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禾,婉禾,我可憐的女兒啊!”
“不用你們趕!我們自己會走。”
陸無為終於坐不住了。
“婉禾……”
莊懷瑾看著陸無為抱起陸婉禾就要走,一把抓住了陸無為的衣角。
“莊小世子,既然婚事已作廢,從此咱們陸家與你東陽侯府也就不必相見了!”
不必相見?
莊懷瑾聽聞,驚慌不已,他這輩子寧死也要與陸婉禾白頭偕老。
他還想再爭取一下,東陽侯夫人一把把他扯了過去。
“你要是再把東陽侯府的臉麵往地上踩,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莊懷瑾斂下眉眼,沉默了,來日方長,他不能太著急。
陸瀾兮看火候差不多了,她看了眼白芷。
“白芷,戲看完了,帶上雞,我們也打道回府吧。”
“好嘞。”
白芷眼前一亮,她早都不想呆在這破地方了,提著手裡已經死透了的雞跟著陸瀾兮屁顛屁顛的走了。
東陽侯府門口。
“你個畜生,鬨出今日禍事,還妄想給婉禾下套,還不快滾回去受罰。”
李嫻月惡狠狠的怒罵,然後和陸無為陸婉禾乘坐馬車疾馳而去。
陸瀾兮臉上毫無波瀾,嗬嗬,好戲還在後頭,咱們走著瞧吧!
而這一幕,被不遠處一輛低調的馬車裡的人深深凝視。
“主子,屬下剛去打聽了,陸家三小姐今日大鬨婚禮,理由是莊懷瑾用公雞和她去拜堂,敷衍了她,她一怒之下殺了公雞,取消了婚約,這才如此喧鬨。”
身穿黑色衣服的護衛川墨掀開了半邊簾子,低聲說。
“取消了婚約?”
馬車裡,謝景安眯了眯眼睛,蹙眉,不停的轉動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是的,主子,這陸家三小姐,可真不同常人。”
“景安,你認識這陸三小姐?”
馬車裡另一個人沈長風,饒有興致的揶揄道。
其父是鎮守邊疆的平南王,也是唯一的異姓王,當今皇帝害怕沈家功高蓋主,故沈長風八歲起就被養在京城,說的好聽是皇子陪讀,實際上不過是一個人質。
表麵與謝景安毫無瓜葛,實則二人推心置腹。
“不認識。”
謝景安的聲音不帶絲毫情緒。
沈長風有些鬱悶,“不認識,你大清早把我喊來,跑來人家門口就為了聽八卦看熱鬨?”
要知道,謝景安可是對任何女子都提不起興趣。
“……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主子放心。”
“嗯,走吧,通知硯初。”
謝景安的語氣十分平靜,他擺了擺手,示意川墨駕車離去。
唐硯初,當朝國師的徒弟,現任大理寺少卿,年輕有為,玉樹淩風,傳聞他辦案鐵麵無私,冷血無情,所到之處更是寸草不生,可疑之人皆按犯人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