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禦深呼吸了好幾次,看著洗手間的門板,又氣又難受。
“艸!”
“再來幾次,遲早得廢。”
不多時,他口袋裡的手機響起。
來電顯示是劉玄。
祁禦知道躲不過劉玄的盤問和八卦,沒有遲疑,直接接通。
劉玄壓著聲音問,“哥,方便嗎?”
祁禦,“不方便,你就不問了?”
劉玄“嗬嗬”一笑,“當然不會。”
祁禦“嗯”了聲,“想知道什麼?”
劉玄問題也很直白,“你們倆現在是?”
祁禦自嘲一笑,“她吃了我不想負責,還要嫁給靳安辰。”
劉玄聽完沒忍住“噗呲”一聲,不厚道地大笑了幾聲。
“我們高高在上的太子爺被女人甩了。”
“你說,要是姨和姨父知道他們引以為傲的兒子,被一個小姑娘甩了,會是什麼反應?”
祁禦,“先瞞著。”
劉玄,“瞞著姨和姨父?”
祁禦,“嗯,也瞞著南初,彆跟她透露我的身份。”
劉玄,“說你有特殊癖好,才去做的鴨?”
祁禦氣得倒吸了口氣,“就不能找點彆的理由?”
劉玄一臉無奈,“你是我表哥,家境再怎麼差也用不著去賣身。”
“難不成說你缺錢?說你身不有已?說你受過感情創傷?”
祁禦眉心擰成結,“都什麼玩意。”
劉玄,“所以,說你有特殊癖好還是最好聽的。”
祁禦舒了口氣,“那就能瞞多久瞞多久。”
劉玄一聽急了,“哥,你實話告訴我,有關你身份的事,為什麼要瞞著初初?”
祁禦,“我跟她說過我是祁禦,是她不信。”
“還記得我跟你提過小團子的事嗎?”
劉玄一愣,“小團子是南初?”
祁禦“嗯”了聲,“我跟她第一次那晚,我就認出她是小團子,她卻隻想包個小白臉養著。”
“她也親口承認了,我隻是她報複靳安辰出軌的工具,更是她無聊時的消遣。”
劉玄,“肯定不是這樣的。”
“初初她隻是被靳安辰傷透了心,一時無法完全相信男人而已。”
她不由擔心,“你不會是想找初初報仇吧?”
祁禦,“”
劉玄見祁禦不說話,不由擔心,“你給她點懲罰,這種情侶之間的小情調我可以理解。”
“但是,我求你了,我從小到大可就這麼一個朋友,我兒子也就這麼一個乾媽,你可彆給我整出仇恨來了。”
祁禦,“嗯。”
劉玄鬆了口氣,又想到另一個層麵。
“哥,你其實不是想瞞著初初,你是怕被靳安辰發現你和初初的關係,怕靳安辰發現你的身份對初初做什麼,是不是?”
祁禦,“就你聰明。”
見祁禦要做,劉玄急急喊人,“哥,你先彆走啊,你還沒告訴我,我是不是猜對了?”
祁禦沒回答。
但劉玄直覺她是猜對了。
十分鐘後,南初終於整理好衣服從洗手間出來。
他一時失控在她脖子上留下的吻痕,她廢了半瓶遮瑕膏才蓋住。
她看了看房間,好在小鴨子已經不在了。
南初立即給劉玄打電話。
劉玄當著祁禦的麵戰戰兢兢地接起電話。
“初初,你人呢?”
南初出了房間往電梯方向走去,“靳安辰讓我下去,估計是那個太子爺來了。”
劉玄看了眼祁禦,問,“太子爺?”
“你們找太子爺做什麼?”
想起等下要給太子爺道歉的事,南初帶著怒氣按了去一樓的數字。
“我懷疑那個什麼太子爺腦子有病。”
祁禦聽了南初的話,臉色冰涼,表情猙獰。
這世上,南初是第一個罵他腦子有病的。
劉玄咽了咽口水,“可能吧!”
之後,南初簡明扼要地說起“靳安辰要帶她去給太子爺道歉的事”,劉玄忍不住罵靳安辰。
“孬種!”
“人渣!”
“垃圾!”
南初,“彆罵了,浪費口水。”
“我先去找靳安辰,道完歉我就走了。”
“今天人太多了,我下次再來看你和兒子。”
“代我親一下兒子,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