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你不僅私藏匕首,還出手傷人,就不怕我報官嗎?”
“夫人你是老眼昏花了吧?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用手傷人了?我用的明明是腳。”
“你個牙尖嘴利的小賤人,都愣著乾嘛,給我去把她抓起來。”
一聲令下。
數十個家丁拿著棍棒衝向了陸瀾兮。
“嗬,你們人還怪好嘞,上趕著讓我找打!”
前世的怨氣還沒消化,一股氣流壓製著陸瀾兮的血脈,正愁沒地撒呢!
她紅著眼睛,看著周圍的人都對著她指指點點,她冷笑,動了動手指,活動活動關節,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徒手搶過了那些棍棒,幾個飛身旋轉就把圍過來的十幾個家丁全部踢飛。
片刻之後,儘數倒地,哀嚎一片。
懶懶的陽光透過門框映在她的嫁衣上,襯的她耀眼奪目,驚若天人。
那些前世傷害她,嘲笑她,羞辱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都備好棺材,等著她吧。
陸瀾兮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裳,垂眸,有些遺憾的說道:“難得能穿一次好看的衣裳,可惜被你們這群混蛋給弄臟了。”
東陽侯夫人見陸瀾兮如此潑辣,不把她這個未來婆母放在眼裡,她頓時怒火中燒,乾脆自己親自上手準備給陸瀾兮一個教訓:“不敬長輩,既然陸尚書沒教育好你,那本夫人就替他來教育!”
她還沒落下的手不知何時被陸瀾兮牢牢的抓住,並停留在了半空中。
陸瀾兮的手勁越來越大,疼的東陽侯夫人嗷嗷嗷的直叫喚。
“我是你婆母,你敢對我動手,這成何體統?“
“婆母?新郎都不在,天地都沒拜,你算哪門子的婆母?”
“陸瀾兮,你再這麼鬨,就不怕我兒反悔不要你了,你無法收場嗎?”
周圍的賓客也十分的震驚,陸瀾兮一個庶女,怎麼敢在東陽侯府撒野?
她是不是瘋了?
就不怕事情做的絕了,嫁到侯府日子難過?
“嗬嗬,不要我?”
陸瀾兮斜視著疼的齜牙咧嘴的東陽侯夫人,嘴角勾起冷冷的笑。
是她在鬨嗎?
明明是他東陽侯府欺人太甚!新婚之日,簡陋寒酸的婚禮,新郎不見人影,婆母小姑各種刁難,就連賓客也不是來祝福的,而是來看笑話的。
到底是誰在鬨?
“哼,你再不放手,我就讓我兒子不要你,讓你千夫所指,讓你一輩子再也抬不起頭啊啊啊啊啊疼疼疼”
“再多說一句,我不介意讓你再也出不了聲。”
東陽侯夫人話還未落完,就被陸瀾兮捏的手腕咯吱咯吱的作響。
東陽侯夫人咬緊嘴唇,強忍著疼痛,不敢再發出一絲呻吟。
“還不快點滾去把莊懷瑾給我叫來?若是他不來,我便真當他同那隻雞一樣死了,我不介意給他修墳立碑!”
陸瀾兮眸倪著眼前的所有人,像是在俯視一群螻蟻之輩。
門口的家丁聞言屁滾尿流的跑掉了。
這哪裡是傳言中手無縛雞之力的病弱女子?
明明是活生生的閻王爺。
要真嫁過來,以後他們這些奴才,在東陽侯府的日子隻怕更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