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濡想到這裡,眼淚流了出來,她最信任的人背叛了她,她還失了身,她隻覺得眼前一黑,人就暈了過去。
李嬸嚇一跳,立馬去向宣炡彙報。
宣炡正忙著呢,他這一次回皇城,可不是回來享清福的,他是來為陛下‘征戰’的。
他帶了兩個副侯跟隨,先回皇城,打聽消息。
曹行野、張騫、池回帶十萬大軍墊後。
曹行野領兵四萬,張騫、池回分彆領兵三萬,分批秘密駐紮在城外三十裡的地方。
魯宇跟在他身邊,隨時辦差。
朱瑞昨晚就進城了,剛剛回來,在彙報事情。
李嬸敲門:“王爺,薑五姑娘醒了,但又暈死過去了,奴婢要怎麼辦呢?”
宣炡聽的煩燥,一個女人的事情,也來叨擾他。
朱瑞卻是一驚:“什麼薑五姑娘?”
他就算再有本事,也打聽不到君王的事情。
這件事情又是秘密進行的,他昨晚隻打聽到薑府派人去了安禪寺,也知道這其中有薑五姑娘,但並不知道薑五姑娘在他家王爺這裡。
魯宇小聲跟他說了幾句話。
朱瑞震驚:“王爺,你收了薑五姑娘?”
宣炡眉頭微擰:“這是陛下的意思。”
又想到昨晚那個女人的身段、柔媚的聲音、動情時如妖精般的臉,還有哭著喊疼的小模樣,終究還是多了一份柔情。
他站起身:“我去看看,你們在書房裡等我。”
宣炡去了臥房,薑濡已經醒了,她正在穿衣服。
中衣剛穿好,外衣還沒披到身上,聽到了腳步聲。
她抬頭,然後看到了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男人。
她聽過很多他的事跡,但幾乎沒見過他的人。
這算是第一次看到本人。
生的威猛高大,一看就是常年練武的,身上有很強的氣勢,這種氣勢跟文人氣勢不一樣,總感覺那氣勢挾攜著一些腥風血雨。
濃眉大眼,眼瞳很黑,像一口枯井,望過去,仿佛是看進了一道深淵,深淵底下埋著什麼,完全瞧不清。
整張臉有些冷酷,棱角太過分明,顯得他不好招惹。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錦袍,袍尾用金線織了層層的雲紋,腰上係著金玉帶,衣襟和領口處也都是金線刺紋,雍容貴氣。
頭戴金冠,墨發後束,精神奕奕,鋒利冷漠。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天子近臣,如今聲名顯赫的攝政王嗎?
薑濡垂了垂眸,丟開外裳,站起身:“薑濡見過攝政王。”
她身子微顫,兩腿幾乎站不穩,但還是把禮行周全了。
宣炡看向李嬸,眼神詢問:“不是說暈死過去了?”
李嬸攤了攤手,意思是:“剛剛確實暈死過去了。”
宣炡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個姑娘,他昨晚沒打算收她的,是她自己主動。
好吧,她中了藥,她也無辜。
宣炡站了片刻,朝李嬸揮了揮手。
李嬸離開後,宣炡上前,原本是要拉薑濡的手,將她拉起來的。
她卻往後一縮。
這個動作無端的讓宣炡惱怒。
他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抱了起來,扔在後麵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