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禾瞬間明白了,薑還是老的辣,她的母親,就是考慮周全。
莊懷瑾在會客廳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李嫻月才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
“陸伯母”
莊懷瑾起身行禮,但是李嫻月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徑直坐在主位上,喝了一口熱茶,才冷言冷語道:
“莊世子怎麼不喝茶呢?是嫌棄我陸府的茶不好喝嘛?”
莊懷瑾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方幾,尷尬的笑了笑:“陸伯母說笑了,我腿受了傷,大夫說要忌茶飲。”
李嫻月冷哼了一聲,真是搞笑,明明就沒人給他上茶水,他還挺會給自己臉上貼金的。
“哦,你還是叫我一聲陸夫人吧,伯母我可擔待不起。”
“是,陸夫人。”
莊懷瑾有些失落的應了聲。
“莊世子昨日不是還好好的,今兒怎麼就受了腿傷?”
“實不相瞞,這是我”
莊懷瑾正準備說自己是為了陸婉禾才受傷的,可下一秒,就被李嫻月給打斷了,李嫻月怎麼可能沒有聽到那些傳聞,她就是不想搭理他。
“莊世子,來我府中,應該不是心情好到來找我聊天的吧。”
“陸夫人,其實我是想見見婉禾,婉禾她人呢?”
莊懷瑾邊問邊四處張望。
“彆看了,她不會來見你的,你口口聲聲說喜歡她,卻絲毫不顧及婉禾的聲譽,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陸夫人,我知道,昨日是我衝動了,你就讓我見見她吧,我隻想看看她好不好?這樣我才能安心點。”
“她好不好你心裡沒點數嗎?”
“陸夫人,對不起,可我是真心喜歡婉禾的,我昨日以死相逼,我娘終於答應了我,她會挑個好日子就來提親,屆時婉禾自然而然就是我的未婚妻,旁人也不得再說些什麼了。”
“你以死相逼,是你的事,婉禾可沒讓你這麼做,你回去吧,彆再來了,陸家不歡迎你,請吧。”
李嫻月手裡的茶瞬間不香了,這個莊懷瑾竟然這麼深的執念,說好聽點是癡情種,說難聽點是偏執狂,他竟然以死相逼,也要娶婉禾回家。
見李嫻月如此果斷拒絕,莊懷瑾繼續聲情並茂;“陸夫人,我保證,我日後一定會光耀門楣,成為最年輕的將軍,名聲大震,讓婉禾成為一品誥命夫人,我若是負了婉禾,便天打五雷轟。”
莊懷瑾能這麼說,那是因為,前世,他成婚後的一年內確實是成為了東昭國最年輕的小將軍,馳騁沙場,披荊斬棘。
這一世,他堅信的認為,他也一定會如此耀眼的。
可是李嫻月絲毫不搭理他,他覺得自己自討沒趣,實在是不好意思賴著不走。
就在莊懷瑾起身,失望的準備離開時,陸婉禾淚眼婆娑的飄了進來。
莊懷瑾幽怨的眼神瞬間明亮了起來。
“砰0”的一聲。
李嫻月扔掉了手裡的茶盞,茶盞在陸婉禾的腳下,碎了一地。
“誰讓你出來的?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快點滾回你屋子裡去。”
“娘,是女兒不孝,你就讓我和懷瑾哥哥說兩句話吧。”
“我保證,就說兩句,嗚嗚嗚嗚嗚嗚嗚”
陸婉禾眼眶紅紅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這下純粹是和瀑布一樣,嘩啦呼啦的流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