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的權勢就是律法。但前麵一句是,死的毒鉤就是罪。
作惡多端不得好死……艾萊薩平等詛咒所有惡人。
就在剛剛和黑麵具見麵的時候,他就在暗中施展了降靈術,驅使一個看起來被詛咒過,運氣極壞的遊靈附身於黑麵具。
那個遊靈並不強大,頂多隻能讓黑麵具做做噩夢,但是它身上的詛咒足以讓黑麵具厄運纏身。
作為一個惡魔,艾萊薩從小就能看見靈體,哥譚的遊靈也不多,但比洛杉磯稍多一點,那個運氣極壞的遊靈還是艾萊薩在來的路上看見的,當時它正倒黴地飄在陽光下發蔫,眼看就要消散了,艾萊薩正好想熟練一下法術,同時,他在腦子裡完善了昨晚那個隱有雛形的計劃。
好不容易離開了多米尼克的視線,他當然要做點小動作,以期在未來某天能對這些年的“照顧”和當初殺害霍普先生的仇怨進行一些回贈。
何況他現在需要尋找摘除控製芯片的方法,如果沒有財富、資源和渠道去認識、驗證和說服那些科學家,簡直無異於癡人說夢。
而對於黑麵具這種窮凶極惡的壞蛋,騙取對方的財富和勢力,艾萊薩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甚至覺得自己在做好事。
下午的行程是參觀哥譚的不同景點,塞拉菲娜和凱茜全程跟隨,沒有發生什麼重要的事。
到了晚上,艾萊薩需要去參加一場賓客全是政府要員的晚宴。
晚宴的舉辦者希克斯·澤德奇是哥譚市議會的一位議員,他的母親澤德奇夫人是哥譚市貓頭鷹法庭的一名成員。
就算是在羅馬尼家長大的艾萊薩,在進入這棟奢華的彆墅時也感到些許驚詫。
門廳寬敞,布置典雅,而通過第二扇大門,就是一個能供上百個客人跳舞的大廳,中央鋪著鮮豔厚實的地毯,周圍是光潔的大理石地磚,樂隊在一旁傾情演奏,石雕和標本、盔甲收藏點綴在大廳各處,巨大奢華的水晶吊燈懸掛在三層高的天花板上,輝煌通明。
澤德奇家看起來不比羅馬尼家差啊……艾萊薩心裡感歎。
例行寒暄後,艾萊薩再度以完美的儀態、出眾的外表、得當的談吐,以及風趣博學的內在贏得了絕大多數人的稱讚。
市政府中的貓頭鷹法庭成員並不少,而小羅馬尼回歸哥譚是法庭的默許,其隱藏的真實含義為羅馬尼家的得勢,因此,不管對這個小羅馬尼是什麼看法,所有人都會給幾分薄麵。
好不容易搞定了所有人,甩掉塞拉菲娜和凱茜,艾萊薩疲憊地歎了口氣,一邊在心裡感歎哥譚惡人真多,一邊躲在花園裡吹風。
皎潔的月亮高高地掛在天上,清涼的晚風吹拂過低伏的草木,艾萊薩默默計算著日期,還有一個星期,哥譚大學就開學了。
至少上課的時候,塞拉菲娜和凱茜不會跟著,他也能借口同學活動得到一些自由行動的時間。
雖然身上的控製芯片會讓他的行蹤完全暴露在塞拉菲娜眼裡,但隻要不太出格,都是可以搪塞過去的。
比如現在,塞拉菲娜不會一點喘息的機會也不給他,他離開宴會廳,到花園透氣,這是被允許的行為,也是在洛杉磯參加和舉辦的多次宴會中他們逐漸達成的默契。
就當艾萊薩逐漸放鬆,想把《冷血者守則》從陰影口袋裡掏出來看兩眼的時候,一個低沉醇厚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今夜月色真美,不是嗎?”
艾萊薩嚇了一跳,身體都不自覺抖了抖,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心虛。
還好那是一位男士的聲音,除了塞拉菲娜以外,艾萊薩並不害怕彆人。
他穩住心態,隨口道:“月亮百年不變地向下俯瞰著我們,在洛杉磯是一樣,哥譚也是一樣。”
帶著從容的笑容,艾萊薩手舉酒杯,回身向身後的人致意。
他才十七歲,根據美國法律還不能飲酒,因此酒杯裡裝的其實是一種無酒精雞尾酒。
這一轉頭,他就驚呆了。
他以為看到了自己的臉。
眼前的高大男人麵容輪廓與他極為相似,隻在一些細節上有所不同,他的眉眼間帶著些許輕佻,但卻充滿了醇厚的魅力。
艾萊薩恍惚了一瞬,隨即立刻想起了塞拉菲娜給他的資料,照片上的布魯斯·韋恩和他長得很像,但他沒想到真人比照片更像。
多米尼克那句“任何人都不會懷疑你具有韋恩的血脈”還回響在耳邊。
難道真的是神奇的血緣……呸!什麼血緣,他又不是以西結·羅馬尼,他是艾萊薩·霍普,是個基因工程產物啊!
霍普先生說他的基因提供者之一是一個卓越的人類,難道和韋恩有關係?
不過布魯斯·韋恩一個花花公子,整天遊手好閒,雖然臉不錯,但卓越的人類應該不是指他……
“很高興見到你,韋恩先生。”艾萊薩念頭急轉,麵上露出了溫文爾雅的笑容,“以西結·羅馬尼,您的表侄。”
“我聽說過你。”布魯斯·韋恩舉著一杯金湯力,笑道:“不適應宴會的氛圍,出來吹風?我聽到裡麵的人都在稱讚你。”
艾萊薩左右看看,發現塞拉菲娜和凱茜都不在,於是放鬆了一點,隨口道:“大家都太熱情了,這讓我不太適應。”
他剛剛在找誰?蝙蝠俠觀察著這個名義上的表侄,有人在監視他?還是他受製於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