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醒了,就抓緊把字簽了吧!”
薑心梨剛睜開眼,就瞅見一個腦袋上長著一對黑豹耳朵的帥氣男人,怒氣衝衝地將一張離婚協議“啪”一下拍在她麵前。
前一秒還在雨中參加新戲試鏡,結果倒黴被雷劈中的她,頓時一臉懵逼:這是走錯片場了?
她緩緩抬眸掃視了周圍一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裝修極為簡單的陌生房間,屋內陰冷潮濕,絲絲縷縷的刺鼻硫礦石氣味,若有若無地鑽進她的鼻腔。
再看自己身上的衣物,之前被雨水淋濕的古代囚服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襲黑色性感真絲長裙。
左手手腕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銀白色的運動手環,幽幽閃著冷光。
“這”薑心梨伸手輕輕揉了揉還有些發懵的腦袋,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對麵那個滿臉怒意、正死死盯著自己的男人身上。
男人五官英俊淩厲,猶如精心鐫刻的雕塑。
然而,那雙戴著橙紅色美瞳的眼睛,看向她時卻冰冷凶狠,滿滿都是敵意。
再往下看,男人脖頸上戴著金屬項圈,身上所穿的黑色真皮布料少得可憐。
結實的八塊腹肌、寬闊的肩膀、勁瘦的腰肢、迷人的人魚線以及修長筆直的大長腿,無一不展露無遺
薑心梨忍不住多打量了兩眼,這才留意到,男人肌膚裸露的地方,隱隱約約能看見密密麻麻、深淺不一的新舊傷疤,看上去觸目驚心!
她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心裡暗自嘀咕:
走錯片場也就罷了,怎麼還玩起sy和強製|愛這一套?
她這不會是在做夢吧?
可現在也不是春天啊……
“薑心梨,你彆在這兒裝糊塗!”見她發起了呆,黑豹野闊的橙色雙目瞬間布滿血絲,整個人就像被點燃的火藥桶,“嘭”的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桌麵都跟著劇烈顫抖起來,“反正今天,你要麼離婚,要麼喪偶!”
“離婚?”薑心梨滿臉疑惑。
她也沒結過婚啊?
薑心梨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鑽心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直打哆嗦。
這下她確定了:眼前這場景,真不是在做夢!
“離婚嗎?算我一個。”一道陰冷聲音,突然從暗沉樓道裡悠悠傳來。
“嗒嗒,嗒嗒。”那腳步聲,一下一下,聽得人脊背發涼,寒毛直豎。
薑心梨隻覺後背陡然襲來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正緩緩爬上她的脊背。
前後不過三秒鐘,青蛇玄影就已經鬼魅般走到了她身後。
他微微俯下身子,雙手布滿冰藍蛇鱗,輕輕扶在她的肩頭,那觸感冰冷滑膩。
一雙冰藍豎瞳眯成一條細細的豎縫,湊近她耳邊,像惡魔般低語威脅道:
“不想嘗嘗我毒牙的滋味,就連我的離婚協議也一並簽了。”
那聲音,就像是毒蛇在“嘶嘶”吐著信子,透著說不出的森冷與危險。
薑心梨後背猛地一僵,還沒來得及轉身,一張被垂順冰藍色長發遮住一半的俊臉,闖進了她的眼眸。
那俊臉堪稱驚世駭俗,隻可惜,那隻陰狠盯著她的冰藍豎瞳,冰冷刺骨又深邃幽遠。
薑心梨隻看了一眼,就感覺自己仿佛要墜入那極寒深淵,再也無法逃脫。
她麵上依舊強裝淡定,可內心卻莫名湧起一絲恐懼與慌亂。
“抱歉,你們倆——”她暗暗深吸一口氣,決定還是先以禮相待,把事情弄清楚再說。
“抱歉?”對麵的野闊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看向玄影道,“玄影,你聽見了嗎?她竟然會說抱歉?!”
“嗬。”玄影冷嗤一聲,那聲音裡滿是不屑與嘲諷,隨手拍出一張離婚協議,低沉的聲線中帶著十足的壓迫感,“我的字,先給我簽了。”
話音剛落,隻聽左側廚房玻璃門“嘩啦”一聲被推開。
一個留著金色卷發,氣質矜貴優雅的俊朗男人,手裡端著一杯水,步伐沉穩地朝著薑心梨走了過來。
他抬手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框眼鏡,清雅一笑,“雌主,今天天氣冷,先喝杯熱水暖暖身子吧。”
薑心梨看著對方溫柔繾綣的眼神,先前的緊繃情緒,瞬間放鬆了下來。
她內心暗暗慶幸,終於來了個正常人。
看這麵相和談吐,應該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
“謝謝。”薑心梨伸手接過水杯。
不過她並沒有喝,隻是拿在手裡,像是在暖手。
“雌主,不想喝水嗎?”白虎聖天澤目光在女孩臉上頓住,和煦的聲音裡,好似隱藏著什麼,不帶半點真實感情。
薑心梨訕訕一笑,“現在不太渴。”
陌生地方,陌生人遞來的水,她怎麼敢喝?
除非她瘋了。
不過,眼前這三個男人雖然言行舉止透著古怪,但不得不承認,顏值那是真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