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明樂伸手企圖掰開捂在自己嘴巴上的大手,她才發出第一個辯解的音節。
“老……”
“對,我是你老公。”墨鬆清麵無表情地說。
“……”老板你失心瘋啦?
石明樂雙眼瞪得像銅鈴,整個人震驚地幾乎要原地躥起。可不等她有下一步動作,那隻捂在她嘴唇上的手,死死將她摁在床上動彈不得。
墨鬆清冷瞪她,微微眯起雙眼,黑眸中滿是告誡的意味。
他在用眼神警告她閉嘴。
“舅舅,你捂著舅媽的嘴做什麼?”剛從門外走進來的女孩不解地問。
“她剛喝水嗆到了,我在幫她順氣。”墨鬆清邊說邊佯裝輕撫了兩下石明樂的背脊。
寬厚溫熱的手掌貼上背脊的刹那,一股微熱的暖意透過單薄的病號服印入肌膚。
石明樂敏感地渾身一粟,背脊情不自禁地緊繃。
墨鬆清低眸掃了她一眼,留意到她細微的表情變化,他默默地將手鬆開一點。
“哦,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舅舅隻有和舅媽待在一起時才會這麼溫柔體貼。”
女孩笑嘻嘻地朝石明樂擠擠眼睛,讚道:“還是舅媽厲害,輕鬆拿捏舅舅。難怪姨婆常在外麵誇你,說遇見你之前,家裡人都很擔心照舅舅這樣冷淡禁欲的性子,恐怕將來要出家的。沒想到會突然和舅媽閃婚,這三年來眼見越來越會疼人。前兩天姨婆還叫我打聽,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結婚三年?
要孩子!
和誰?
她和墨鬆清嗎?
石明樂的雙眼瞪得一圈比一圈大,可嘴巴偏偏還被墨鬆清捂著不能發出尖銳爆鳴聲。
墨鬆清明顯感覺到石明樂因為震驚呼吸急促,她的鼻息全噴在他手掌虎口上,他微微蹙起眉頭。
墨鬆清隻是輕微的蹙眉,站在門邊的女孩像是接收到信號一般識趣。
“舅舅,舅媽,我還有事先走啦。彆忘記辦完出院手續後,你們早點回去啊,姨婆還在大宅等你們。今天是中秋節,大家要聚在一起用家宴的。”說完她往門口跑去,關門前不忘提醒,“我沒把你們兩個發生意外事故的事告訴姨婆,她這幾天心臟不舒服,你們自己記得彆說漏嘴。”
“知道了。”墨鬆清朝她擺了擺手。
女孩終於離開病房,那隻一直捂在石明樂嘴上的手也總算鬆開了。
石明樂瞟了眼那隻手,墨鬆清不愧是頂級財閥接班人,從小一定是養尊處優,說不定連個水杯都沒有親手洗過,一雙手纖細修長,骨節光潤,被保養的極好。
“老板,剛才的女孩子是誰?”
“我表外甥女,宋苒。”
墨鬆清抽了兩張紙巾,細致地擦拭剛才觸碰過石明樂嘴唇的手掌和指根。
石明樂見狀:“……”
這麼嫌棄她,有本事剛才彆捂她嘴啊!
“看什麼?”
墨鬆清眼角餘光捕捉到石明樂的視線,轉眸朝她望來。
私家病房內隻剩下他們兩人,之前那陣強烈的壓迫感再度降臨。石明樂立馬像隻鵪鶉一般飛快避開老板的視線,老老實實盤腿坐在病床上。
病房內安靜的詭異。
……
石明樂受不了這低壓的氛圍,主動開口破冰。
“咳,剛才聽你外甥女的意思,我和你……結婚了?”
墨鬆清用紙巾擦乾淨最後一根手指,撩起眼角,淡漠地看向她。
“準確地說,我們三年前注冊成為合法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