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嬋邊說邊抖,她真的太痛苦了,她的腦袋很痛,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頒成兩半。
“你很疼呢?”
陸瀾兮巧笑嫣然的關心道。
“你殺了我吧!彆再折磨我了。”
殺她?那當然是必須的,她躲不掉。
可是,她必須死的有價值。
春蟬不知道的是,她身中劇毒,越是動的厲害,毒性蔓延的就越快,越是恐懼,毒發就越快。
她的鼻子開始流血,她的眼睛,耳朵嘴角都不斷的開始流血
“你最好是殺了我,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嗬嗬,人可比鬼可怕多了。”
“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死?好啊,如你所願!”
陸瀾兮,笑得絕美,那一抹紅唇,一身紅衣,妖豔如火,在月光之下,如同鬼魅。
天色漸晚。
尚書府一片寧靜。
陸瀾兮脫掉了那一抹大紅嫁衣,換上了她的夜行衣。
當她扛起春嬋,飛到院牆上時,她的瞳孔猛的一縮。
危機感油然而生。
因為她看見不遠處的一棵樹上,靠著兩個穿著黑色衣衫的男人,都還戴著麵具。
不太像平常人,也不太像江湖人。
因為其中一人,渾身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陸瀾兮微眯,陸家還得罪了誰?是她前世所不知道的勢力?
他們到底來了多久?內力深厚到她絲毫沒有察覺?他們剛才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嗎?
她還來不及收回視線,和樹上戴著銀色男人的四目相對。
分不清是敵是友,陸瀾兮也不敢輕舉妄動。
敵不動,我不動。
樹上的謝景安和川墨心頭一沉。
川墨有些驚訝,這個女人,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人,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主子,她背上好像背了個人。”
川墨眼尖手快,指了指陸瀾兮。
“我不瞎。”
“呃,那要不要動手?”
“靜觀其變。”
謝景安饒有興趣的邪魅一笑,然後他朝著陸瀾兮擺擺手,自然而然的閉上了眼睛,好像一切都不曾發生。
陸瀾兮看樹上兩人都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她深吸一口氣,瞬間明白了,此人和她無冤無仇,大家各取所需,互不相乾,反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於是,她抖了抖肩上的春嬋,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主子,就這麼讓她走了?萬一她泄露了我們的行蹤——”
川墨有些疑惑不解,他家主子向來心思縝密,行事萬分小心。
“你不覺得她和陸家是死敵嗎?”謝景安病態的一笑:“她扛著的可不是人,而是將死之人。雖然來的遲了些,沒看到她殺人的動作,但是她那股殺氣可不弱,還有她身上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可刺鼻的很呐。”
川墨打了個寒顫,“主人的意思是她可用?莫非是想要拉她入局?”
“若她有能力,自然可成為局中棋,若是沒有能力,隻要不與我們為敵,就隨她去霍霍陸家吧。”
“可依屬下看,她不簡單,剛才那一笑,美倒是美,就是有點瘮得慌,像是鬼魅妖孽一般。”
川墨想起剛才陸瀾兮那勾魂一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因為他是真的被嚇到了。
“美人在骨不在皮。”
謝景安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遠去的背影。
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小啞巴,你終於開始反擊了呢。】
川墨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