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我問誰?”
陸無為瞪了一眼舟舟。
“不是讓你一直寸步不離的盯著陸瀾兮嗎?”
陸舟舟不敢頂撞父親,隻能把氣撒到丫鬟春蟬的身上。
“奴婢不知,三小姐自去東陽侯府成親後就再也沒有回府。”
春蟬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成親?她成哪門子的親?陸家的臉都被她給丟儘了,你作為她的丫鬟,她去哪了你都不知道,你是豬嗎?”
“還有你,葉南枝,你看看你養出的好女兒,養條狗還知道看門,養她有何用?”
“大公子,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你直呼我的名諱不禮貌吧?再說了,兮兒她是你妹妹,怎可與狗相提並論?她護你性命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說她沒用了?”
葉南枝也不甘示弱,和陸舟舟據理力爭。
“長輩?你算個什麼東西?還配當我的長輩?她陸瀾兮不是我陸家的一條狗是什麼?她能保護我,那是她的福氣。”
“大公子,請注意你的身份!”
“葉姨娘,舟舟是嫡長子,他說你什麼都不為過,再說了,他不就是關心自己的妹妹嗎?一個姑娘,夜不歸宿,傳出去落人話柄。”
李嫻月看葉南枝教導她的兒子,她更不高興了。
她最討厭的就是葉南枝,一肚子狐媚子功夫勾的老爺神魂顛倒。
葉南枝同樣也很討厭李嫻月,她自持清高,表裡不一,陰險奸詐,虛偽至極。
“就是,葉姨娘,你總說她就是你的附屬品,她為你是從,可你看看,她今日都乾了什麼好事?差點把我給害了,整個人就跟中邪了似的。”
陸婉禾也嘟起嘴巴抱怨起來。
“大小姐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兮兒不嫁了對你來說是好事,怎麼會是害了你?”
葉南枝語氣嘲諷的說,她哪能不知道陸婉禾心裡的小算盤,表麵為了陸瀾兮的幸福,忍痛割愛,讓所有人愧疚,其實是她自己不願意嫁,又不願意斷了退路,拉陸瀾兮來當墊腳石,把莊懷瑾當萬年老備胎,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也就莊懷瑾那個蠢貨把她當塊寶供著。
“你個賤人,你什麼意思?敢含沙射影的罵我?”
“大小姐,你一個嫡長女,卻出言汙穢,一口一個賤人,就你副這沉不住的樣子,還想嫁到皇家?”
“葉南枝,你我知道了,你就是嫉妒我,不像你的女兒,還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誰知道,卻是和一隻公雞拜堂,簡直是笑死人了”
“好了,都給我住嘴,葉姨娘說的沒錯,婉禾,爹娘這麼多年千辛萬苦培養你,就是為了讓你登高位,你這麼衝動,很容易壞事。”
陸無為拍了拍桌子,瞪了一眼陸婉禾。
“老爺,婉禾性子直,沒有心機,是我沒有教導好她,你放心,我待會回去就好好說道說道她。”
陸無為聽到李嫻月主動低頭認錯,語氣緩和不少;“嗯,你要多多看著她,彆讓她被一些豬拱了去,也彆讓她和某些人一樣翅膀硬了,不服管教。”
李嫻月溫柔的點了點頭,還故意給了葉南枝一個眼神,葉南枝麵無表情,她又不傻,怎麼會聽不懂陸無為的意思,也怪陸瀾兮,提前不和她商量,讓她這麼被動。
隨後,陸無為朝著門外吼道。
“管家,三小姐還沒回府嗎?”
“老爺,未曾看見三小姐的人影。”
“這個混賬東西!”
“老爺,我懷疑,這陸瀾兮是不是脫離了掌控?”
李嫻月甩了甩衣袖,繼續道“她以前唯唯諾諾,讓她向左她絕不敢向右,今日這般打打殺殺的,完全像是變了個人。”
陸無為也察覺了端倪。
今日陸瀾兮的所作所為與平日裡大相徑庭,簡直是判若兩人。
難不成是真的中邪了。
陸瀾兮隻有女扮男裝出現在陸舟舟身邊的時候才會出手不凡。
平時在府裡,即便她武功高強,也絕不會對任何人動手,她隻會絕對的服從。
“南枝,你說說吧。”
葉南枝有些後知後覺,她終於反應過來,他們口中陸瀾兮的變化。
“老爺,兮兒隻是聽從我陸家人的話,並不代表她沒有脾氣,東陽侯府今日這般羞辱她,那不就是明晃晃的打你的臉嗎?兮兒是在維護你的尊嚴,維護陸家的名聲。”
陸婉寧一肚子火氣,她瞪了一眼葉南枝:“就算她是在維護陸家的麵子,也不應該當眾讓長姐難堪,今兒必須把這死丫頭狠狠的給教訓一頓,否則她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以後我們還管的了她?”
“就是,不好好折磨折磨她,挫挫她的銳氣,以後怕是成為禍害。”
李嫻月聽聞二女兒陸婉寧的話,也連連附和。
一邊的葉南枝蹙眉,心裡深知,他們折磨陸瀾兮,不過是想借此想羞辱她這個當娘的而已。
李嫻月就是個妒婦!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