,即便現階段風雨一樣存在,但是遠沒有這麼急驟。
這令他難免有些心驚膽戰。
畢竟這可是現代曆史上,有數的大事件。
他開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邊與蘇聯方麵私底下完成那筆交易,一邊發展銀行業務,陸續開設數家支行,積攢小錢錢。當然,兌換出去的美元,同樣呈海量遞增,變成一個越來越大的天文數字。
期間李建昆接受蘇聯主流媒體的采訪,痛心疾首地表達了兩個觀點:
1、呼籲蘇聯人民相信盧布,大概的意思就是盧布有蘇聯豐厚的家底作為依托,並且刻意提及,蘇聯已經立法,會完全按照與生產力掛鉤的方式,發行盧布,因此得出結論,盧布非常可靠,盧布含金量極高,盧布值得持有。
2、譴責進入蘇聯的其他外資銀行,在履行幫助蘇聯建設國際金融市場的承諾上,口是心非,沒有儘到義務。
說到動情處時,李建昆捶胸頓足,滿肚子委屈,憂心忡忡地表示,隻靠一家銀行願意執行國際標準,不對蘇聯和盧布搞區彆對待,他的華強太古銀行壓力山大,美元儲備告急。
這些話有多少人聽進去,不曉得。
但是李建昆在蘇聯的名望,一路攀升。
有報紙將他形容為“蘇聯最好的生意夥伴”。
蘇聯上至達官顯貴,下到販夫走卒,皆對李建昆的感官極好,評價極高。
饒是連西方銀行的管理者們,在接受媒體采訪時,也皆是一本正經地給李建昆豎起大拇哥,讚譽滿滿,又說到,不是他們不想儘心儘力,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咱沒有李先生有錢啊。
沒毛病吧。
世界首富是叫傑克李,可不是他們。
嗯,他們捧的。
私底下,一眾西方資本家偷著樂,最具代表性的自然是茱蒂,不好堂而皇之表現出很興奮的狀態,因此往往在公共場合,一副苦大仇恨的樣子,所下榻的豪華公寓內,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李建昆心知肚明,現在另幾家外資銀行都有小動作,一番騷操作,化整為零,拎著盧布到他的銀行兌美元,尤其以大通銀行手筆最大。
誰在推波助瀾自不用提。
李建昆來者不拒。
既然知道茱蒂已經下場,還玩得挺野,收拾這老妖婆的想法,反而變得不急不躁。
他倒是想看看,茱蒂最後怎麼收場。
當然,前提是這盤棋他能下贏。
坦率講,這盤棋局之上,有很多險棋,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玩得豈止是一個心跳啊,截止目前,李建昆已經砸進去上千億美金,而這僅僅是開始。
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都不是玩命可以形容的。
好在風險與利益成正比,這是亙古不變的規律。
夏去秋來,西方資本與執政派早前商議好的新一輪經濟改革計劃中,第三步,遲遲沒有到來。
沒有人敢催。
莫斯科上空,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連日來的風雨,逐漸演變成一場巨大風暴,即將傾瀉而下。
進入深秋後,李建昆多半時間待在紅房子裡,遙控指揮之餘,把那支通過波波夫招攬的特種軍團,馴化得更加如臂使指,以應對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動亂。
隨後這些人被他安排進銀行,包括阿妍和蘇娃這些骨乾人物身邊。
一九八九年的最後一天,茹科夫斯基機場,有架專機正停候待飛,起飛時間是傍晚,利用白天時間,李建昆去見了些人。
有保守派的魁首亞納耶夫。
有克格勃的老大克留奇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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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是葉某。
莫斯科市南,葉某所主導的激進派的一處建築內,某間靜室中。
再次見到李建昆後,葉某感慨萬千道:“老弟啊,你如果從政,我們這些人都可以洗洗睡了。”
李建昆笑著擺手道:“不是我料事如神,你們是當局者迷,從我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蘇聯的內部矛盾簡直不要太激烈,他所施行的變革,觸動了蘇聯整個社會機體和社會各階層的根本利益,而他現在還無計可施,所以那個位置,他注定坐不了多久。”
葉某深以為然,不過仍然由衷道:“你還是謙虛,旁觀者多了去。”
他突然眼神明亮,咧嘴道:“還有你的那個推測。”
“我今天過來,正是想和你談談這方麵。”李建昆道。
葉某興趣盎然,抬手示意他繼續說。
李建昆收斂笑容,表情嚴肅道:“我想向你確認一件事,從而決定我的銀行還要不要像現在這樣,不帶任何區彆對待地在這個國家內經營,甚至是,是否退出。”
雖然現在增設了一些分行,但是全部都在俄國境內。
葉某大驚失色道:“當然要了!而且老弟你可不能走啊!”
拋開外部不談,華強太古銀行絕對是當前無可爭議的蘇聯第一大外資銀行,自由經濟市場的領頭羊。
他已經得知消息,傑克李的專機昨天抵達茹科夫斯基機場,本以為臨近年底,隔壁鄰居每年有個很重要的節日,講究一個闔家團圓,這是打算回家過年。
原來是這個打算?
葉某十分擔憂道:“咱們說句交心話,如果你一語成讖,我可比他更需要你啊,這個節骨眼上,你不能離我而去啊。”
李建昆笑笑道:“這話過了,沒有我,你還有西方。”
葉某搖搖頭,“他們沒有你光明磊落。”
李建昆道明正題道:“你知道的,我現在手上有很多盧布。”
葉某正色道:“俄國和其他地區不同,盧布一直以來就是我們的貨幣,即便蘇聯解體,俄國的貨幣不會變!”
李建昆擺擺手,“我要說的不是這個,你的西方朋友也不會這樣建議,畢竟他們手上也有不少盧布,但是我猜想,如果你上台,他們和你會有一個共同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