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含笑,恭恭敬敬地衝沈念念行禮。
沈念念頗為不解,這般麵容姣好,氣質非凡的女子為何要向自己行禮,她疑惑地看著沈慕風。
沈慕風靜靜注視著二人出了神,他目光柔和,眼底藏著稀碎的月光,就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他此刻嘴角輕揚,笑意盈盈。
見沈慕風看著自己,沉默良久。
謝幸歌輕咳兩聲,把他的思緒拉回。
“這位是我的貼身婢女,謝幸歌。”沈慕風向念念介紹來人。
念念眼眸中帶著些驚訝,想不到哥哥身邊居然有如此樣貌的美人兒。
她本就不是個在乎身份尊卑的女子,謝幸歌是貴女也好,是婢女也罷,都不耽誤她喜歡。
隻因見到她第一麵,兩人磁場相合。
念念拉著謝幸歌走到桌前,向她展示自己寫的字。
“你這狗爬一樣的字跡,有什麼可展示的?”沈慕風瞥了一眼念念的動作,嘴上儘是嘲諷。
念念叉著腰,作勢一副要吵架的模樣。
謝幸歌連忙轉換話題,“二小姐,我為您磨墨,您勤加練習,定能越寫越好。”
她說話溫柔好聽,又很會安慰人,念念對她自是喜歡的很。
二人玩樂之際,一旁的沈慕風穩了穩心神。
隻見他手持狼毫,神色專注,墨汁在紙上暈開,如同墨花綻放。
他筆下的字,似行雲流水般順暢自然,字體端正俊逸,仿佛帶著他的神韻。
謝幸歌盯著他的字出神,沒想到世子看似文弱,寫出來的字卻兼具堅毅與靈動。
“額額?!”念念扯著謝幸歌的衣角,又指指那字。
“她問你,覺得這字如何?”沈慕風聽懂了妹妹的話,幫著翻譯。
“奴婢覺得甚好。”謝幸歌這話也不是單純恭維,有八分真情實感在其中。
聽了這話,沈慕風嘴角不經意間彎起,眼眸中閃過一絲暢快,旋即又消失。
“奴婢,去給世子和二小姐拿些楊梅。”二人認真練著字,謝幸歌想起府中還有前兩日的楊梅。
沈慕風還未開口,念念聽說有楊梅吃,她倒是朱唇輕抿,頗有些饞了。
謝幸歌見念念那副饞嘴的模樣,寵溺一笑,出了房門直奔廚房。
眼看日頭躍升越高,快要到正午了,謝幸歌路過耳房時,想起銜月一人在房中,便想去瞧瞧她的病如何了。
剛推開耳房的門,屋裡空無一人,櫃門敞開,謝幸歌先是一愣,而後慌張地跑向櫃子。
那裡麵可是她離府的依仗,她的心懸在半空中,焦慮和緊張瞬間襲來。
她撥開一件又一件衣裳,眉頭緊皺,嘴角繃緊。
腦袋裡一片空白,隻剩兩個字:不要!
現下櫃子裡一片狼藉,到處尋不到那個紫檀匣子的蹤影。
謝幸歌崩潰地癱坐在地上,雙眼噙淚。
那是她入府四個月,外加替銜月伺候世子,辛苦得來的銀錢。
匣子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