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槐家公館,墨韻洗漱換了件乾淨的衣服,拿著手機搜索關於墨家的一切。
從自己在研究生畢業那天變傻之後再到後來自己出事假死後,墨家的繼承者從自己變成了與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繼妹,還和自己的那個好未婚夫傅薄繼續聯姻了。
墨韻看笑了,他們恐怕巴不得自己早點死吧?
可是憑什麼?
她好不容易活到自己可以繼承母親遺產的時候,卻發生了這些事情。
她曾經的努力全都變成了笑話。
她以為的二十四孝好未婚夫在她成為傻子的第二天便宣布取消了和她的婚約,她曾經包養無數小白臉的事情也被爆了出來,她知道這是傅薄在報複她那日羞辱他的事情,她忍了。
但是他轉頭和自己最討厭最憎恨的繼妹聯姻,未免太饑不擇食了吧?
成為傻子的她日子自然不好過,若不是她那時太出名了,她早就被自己的好父親送給彆的男人當隻有美色的玩物了。
她死後,自己的好父親一邊哭到昏厥一邊在病房裡簽下自己的遺產繼承書,自己的好繼母一邊說著對自己的思念一邊向媒體展示自己那時混亂的私生活——天天和不同的帥哥打麻將。
自己的好繼妹倒是沉默寡言,一副痛到無法言語的模樣,比前兩位更會演戲,順便官宣了和傅薄都訂婚,說什麼為了繼承她的遺願。
墨韻被氣笑了,她可沒有記得自己說過自己死後,她會把自己厭倦的未婚夫像丟垃圾一樣丟給自己最厭惡的繼妹。
墨韻快要捏碎自己的手機。
不愧是一家人啊,又無恥又惡心。
槐蠱察覺到墨韻情緒不對,便把墨筱筱交給傭人照顧,不去打擾此時的墨韻。
槐蠱來到墨韻的身邊:“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回去。”
墨韻看著槐蠱,他神色溫柔,眼裡全是對自己的愛,她有些把持不住的移開自己的目光:“不、不用。”
槐蠱握住墨韻的手:“相信我,好嗎?我是你的夫,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這些本就是我的錯,若不是我沒有再仔細去查,你早該回去了。”
才怪,他怎麼可能放你回去?
墨家那群狼子野心的東西若是知道你回去了,你早就被他們扒皮抽筋榨乾最後一絲價值了。
槐蠱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的身份,隻是舍不得你離開而已。
這三年,是他苦心積慮偷來的三年。
就連孩子也是哄著她一起要的。
樹精不需要讓母體親自受孕,樹精的本體也可以孕育自己的子嗣。
墨韻那麼怕疼,那麼愛美,他又怎麼忍心讓她受苦。
槐蠱眼裡的愧疚和愛意快要溺死本就搖擺不定的墨韻,她的欲望告訴自己,答應他吧,槐家的確有能力幫自己拿回她的一切,隻需要哄好眼前的這個男人。
她的理智告訴她自己,不要用他的東西,一但他們牽扯了利益,就永遠也分不開了。
你真的要把自己的一生交給一個還未了解多少甚至不是人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