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青謹慎地看著他,手裡緊緊抓著那條項鏈。隔著鐵絲網,男人安靜地看著她。他長得無疑是英俊的,但臉部輪廓卻是冷硬的像北地萬年的凍土。
然後,她眼睜睜地看著男人從鐵絲網上穿了過來。
穿……穿過來了?
這是超能力還是幻術?
“程青青?”
程青青站起來,他海拔太高蹲著幾乎看不到他的臉:“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秘密。”
“你是誰?來突擊檢查的人嗎?”
“是的。”男人眯起眼睛看向她,嘴角一點點揚起,“目前看來,結果不太好。”。他往前走一步,程青青就往後退一步:“竟敢私藏女人,這是重罪。”
一個市長神氣什麼!麵對對方發散出來的低氣壓,澄澈的逆反勁兒上來了:“我是今天下午才被他們抓到的,他們可能還沒來及上報。”
“那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你乾什麼?!”
程青青的手臂被他抓住,五根手指像鉗子一樣,不由分說的就把她往自己身邊拉:“跟我走,這裡不適合你。”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敢在彆人的地盤上直接強搶民女!。
男人用力拉了兩下,見人還站在原地,反而對他怒目而視,冰冷的褐色眼睛裡浮現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程青青,你忘了自己的天職是什麼。”
“什麼天職?”程青青忽然失語,她看不懂他眼裡的譴責是怎麼回事,好像她犯了天大的過錯似的,“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我是洛以懷。”洛以懷像是下了什麼決心,攔腰抱起程青青就要穿過鐵絲網。走了一步,突然頓住。他回過頭,紅色的激光點照進他的瞳孔。
他的眉眼變得鋒利,程青青的捶打在他看來跟撓癢癢一樣。為了防止她被濺一臉血,他把人放下,擺正身體,讓沈晝的準星對準眉心,口氣傲慢:“你要擊斃我嗎?士兵?”
要了命了,把槍口對準市級領導在哪都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沈晝就在距離住所不遠的土堆後,應該是見她不在了才追出來的。她對他搖頭意思是不要衝動,但沈晝的槍口依然一動不動。
視線之外,一頭火紅的頭發出現在黑暗裡。此時的鬱刑格外像一頭紅毛獅子,張揚又危險:“執行官先生,我們並沒有要對您不敬的意思。這是必要的應對措施。比起這個,我們更好奇,您是怎麼在我們的哨兵沒有發現的情況下過來的?”
他這是穿牆術。
剛剛被他抱住的時候程青青就能感受到這人是打算帶著他繼續穿牆而過的,奇了怪了,這位新人執行官居然有這樣不為人知的牛逼技能。
跟她的係統不分高下!
至少穿牆術還能帶她跑路呢!她的係統商店裡可沒這麼牛掰的東西!
洛以懷沒什麼溫度的笑了笑:“作為長官,總會有點特殊手段。”他向後擺了擺手,不知什麼時候身後的鐵絲網以外圍了一群訓練有素的士兵,體格健壯,裝備精良。
給人一種眼前的高壓電網不過爾爾的錯覺。
鬱刑的臉陰沉了幾分。對他來說,d城的長官出現在門外不是問題,大軍壓境也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是這人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進來的還抓住了他們的女人,門口的警衛和紅外線居然都沒有警報。
無論是設備出現了問題還是人出現了問題都不是個小事。
“執行官先生。不論如何,這個礦區現在屬於我們團,您未經允許入侵我方營地,我們開槍擊斃您也是符合規定的。”
“那是當然,不過一碼歸一碼。”洛以懷的笑容不變,“你們捕捉到落單雌性不及時上報,我同樣有權懲戒你們。倘若我明天或者後天來,我還能見到她嗎?”
鬱刑一時語塞,他很想大罵他不懂規矩,擅闖營地,更想給他腦袋一槍。但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們又不是真正的正規軍,執行官閣下此行顯然不是來跟他們講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