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雙林一番話,直接給鄭安遠變成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人。
現場所有人無一例外,全都在鄙夷他。
“看到沒有?這就是長河集團大少爺,我呸!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竟然這麼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
“就是!明明這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可就是不給人家處理,這種人咱們必須要抵製才行!”
“要我看,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爸媽什麼樣子,兒子也是什麼貨色。”
“平時看著他們一家還像個人,沒事兒了就露鏡頭做慈善,可鬨了半天,原來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一家人啊!”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所有人都在指責鄭安遠,甚至還把他爸媽拉了出來。
罵的那叫一個臟!
梁越鵬則冷哼一聲,滿臉鄙夷的看著鄭安遠,在他眼裡看來,對方已經輸得鐵無完膚了。
可就在這時,鄭安遠卻突然拍打手掌。
“哈哈哈!厲害,真是厲害!程雙林,你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讓我變成眾矢之的,果然驗證了那句:我窮我有理。”
程雙林臉色一變。
“鄭老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鄭安遠擺了擺手。
“少在我麵前裝無辜,還有現場各位,你們手底下都有公司,一個個大小也算成功人士,想必經曆的事情不比我少。”
“程雙林隻說他收了彆人的現金,就過來替我乾活,甚至連個工牌都沒有,請問,誰能證明是我招的他?”
“就算真去法院打官司,法官也不敢判我的罪吧?你們之所以對付我,隻是覺得我仗勢欺人,可有沒有想過?真相真是這樣嗎?”
眾人你看向我,我看向你,顯然,鄭安遠這話倒是提醒了他們。
對呀!從頭到尾,好像對方根本沒能拿出來任何實質性證據。
“鄭老板,你說的再多,都改變不了人家在你工地乾過活的事實。”
“對呀!但凡不是為了那幾十塊錢,他腦子有病啊?白白去你工地出力。”
鄭安遠咧嘴一笑。
“那可不一定,據我所知,他的右腿本來就有問題,前幾年摔過一次,現在又做這種活,這不活生生找死嗎?”
“何況各位怎麼知道,不是有人想故意趁機收拾我的?早不摔晚不摔,偏偏到了甲方驗收工程的時候摔,嘖嘖嘖,還真是夠巧的。”
果然!鄭安遠說出這話以後,蘇玉娜立刻變臉。
她是知道真相的,當然有些擔心。
可反觀梁越鵬,卻冷哼一聲,從頭到尾囂張至極,根本沒把鄭安遠放在眼裡。
“鄭安遠!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逃脫罪責嗎?你覺得大家會相信你的鬼話嗎?有本事把證據拿出來呀!”
“就是!你說了這麼多,有證據嗎?”
蘇玉娜也在旁邊附和。
“鄭安遠!你家裡那麼有錢,為什麼不能直視自己的錯誤?隻是給工人一個交代,負責他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而已,這些對你,對長河集團來講又算得了什麼?”
“你為什麼非要想著逃脫罪責?你是個成年人了!難道不該為了自己的過錯負責嗎?”
蘇玉娜一直站在道德製高點上指責鄭安遠,說白了,就是想讓他認罪。
鄭安遠並沒有搭理其他人,而是一步步走向梁越鵬。
眼看著離他越來越近,梁越鵬咽了口唾沫,下意識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