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袍上，血跡更濃。
黏黏稠稠的一片，她甚至很懷疑，上頭會不會有那些馬賊的血肉……
一想，差點就惡心反胃到要暈過去。
“沒見過死人？”楚東陵終於知道她在怕什麼。
不就是死幾個人，流點血？至於怕成這樣？
“戰場上，血肉橫飛，沒準敵人的肉就會濺到你的臉上，你若是怕，還如何應敵？”
“彆說了！”龍淺想要用自己的手捂住耳朵。
可抬起手的時候才看清楚，自己手上也有血跡。
一看，手指頭忍不住顫抖了起來，連自己這雙手都嫌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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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小臉上，除了血跡，就隻剩下慘白的一片。
原來，真是怕成這般。
楚東陵抿了下唇，終於耐著性子道：“下去洗乾淨便好。”
“我……”
“是要本王幫你洗？”他往前一步。
“不用！”龍淺立即後退了兩步。
他再往前，她便又繼續後退。
這次一不小心，竟撲通一聲，跌落在泉水裡。
楚東陵冷眼看著她在水裡撲騰，直到她好不容易，從水中鑽了出來，他才淡淡道：“自己洗，還是本王給你洗？”
“我自己洗！”她飛快地回答。
楚東陵不再多說，原本想轉身就走。
自己這一身血跡，自己根本不當一回事。
但，轉身之際，莫名就想起來，方才這丫頭碰到自己胸膛的時候，那一臉嫌棄到驚恐的表情。
有些，不爽！
最後，他一個轉身，大步邁入泉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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