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鼓起掌,感謝佟知簡女士又一次救回了一條人命。也慶祝這次戰鬥的階段性勝利。
程青青也跟著這群人鼓掌,儘管她還並不清楚為什麼自己的血液能有這麼顯著的療效。
在掌聲中,程青青注意到人群的夾縫中有一道視線投到她身上。她順著視線找過去,發現是洛以懷。
兩人四目相對,他的笑容更深了,然後掌聲落下。
鬱刑暫時沒有了生命危險,但他的水腫和血液內的病毒含量依然需要實時監控。還有他體內被不知名因素破壞的dna也需要繼續觀察,所以依然需要漫長的時間康複。
作為他知心的戰友,沈晝被設為看護人,研究員們還有些事情想向他了解,程青青則因為過於活蹦亂跳被準許提前出院了。
然而出院之前還有繁瑣的手續。首先是d區“失樂園”的暫住證明,以及婚育組織為她臨時配置的其餘三名貼身護衛。然後她被帶去參觀房屋住所,有鄰居跟她打招呼……
等一切都塵埃落地了,程青青幾乎累癱了,這半天比打仗都要累。她甚至來不及認全她的貼身護衛們究竟長什麼樣就躺在床上睡死過去了。
程青青後悔這麼早出院了。
……
第二天醒來,全身傳來的酸痛讓她躺在床上不想動彈。她摸了摸身上,發現不知是誰給她換了身睡裙,然後一歪頭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鄧越澤?
頭歪到另一側,又是一張陌生的帥臉。
程青青不記得他的名字了,隻記得他應該是昨天分配給她的貼身護衛。
所以他們是打算輪流侍寢嗎?
“你醒了?”那個不知名的護衛突然開口,他長了雙笑眯眯的桃花眼,看上去挺喜人的。
另一側的鄧越澤也醒了,見程青青要起床他連忙協助她坐起來,往他身後墊了個枕頭。
真是細致入微啊。
程青青不太習慣有人伺候她,不過這裡的習俗就是這樣的。對這些青年士兵而言,照顧一個女孩日常起居可比上戰場打仗輕鬆多了,運氣好還能有“深入交流”,程青青也就隨他們去了。
她的傷腿被打上了石膏,腰上被蓋上了薄毯,顯然他們沒打算讓她下床。
鄧越澤說:“昨天你睡著了,研究所的醫生來過一趟,特地叮囑過你要靜養。讓你出院已經是特許了。所以不要再任性了。”
他顯然對昨天程青青的行為心有餘悸,對另一個護衛說道:“我去準備早餐,你在這裡守著她。”
說完就走了。
他走了以後程青青小心翼翼地詢問這位“看守”的名字,他說他叫“餘威,d城本地出生。”儘管早就有了心理建設,但程青青一點不記得他的名字還是難免的讓他感到失落,好在她也不記得另外兩個的。
程青青問另外兩個去哪了,餘威誠實地說:“他們兩個昨天睡在客房,現在已經在采辦東西。”
程青青心說,在勞動力這麼緊張的現在買個東西哪需要兩個人。她抓住餘威的手,細軟的手扶在他粗糙的手掌上讓年輕的士兵一陣臉紅。
即使是在“失樂園”,床上的女孩也是最嬌美一檔的,讓從來沒接觸過接觸過女人的青年臉頰一紅。
清甜的聲音傳進他耳朵裡:“你能不能跟那個什麼協會說一下,把那兩個趕出去,我不需要這麼些人照顧我。”
程青青對他們既沒有印象更沒影感情,趁著還沒有見麵趕緊打發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