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走了,玄妙衝白羽飛含笑示意,畢竟他剛才讓秦風給周雲道歉,已然為己方說了話,隻是……“羽飛,是師叔沒保護好慶陽,讓他年紀輕輕就……”
老鼠和狒狒把那個斷臂小弟子攙扶了過來。
白羽飛臉色一變:“這是?”
周雲把剛才的事給他解釋了一遍,最後,歉然道:“是我保護不力,宗主若要怪罪,我願承擔。”
白羽飛一手把慶陽攬住,“這事不怪你們,是我帶他來的,要怪也是怪我。我這就回去找師父領罰。玄妙師叔,我帶他先回了。”身形幾個閃爍,已消失在視野裡。
杜止汐老大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但她剛才已提醒大師兄要留意著年幼的慶陽,可他就是不著急,這下師父一定不會輕易饒了他。道:“玄妙長老,我也回去看看慶陽。”沒再看周雲,目不斜視的去了。
周雲唉聲歎氣,一天了竟也沒機會和杜止汐說上一句話。卻見張亭鶴蹲下取出了三品狐王的魔晶,遞給周雲笑道:“這下,你可該請客了。”
周雲求之不得,早想再和張亭鶴喝次酒了,笑道:“那今晚我做東,大師兄可務必賞臉。”
素素早留意到了周雲在杜止汐走後的那滿腹愁容,卻不知為何張亭鶴一說喝酒,他立即喜笑顏開,沒好氣道:“大師兄就幫你取了個魔晶,我可是幫你痛罵了一頓秦風,你就不說謝我?”
周雲陪笑道:“這個自然。今晚這酒菜你看著點。”
素素壞笑道:“那我可不客氣了。”
周雲笑道:“就怕你客氣。”
玄妙見天色已黑,而飛狐隨著飛雲觀和鬆雲觀的加入,也獵殺的差不多了,便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回吧。”
回到煉藥房,周雲把一品和二品的魔晶給了趙瀾,讓他去找其他需要魔晶的煉藥師賣了,最後賣了二百萬魂晶幣,然後他便去找素素,二人一起去預訂了酒席,晚上,張亭鶴等五人全部到場,但氣氛還是在靠周雲、素素、老鼠、狒狒烘托,於瀟瀟和王雪茹仍是借故先走,張亭鶴裝暈陪著他們,毫無異常。
隻是今晚張亭鶴喊弟子送周雲等人時,原本已有兩個弟子攙住了周雲,卻又來兩個弟子,說正好要去鬆雲觀拿點藥,順路,於是那二人就把周雲讓給了這倆人。周雲暗暗心驚:這是要動手了麼?
這倆人攙著他從紫雲觀進入鬆雲觀後,直接帶他去了南邊,周雲記得這邊是兵器堂。沒過多久,便是吱啦一聲,顯是帶他進了一間屋子,接著咚的一下,那二人隨手將他扔在了地上。
隻聽他倆說道:“我們這樣真的不會被發現麼?”
“沒事,我早提前準備好了,一會去找劉藥師拿枚丹藥,神不知鬼不覺。”
“你說這小子乾坤袋藏哪去了?以前老見他掛在外麵。”
“搜!上次這小子寧願光著屁股也要搶乾坤袋,一定有好東西。搞不好裡麵會有什麼絕世功法,神兵利器,不然這廢物是怎麼又能修煉的,還進展如此神速?”
接著周雲便感覺身上有四個爪子,撓的他直癢癢,突然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二人大驚失色,“他醒了!”
周雲見裝不下去,便睜開了眼睛,隻見這二人長相甚為普通,毫不引人注意,但肯定的是,素不相識。他坐起身子,目光一掃,是一間雜貨屋,放的都是掃帚鐵鍁之類的工具。他冷笑道:“你們倆是紫雲觀弟子吧?大半夜的將我帶到這來,是何居心?”
“沒什麼居心。你剛才醉得厲害,正好我們尿急,來這方便一下。”
周雲嗬嗬一笑:“編的還挺囫圇。如果不出所料,你們倆是毒王的人吧?”
二人同時臉色大變,“你不要血口噴人啊!”
周雲道:“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們挾持我意欲何為?”
那個膽子小的急道:“周師弟,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想看看你藏得有沒有什麼寶貝。我們可決不是毒王的人。我們向你道歉,你放了我們吧。”
周雲瞪了瞪眼,他還真不習慣有人求他,一時竟沒了主意。
膽大的那人罵道:“你這個慫包,我就不該帶你來。你以為就算我們不是毒王的人,傳出去嵐霖宗就不會趕我們下山?彆做夢了!事已至此,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你想怎樣?”
“殺了周雲,搶了他的乾坤袋,我們連夜下山。”
周雲哭笑不得道:“你們倆當著我的麵,如此旁若無人的商量,真把我當死人了?你們倆的長相我記住了,我給你們兩條路,一是我跑出去,稟報長老,召集紫雲觀弟子挨個指認;二,你們去找長老自首,爭取寬大處理。”
膽大的那人怒道:“做夢去吧!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看你醉這熊樣,我一掌就送你歸西。”直接一掌拍向周雲的腦門。
周雲立時還了一掌,那弟子果然修為較低,估計是紫雲觀不入流的旁係弟子,竟被一掌震出了窗外,木製的窗戶被他砸個稀巴爛。
膽小的那弟子瞠目結舌,轉眼周雲聞到了一股騷味,他腳底竟流出一陣惡臭的黃液,顯是嚇尿了。
周雲笑罵道:“就你這膽子還出來做賊?彆給紫雲觀丟臉了。”
膽小那弟子舉起雙手道:“我自首,我是被他逼得。周雲師弟,不,周雲師兄,你饒了我吧。”
周雲笑道:“饒了你?那你押住他隨我去見長老,我可以替你求個情。”
這弟子作揖道:“謝謝周雲師弟。”卻轉眼表情極為猙獰,直接摸出來一柄尖銳的小刀,直捅周雲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