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折枝一回到宴會廳,就感覺班裡的同學都帶著異樣的神色看著她。
但她從接受父母破產那一刻起,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這會兒直接麵無表情地找到自己位置坐了下來。
但說是開學宴,其實就是大家閒來無事在家裡憋太久了,找個借口正大光明出來喝酒k歌而已。
在她吃飽不久,就有幾個男同學開始蠢蠢欲動了。
商量著一會兒去哪兒玩的環節。
“去霧色唱歌啊!聽說那新上了幾種低度酒,家裡看得緊,我到現在還沒嘗過呢。”
“枝枝姐,你也一塊去玩會唄。”其中一名男同學點她的名字。
若放在以前,說不準許折枝沒什麼事乾就同意了。
但她現在店裡還有一堆外賣訂單沒處理,沒心情去唱歌,就拒絕道:“一會兒有事,不去了。”
“大小姐能有什麼事啊?”男同學完全不買賬,“走吧,在家待著也是待著。”
“對啊,往常這種活動枝枝姐都搶在前麵組局,今天這是咋了。”
許折枝是真的很煩。
她是不想去嗎!
她也很想隨心所欲的玩,隨心所欲的花錢好不好!
還不是現實不允許。
許折枝心裡悶得慌,臉上表情看起來要多冷有多冷。
坐在許折枝身邊的學習委小心翼翼睨了眼她的神色,又看了眼其他人,見他們沒把注意力放在這邊,才小聲湊近她耳邊道:“……你也不能怪他們,剛剛班長在隔壁喊了一嗓子,說有人造謠你破產,他們這才好奇試探你的。”
班長?
許折枝眼睛眯了眯,心裡感覺有些怪異。
而且經學習委一提醒,她才終於明白這些人從她進來以後看她的眼神為什麼奇怪了。
想到此,她淺淡一笑,“謝謝你提醒我。”
許折枝長得好看,這是聖瑜學院眾所周知的事。
但她從小跟許源赫他們那一批哥哥輩的人長大,和同齡人沒什麼共同語言,在學校基本不怎麼說話,所以不了解她的,還以為她性格很冷淡。
就比如學習委,原本她隻是看在同班同學這麼多年的份上好意提醒一下,沒想求回報。
但許折枝對她笑這麼一下,她一下就不行了。
我的天!這就是美女的衝擊力嗎!!
於是,學習委趁著大家還在討論去哪玩這件事,又低著頭對許折枝小聲說道:“還有個事,我不敢保證是不是真的啊。下午那會剛來的時候,我去隔壁廳門口簽到,無意間聽到班長和夏黎的對話了,大概意思好像是想整你一下,但具體什麼事,她們看到我之後就不說了,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許折枝嗯了一聲,斂去了眸底的冰冷。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
“草,我就說彆和許源赫那家夥玩撲克,這一會兒灌了我好幾杯酒,憋死小爺了。”
男衛生間門口,孟宇柯夾著腿衝進隔間,動作快如閃電。
身後,齊知節淡定跟了上來。
他輸的不算多,尿意不算強烈,但架不住孟宇柯跟個娘們似的非要人陪,也跟著一塊泄了泄庫存。
等上完廁所,兩人也沒急著回去,乾脆在旁邊吸煙區點了根煙。
孟宇柯用力吸了一口,舒服地喟歎口氣,“爽,哎你說,許源赫這丫的是什麼變態投胎的嗎?上學那會兒學習好就算了,畢業了出來也是樣樣精通。”
齊知節懶懶一笑,“人家那是智力超群。”
這點孟宇柯沒的說,“靠,我媽懷我的時候怎麼沒給我造一顆智慧的腦袋?”
“彆胡思亂想了,抽沒抽完呢,智障!”
孟宇柯捶了下他,“說他媽誰智障呢,考試那會你也沒比我高幾分。”
兩人推搡著走了出去。
但沒走多遠,突然在衛生間門口聽到了‘許折枝’這幾個字,齊知節停了下來。
目光往裡看去。
“乾嘛呢?催我快點抽,自己跟這墨跡……”
“噓!”齊知節讓孟宇柯彆閉嘴,壓低嗓音道:“我剛剛好像在裡麵提到妹妹的名字了。”
孟宇柯狐疑,“妹妹?許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