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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接到的時候還有些懵逼,家裡雖然安裝了電話,但是很少會有人打。
離得遠的電話費貴,都還是喜歡寫信,如果不是什麼實在重要的信,都舍不得花錢打電話。
聽到是二中學校班主任的電話的時候,她就知道,肯定是成績出來了。
班主任的聲音特彆激動,隔著電話司念都感覺到他的聲音在顫抖,還帶著幾分破音:“685分,司念同學,比你估的還要高,你是理科狀元你知道嗎,咱們雲貴川省狀元!”
班主任難以掩飾的興奮,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高興,一直重複理科狀元這話,說自己要發了。
那語氣,好似考了狀元的人是他。
司念之前估分的時候,就有了大概,所以聽到這個分的時候,並不太吃驚,不過說她是狀元,她還真挺驚訝的。
畢竟她一直認為,不管是在哪個時代,總會有幾個天才橫空出世。
自己不算是天才,還有一次高考的加持,所以能考上這個分並不奇怪。
等對方興奮完,她才應道:“我知道了,謝謝老師。”
班主任那邊安靜了一秒,不確定的說:“你,你是不是太高興,傻了?”
不然為什麼都不激動,難道這會兒聽到這個分數,聽見自己是狀元,不應該高興的大腦充血,原地直跳?
怎麼聽語氣都沒變化一下。
要知道他剛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緩了一個小時,都沒站起來,這會兒腿還是軟的。
不敢相信,自己的學生居然是省理科狀元。
物化英語全滿分!
司念笑了一聲道:“倒是沒有,畢竟我也是當過老師的人嘛,心理承受能力大。”
司念這樣說,頓時讓班主任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這話怎麼像是在嘲笑他呢?
他緩過來,笑道:“我實在太高興了,本來成績應該明天再出的,但是校長那邊給我打電話,問我你的聯係方式,我立即就知道肯定出來了。大晚上的給你打電話打擾你,真不好意思,你早些休息,有什麼事,明天來學校說。”
司念說好。
班主任又忙道:“對了對了,明天可能會有記者來咱們學校,校長也給你準備了獎金,你估計要上台說話什麼的,你做好心理準備。”
他們校長已經連夜通知,把橫幅安排上了。
畢竟這麼多年來,他們第一次拿到一次狀元,而且還是省狀元,橫幅超級大,後門都有,堅決不放過一個死角,生怕對麵一中看不見。
雖然消息明天才會出來,但是估計大多數學校,以及一些關注成績的媒體記者,估計是早就得到內部消息了。
司念聽他碎碎念了半個多小時,那邊的班主任見她真沒有興奮,才有些失望的掛了電話。
就好像是你給人分享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但是彆人卻找不到你的興奮點在哪的痛苦。
而且這個人還是這好消息的主角。
班主任不甘心,立即翻出自己的本子,把本子上認識的老師電話都打了個遍。
“喂,王老師,晚上好啊,啊?你怎麼知道我們班出了個省理科狀元?”
“請我吃飯?不用了不用了,我很忙的,我明天要跟理科狀元去吃飯。”
“這不是一中的張老師嗎,市文科狀元在你們學校啊,真羨慕,不像是我們,隻能拿理科狀元,還是省的……”
“……”
於此同時,校長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喝酒?張校長開玩笑呢,我現在戒酒了,要為學生做好榜樣呢。”
“李校長明天的約我就不去了,你也知道,我學校出了“省理科狀元”明天有記者采訪呢。”
“這不是貴川晚報的總編嗎,要采訪我,不好意思,我已經先答應解放日報的總編了。”
“.......”
司念掛斷電話,一轉頭,小老二好奇的望著她。
“媽媽,媽媽,誰給你打電話呀?”
司念笑道:“一個老師。”
小老二:“老師?我認識嗎?”
司念笑著搖了搖頭,“你不認識。”
小老二好奇的問:“男的女的呀?”
司念道:“男老師,是媽媽的班主任。”
小老二立即警惕起來。
男老師,班主任?
還打了半個小時電話,媽媽這麼開心。
媽媽跟爸爸打電話都沒這麼長時間呢。
這個班主任到底是誰呀。
成績出來了,司念心裡也放鬆了些。
明天估計有很多事,她得洗澡。
如果真有記者什麼的采訪,那自己豈不是要上報紙?
想起曾經自己也看過一些老舊的報紙上麵的舊時代人物……
司念決定了,明天必須盛裝出席,爭取做八十年代報紙上最美的崽!
明明有實力,但是她偏偏要靠美貌出圈。
這樣想著,司念上樓泡澡去了。
今晚上下了小雨,周越深回來的時候,一身濕氣。
不過這段時間他基本每天都回來。
一進門,就看見小老二愁眉苦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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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深頓了頓,低頭看他:“小寒,怎麼還不睡?”
他記得沒錯的話,今天兩個兒子期中考了。
難道是考的不不好,所以這孩子才會露出這種表情。
周越深想起以往在老家的時候,小老二的分數總是和大兒子的天差地彆。
一個第一,一個倒數第一。
以前小家夥不怎麼在意成績。
但是來城裡之後,他長大了,還愛麵子。
這會兒要是考得不好,怕是覺都睡不踏實了。
周越深正想安慰他兩句,小老二抬頭,一臉憐惜的望著他爹,道:“爸爸,媽媽剛剛和人打電話。”
在周越深疑惑的目光中,他又補充道:“男的,打了半小時。”
周越深:“......”
小老二還惦記著之前司念說要跑的事情,雖然媽媽說是開玩笑的,但是小老二想,怎麼可能有人會莫名其妙的開這個玩笑呢?
媽媽肯定是過得不幸福,所以才會這樣說,肯定是想先安撫他們,然後趁著他們不注意,偷偷跑掉。
村裡的那些大人就是這樣騙小孩的。
然後小孩就成了孤兒。
他不想當孤兒。
周澤寒用一種及其複雜且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望著爸爸。
因為他覺得,自己這麼可愛,這麼聽話,媽媽肯定不是因為自己才想走。
那就隻能是因為爸爸了。
周越深被兒子那眼神氣笑了。
他胡亂揉了揉小老二的頭發,給他揉成了雞窩頭,才沉聲道:“彆胡說。”
小老二倔強的捂著腦袋,一副,反正我是提醒你了,要是你不放心上的話,就被怪我跟媽媽跑了的眼神。
隻要能跟著媽媽,讓他每天吃肉住彆墅,他都願意。
周越深沒搭理他,關門上了樓。
剛換下身上的衣服,司念從浴室走出來了。
司念嘴裡哼著曲子。
臉上的高興藏不住。
周越深不由得想到了兒子的話。
司念和一個男人打電話,打了半小時。
還這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