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每次鄭安遠提起結婚的事,都會被蘇玉娜以各種理由推辭。
直到昨晚,他終於懂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自嘲一笑。
即便他早知道梁越鵬回來的日期,他依舊想要再努力一次。
他單膝跪地,手捧玫瑰,懷裡是悄悄拍來的二十八克拉鑽戒。
當時的蘇玉娜神色僵硬,他還以為是求婚太突兀,嚇到了對方。
直到來電聲響起,蘇玉娜接起電話的那一刻,他終於看懂了一切。
電話那頭,是她心中難以忘記的白月光。
她毫不猶豫的將求婚的自己留在原地,開車去了機場。
整晚都沒有回來。
那一刻,鄭安遠終於覺得,是時候放棄了!
如今他已經和家裡安排的倪雨薇領了證。
作為長河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家裡早就讓他回去繼承家業,他為了蘇玉娜一直拖著。
因為這事,他多次與父母爭執,甚至已經多年沒再回家看過他們。
現在想想,他是真的可笑至極。
見鄭安遠沒有開口,梁越鵬一臉歉意道:“原來你和娜娜求婚了?抱歉,我不知道這事,我昨晚才回國一時間感慨萬分,不知道給誰打電話,父母都去環遊了。所以才打電話叫娜娜接我,實在抱歉。”
他語氣中帶著歉意,但眼中的嘲諷卻毫不掩飾。
鄭安遠沒有想象中的憤怒,嘴角甚至勾起一個惡劣的微笑:“沒事,看來你在國內實在是沒朋友,不然應該也不會找前女友來接你?”
梁越鵬臉色一僵,眼中的怒意一閃過,片刻後一臉尷尬道:“抱歉啊,我昨晚影響你們了吧?真是對不起……”
鄭安遠還沒說話,蘇玉娜就瞪了他一眼,隨即看向梁越鵬,一臉笑意道:“沒事,你不用道歉,都是朋友,接一下沒什麼,剛好我昨晚有空。”
“而且我暫時還沒有結婚的打算呢,昨天隻是隨便吃個飯,不影響什麼。”
鄭安遠下意識攥緊拳頭,心中湧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就連拒絕他的求婚,都要當著彆的男人的麵嗎?
她這話究竟是說給自己聽,還是向梁越鵬解釋?
鄭安遠強行壓下心中的情緒,語氣淡淡道:“是啊,確實不影響。蘇玉娜向來善良,常去福利院做義工,更上心外人的事也很正常。”
梁越鵬臉色一沉。
外人,福利院……
鄭安遠是說他像福利院裡那些需要彆人捐助才能生活的人一樣嗎?
蘇玉娜沒注意到這些,隻是有些詫異地看向鄭安遠。
鄭安遠從來不直呼她的大名,向來喊她娜娜,玉娜。
今天這是怎麼了?竟然喊她全名?
不過她並沒多想,畢竟她才拒絕對方求婚,對方不高興也正常。
“你們聊,我先上去了。”
鄭安遠和蘇玉娜對視半秒,就挪開視線,轉身從容上樓,回了臥室。
打開衣櫃,他開始整理自己為數不多的衣物。
衣櫃裡大多都是蘇玉娜的衣服,衣帽間的首飾台上有幾根她送的腰帶領帶,袖口領夾,但他都不打算帶走。
唯一重要的東西是他這幾年在書房裡做的沙盤,有關公司新建地的設計,還有與工廠流水線有關的各項資料,足足幾大箱。
確定了要把哪些東西拿走之後,鄭安遠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王叔,我發給你一個地址,你安排好人,等我通知你的時候,就過來幫我搬走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