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不是烈,士家屬,那以後的成分,待遇就完全不同了。
在後麵的成分評定中是有一種成分叫烈,屬的,這種成分就代表了根正苗紅,代表了是自己人。不管外麵風吹雨打,都沒人敢動他們。
當初他對老張提出的五點要求裡,第三條就是為了這個,目前父母的犧牲還沒有定性,他在任何時候都不能亂來,現在的一點點行差踏錯,都會給後麵的評定帶來麻煩。
“砰”“砰”“砰”
三聲槍響,結束了他們罪惡的一生,父母的在天之靈也將得到安息,妹妹看著仇人飲血,心中的恨意和恐懼也將隨之消弭。
仇已報,下麵就是安葬了,中午時父母的棺木化成了骨灰,兩個骨灰盒被安放在八寶山的一個角落。
孫誌偉帶著妹妹對著墓碑磕了九個響頭,然後當場脫下麻衣白布,算是與過去做一個告彆。
他們隻在胳膊上留下黑袖巾,然後跟妹妹都戴上軍帽和紅領巾,以表示從此他們將開始新的生活。
回去的路上,他問起了父母犧牲的定性問題,老張說上麵正在討論,目前還沒有答複下來。
孫誌偉知道,不能再等了,之所以不能定性,就是因為這事情有反複,肯定有人反對有人讚成,意見不統一。
他必須做出點成績,上麵才會有所傾向,還必須是有用的成績。
他記得先鋒隊是在開國大典後正式成立的,但是選的隊歌是次年4月,《接班人》該出現了,傳唱也需要時間。
他就在老張的麵前拿出紙筆,開始歌詞的撰寫:
我們是共接班人
繼承革的光榮傳統
愛祖國,愛人民
鮮豔的紅領巾飄揚在前胸
不怕
向著勝利勇敢前進,我們是共接班人
一首如同詩篇一樣的歌曲就在顛簸的車鬥中誕生了。
老張把這一切看在眼裡,默讀著這首戰鬥的詩篇,心中洶湧澎湃。
“能唱麼?”老張問他。
孫誌偉站在車鬥中,迎著春風和陽光,胸前的紅領巾高高飄揚。
他一邊牽著妹妹的手,一邊開始高聲歌唱:
我們是共接班人
繼承
激昂的歌聲在車上響起,一路回蕩在行人的耳中。
人們紛紛看向歌聲傳來的方向,想知道這首歌的名字,可惜車子很快遠去。
他們也隻記下零星的幾句歌詞,還有車鬥中那跳躍的,如同烈火般鮮紅的紅領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