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你好好看看,他都可憐成什麼樣子了?你們乾工程的這麼有錢,就光知道吸人血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鄭安遠簡直畜生不如。
鄭安遠喘著粗氣,泥人還有三分氣呢,更何況他一個大活人。
“你們都沒有搞清楚情況,憑什麼張口就來啊?”
說到這兒,他伸手指著程雙林:“首先,我從來沒有雇傭過他這個年紀的臨時工人,早在項目開始之前我就說的很清楚,這種危險係數比較高的工作,必須要45歲以下的人。”
“現在出了事兒,他甚至都不知道是誰叫去的,我是不是得先搞清楚情況?如果真是我手底下的人操作不當,不用你們說,醫藥費,誤工費,哪一樣都少不了!”
“可如果不是我的人叫去的,請問,我憑什麼要為此負責?”
鄭安遠這話其實沒什麼問題,不過讓這些記者們聽起來,味道可就變了。
“你在說什麼屁話?人在你的工地出的事,你就應該負責到底!”
“就是,你們這些黑心商我見多了,一天就給人家幾十塊錢,還讓人家乾那麼危險的活,你們根本就不是人!是一群吃人血饅頭的畜生!”
“現在出了事,第一時間就先撇清自己的關係,嗬嗬,像你這種貨色我們見多了!”
“今天既然我們來了,就不會讓你欺負工人,如果我們得不到一個滿意的處理結果,明天就讓你登上本市頭條!”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所有人都在威脅鄭安遠。
而鄭安遠則深吸一口氣,眼裡儘是憤怒,這些人簡直無藥可救。
與此同時,蘇玉娜上前一步:“鄭安遠,既然犯了錯就要認,現在社會對農民工可是備受矚目,我勸你還是積極配合,不要逞一時之勇。”
梁越鵬也在一旁附和。
“就是,總不能因為你家有錢有勢,就欺負這些手無寸鐵的可憐人,鄭少,你可是堂堂長河集團大少爺,如果這事兒傳出去,長河集團一定會名譽受損的。”
記者們一聽長河集團幾個字,立刻激動了起來,畢竟長河身為南城數一數二大集團,平時一直獨善其身,幾乎沒有什麼緋聞。
今天好不容易抓到這個機會,他們當然不會放棄。
“梁越鵬,能不能閉上你那張嘴?我真的很煩聽你說話,鄭氏是我自己開創的公司,跟長河集團沒有任何關係!不要混為一談。”
梁越鵬攤了攤手,一臉不屑。
“切,你說這些誰信呢?鄭少爺,彆把大家當成傻子,你不過隻是個紈絝少爺罷了,從小都沒有經商經驗,如果沒有你爸媽支持,你算什麼呀?”
蘇玉娜眼裡則充滿失望:“鄭安遠!你為什麼總對越鵬這麼大敵意?他剛剛那麼說都是為你好。”
“你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還要言語攻擊他,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做人很失敗嗎?”
鄭安遠冷笑一聲,眼裡儘是鄙夷:“蘇玉娜,你可真有意思,梁越鵬不就是想帶上長河集團嗎?”
“還有,他就是想讓我承認,一邊賠錢一邊背負罵名,這也叫為我好嗎?嗬嗬……我看是貓哭耗子假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