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浩然的逃跑吸引中,兩個骷髏大哥合力攻擊,三等哥布林最後還是領盒飯了。競技結束。在生命之泉中瞬間滿血的張浩然卻是無精打采。
“特殊競技的獎勵很高。我們馬上就是更高一級了。你呢?怎麼還不把靈魂本源轉化成自身力量?”藍眼骷髏來到他身後,問著。
“找下一個吧。我覺得他快不行了。”大個子骷髏人說道。
藍眼骷髏沉默了。張浩然有點感動。從第一次被它救下,又一起經曆了幾次生死競技戰。它多少還是對自己有些感情了吧?
“應該還能用一次。”藍眼骷髏思慮良久就說了這麼一句。
張浩然苦笑著閉起眼,指望骷髏人有情感?真是傻到家了。意念一動,即使閉著眼也看到了操作麵板。一看點數,張浩然直接坐了起來。
“120點?”他不敢相信的叫出聲來。
“什麼意思?”大個骷髏好奇的問。
睿智的藍眼骷髏馬上猜到,“那應該是他數字話的獎勵。按我的感應,你得到的應該是我們的百分之一。”
說話間兩個骷髏人再次變化,張浩然看著他們的骨頭變得都有金屬質感了,一股股威壓四散開來。三等,它們終於突破到三等了。這倆貨在同階段是變態般的存在。現在他們已經三等,哪還需要張浩然?想到這些,張浩然默默操作。他把法力值加到了能開一米直徑穿梭門的地步。手中也多出了一個烏黑的小瓶子,非金非木。他在腳下隨意找了一處,將淡綠透明的生命之泉裝了一瓶。
“我覺得我幫不上你們了。”抓緊瓶子,張浩然看著兩隻大佬說。
“那麼陣營解散。希望你彆死。”藍眼骷髏還是那麼無情。
目送它們倆走遠,張浩然明白,這就是差距。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但藍眼骷髏人肯定不是一般骷髏人進化出來的。因為他從來沒看到過其它骷髏人戰後變強,更不可能強到像它們那麼離譜。
“穿梭之門,開啟時間3秒,開啟範圍直徑一米。”看著技能說明,張浩然心跳加速。
麵前多出了一個時空漩渦,這一次,他彎腰就能鑽過。他毫不猶豫直接進入。眼前隻一黑,就到了另外一處。血腥和甘甜混雜的味道不見了。雖然四周更暗,更看不清,但天空中一個月牙證明著這裡正是他熟悉的世界。晃了晃手中的瓶子,張浩然笑了。
“小梅,你的病有救了。”他心裡想著,馬上四下裡找起路。很快他就認出這是他被吸入異界的地方。那個禁止禁入的廢墟。離孤兒院隻有十幾公裡。公交現在這時間肯定沒有了。打車他舍不得。而且他的手機和包早不知道哪去了,舍得也沒錢。無奈之下,他隻能憑記憶辨彆方向往市區走去。
九月,地處東北偏北的卡拉蜜市已經有些涼意。夜裡的行人很少,郊區就更少了。邊緣四線城市的城郊連個路燈也沒有。一片黑。張浩然隻能勉強看清五米遠,所以走的也慢。等好不容易看到一些光亮,已經走了兩小時了。
大路上車燈鋪地,張浩然心中升起一絲希望。他連忙伸手攔車,捎他兩公裡,就算好錢也沒幾個吧?張浩然實在等不及了。
看到有人招手,汽車緩緩停下。張浩然小跑著過去輕拍副駕窗子,“朋友,帶我一段就前麵孤兒院。我錢包手機丟了,到了給……”
張浩然話沒說完,就看車向前猛的一躥。隨後,又突然加速,像趕投胎一樣跑了。他嘁了一聲,“什麼東西,我又不是不給錢。有車了不起啊?就剩兩公裡了,我自己走。”
過不多時,立北區派出所接到報案,“我,路上,不對,是剛才路上,鬼!”
說話的人顯然受到不小的驚嚇。他正是那個逃走的司機。張浩然說話時,他剛好開了燈,照到了副駕外那張臉。兩眼深陷像抽大煙快死了那種,脖子瘦的看起來就像一根頸椎邊上脈搏直接在跳動。加上郊區,黑燈瞎火。他當時就褲襠一熱。幸虧算是膽子大的,還逃跑了。
張浩然完全忘了自己現在這得行。他終於跑回了孤兒院,熟練的找出樹下的備用鑰匙從後門進去了。雖然弟弟的公司什麼都被騙沒了,好在孤兒院裡的無菌實驗室是早買完的。被醫院判死刑的小梅可以在家享受高端監護。
微弱的燈光下,一臉菜色的小女孩穿著無塵服趴在電腦前。身邊是一些實驗設備和報告。她正是小梅,跟張浩然一樣因為先天疾病被拋棄了。醫院也證實她的病治不了。比她大26歲的張浩然,稱呼上是兄妹,其實更像她的爸爸。供完了弟弟上學,張浩然又專心養了她12年。誰也想不到,小梅的智商高的嚇人。她三歲就懂事,因為張浩然告訴她要好好學習,她就學。五歲已經自學完所有基礎課程。專家組來測驗,她居然能考出接近滿分的成績。不亞於一個高中畢業的優秀學生了。八歲時她病情加重,醫院說手術也沒用。那時的她已經比醫生懂得都多了。張浩林覺得生意更重要,隻給了一百萬。張浩然則把八年來所有積蓄都給小梅買設備和材料了。他支持小梅自己研究,自己救自己。也就因為這,他們才被趙雨瑤盯上,被當成了槍使。
小心打開小梅的口罩,輕撫下她的小臉。張浩然打開了瓶子,他不忍心將小梅吵醒。一滴滴生命之泉散發著無上的生命之力進入小梅嘴裡。肉眼可見的,她的小臉變得紅潤起來。張浩然的遊戲界麵裡,他從不關心的任務欄亮了起來。完成任務“妹妹的新心臟”。張浩然看到這任務提示,滿足的像是馬上要餓死了,終於吃上了滿漢全席,還不用花錢。
碰!異變突生。那是一聲槍響。張浩然隻覺得肩膀一麻,整個人被推的歪著身子甩出去兩米多遠。
“小梅!”中槍倒地的他卻馬上擔心的叫道。
小梅被驚醒,站了起來。這時一大堆手拿武器的人闖了進來。張浩然腦袋嗡嗡作響。在競技場經曆的幾次生死,讓他能忍住這槍傷。但他現在的能力也就是一個強壯點的普通人。怎麼跟一群拿槍的鬥?他擔心著小梅,剛治好啊,難道這孩子就沒有人生了?老天爺啊,你對她太狠了吧?
“保護孩子,開槍,怪物不用要活口。”
張浩然帶著耳鳴音隱約聽到這句話。再看已經有兩個女的抱住了小梅把她往外帶。看樣子不像是來殺她的。而且,當燈光照亮,張浩然看清了,這居然是治安特彆行動隊的人。防彈衣,手槍,防爆盾。他被當壞人了?他剛想開口解釋,又中了一槍。慌亂間,張浩然明白過來。現在沒有解釋的機會。他腦筋急轉,看到了瓶子,一下撲過去,瞬間喝掉剩下的生命之泉。他的傷口馬上愈合,子彈都被肌肉擠出來掉落。特警隊員也嚇一跳。就這個短暫的功夫,張浩然逃跑了。以他對孤兒院的了解,三兩下就逃離了大家的視線。看到自己的爪子,才想起來他現在長得根本不是人樣了。想到小梅病好了,安全了,他一咬牙,直接開門回了競技場世界。砰砰砰,幾聲槍響,一個特警看到了半個消失的身影和地上殘留的特殊瓶子。
特安隊運兵車上,小梅披著應急保暖毯,喝著熱水。身邊一個女警問道:“小妹妹感覺怎麼樣?沒被怪物傷到吧?”她這麼一問,小梅才反應過來。她仔細體會著。十二年間,她第一次這麼精神。身體狀態好極了。回憶著夢裡,好像是張浩然回來了,給了她神藥。嘴裡的一抹香甜更讓她瞪大了眼。她扔了水杯就往外跑。
“三哥!你們彆開槍,那是我三哥。他回來救我了。”小梅喊著,眼裡淚水噴湧。
孤兒院裡僅剩的七個孩子和值班的大爺也過來了,一起拉住了她。
“小梅啊,你彆激動。裡麵有壞人,危險。”
直到警方收隊,也沒看到張浩然,也沒有屍體。大家都很擔心,小梅卻放心了。
“我們接到報警,本以為是胡鬨。結果司機給出了錄像,真是一個人形怪物。現在懷疑是敵國投放的生化攻擊。大家放心吧,最近我們會加強巡查,一定保護市民安全。”隊長對著接到線報的記者交代著。
平靜後的孤兒院,一名特警被安排持槍值班保護。大家幫忙整理著被破壞的無菌室。小梅哭的更傷心了。她雖然不懂世事,但她知道這些都是三哥的心血換來的。都是為了救她。而三哥每天累的半死回來,她隻能煮一碗雞蛋湯,彆的什麼也幫不上。最近浩林哥被抓,三哥忙的事更多了。上次離開已經是兩天前,說是去幫她找藥。現在還沒消息,手機也不在服務區了。
“三哥,一定是你吧?我一直相信你能救我。哥,你快回來吧。”小梅哭著,抱著手機。手機殼上是她和兩個大哥哥的合照。雖然長相沒半毛錢關係,但就是看起來很像一家人。
隻一個小時後,警局電話響了。值班人員接聽:“您好。”
“閉嘴,快讓馬景瀾給我接電話。”對麵的聲音霸道異常。
“您是哪裡?馬局現在正在直播采訪。請你稍等或留言。”
“我留你奶奶!快讓他滾過來,不能采訪,今晚的行動不能對外有一點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