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
……
一會兒後。
幸好浴室裡掛著浴袍,石明樂裡麵穿好整套內衣,把浴袍上下裹嚴實,又吹乾了頭發,這才從浴室裡走出來。
剛出來她就瞧見臥室內的一圈燈帶被熄滅,隻開了床頭兩側的閱讀燈。
墨鬆清裹著白色浴袍,正靠坐在床頭,單手握著手機,看神情似乎正在處理公務。
墨鬆清占據了大床的左側,石明樂自然隻能繞行到床的右側。
剛脫掉拖鞋爬上床,她想起手中還握著墨鬆清的手串。
“墨總,你剛把手串落在浴室裡了。”
石明樂主動把手串遞到墨鬆清麵前。原以為這串被墨總貼身佩戴的手串,一定具有特殊意義。
他拿回手串後,說不定會神色動容,追憶往昔。趁著夜深人靜,心理防線脆弱,會情不自禁和她提起手串來處,以及手串背後那不為人知的故事。
沒想到墨鬆清隻是冷淡的“嗯”了一聲,接過手串,神色無恙,熟練地將黑色手串纏繞回左手手腕上。
就這?
一點反應都沒有……
完全符合她對墨鬆清冰山霸總的刻板印象。
石明樂略感掃興地撇撇嘴角,目光卻一直落在墨鬆清的手腕上。
他的肌膚偏白皙,沉黑色手串宛如一條靈巧的黑蛇,安靜地盤踞在他骨節分明的腕骨上。
石明樂盯著他細致纏繞的動作,隻是多看了幾眼,就被墨鬆清冷瞪回視。
“你沒事做?”
“……”躺床上能有什麼事情做?
“沒事做就趕緊睡覺。”墨鬆清把手機擱在床頭櫃上,關掉他那側的閱讀燈,裹著浴袍躺下。
似乎是不習慣與人同床而眠,墨鬆清仰麵平躺幾秒鐘後,側過身,把後腦勺留給石明樂。
“關燈,彆影響我睡眠。”
這頤指氣使的口吻!
石明樂對著墨鬆清的後腦勺,翻了個白眼。
“好的,墨總。”
她抬手剛要關燈,注意到房間裡那條唯一的被子,此刻就躺在大床正中央。
石明樂不禁在心裡打起小算盤,一會兒她躺下後裝作不經意,扯過被子滾一圈。隻要成功把被子纏在身上,就算墨鬆清不願意,肯定也不會主動伸手,從她身上扯走被子的。
計劃很妙!
石明樂心中美滋滋,關了閱讀燈,正要實施搶被子計劃。
正當這時,墨鬆清側過身,大手往身後一撈,那條薄被就這麼輕輕鬆鬆被他撩走,蓋在身上。
石明樂在黑暗中,瞪著眼,咬牙。
拳頭硬了。
萬惡的資本家!
……
熄燈後,臥室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臥房的窗簾似乎是特彆定製的,半點月光都透不進來。
石明樂像條風乾鹹魚一般躺在大床上,半個小時過去,她連翻身挪動一下身體都不敢,唯恐一不留神觸碰到大床上躺著的另一個人。
身體和心靈雙重緊繃,今夜可真是難熬!
偏偏身旁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連呼吸聲都輕的微不可聞。
石明樂忐忑難安,悄悄轉過臉,朝大床左側的人影看去。
她壓低嗓音,輕聲試探:“墨總,你睡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