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現?
難不成重慶要淪陷?
又或者....時局將變?
他想不通,也就不再多想,反正和劉東明有了合作以後有的是時間交流,他朝長隨招了招手吩咐道:“筆墨伺候!”
很快,長隨便送來了筆墨紙硯,他認真書寫了兩分租賃契約之後便讓長隨送去了青龍米鋪,然後又開始自顧自的喝茶。
隻是沒過多久上次那名少女便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跟前,直接將一封牛皮信遞到了他的跟前說道道:“宋懷仁同誌,你讓我查劉東明的資料我已經查好了,資料就在信封裡,這個人.......”
少女沒有說下去,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
“哦?這個人怎麼了?”宋懷仁來了興趣,他伸手拿起信封將裡麵的信函拿了出來一邊看,一邊等著少女的回答。
“劉東明這個人....很怪!”少女皺了皺眉,遲疑道:“很奇怪的怪!他本是士紳出身,不過卻又家道中落,就在前段時間原本都要去碼頭上做苦力了,卻突然間和當地的另一個士紳搭上了線,之後更是得到了青龍會的支持,這才有了重慶的青龍米鋪。粗略一看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可是....根據我的打探,他念書並不出眾,學識也就中等,平日裡為人做事也不過是中人之姿,怎麼可能在短短的半年之內聰慧過人,想出會員銷售這種全新的商業模式?更難得的是,從一見到他開始,從他的身上我就根本看不出來一個僅僅隻有十八歲少年的樣子,像是....像是一個.....”
“像是一個老狐狸對吧?”宋懷仁哈哈一笑,手裡的信箋已經被他看完,他順手就捏成了一團直接丟進了嘴裡,一陣咀嚼之後送了口茶水就吞下了肚子,這才道:“我也覺得這家夥有些古怪。不過家道中落,嘗儘人間冷暖,性情大變也不是不可能。不過.....也沒有藏拙的可能。現在一飛衝天說不得是裝不下去了的結果。總之,是件好事,跟著他說不得還能賺一大筆資金,不過剛剛他讓我將手裡的資產套現.....我還沒猜透他的意思。”
.......
出了潘家戲院,劉東明沒有直接去賈家,而是帶著周龍和等候在外麵的戲封走了一段距離之後才對戲封吩咐道:“戲封,你立刻去城東找楊大少,讓他務必帶上他的人來救急!”
說著,他又讓周龍拿了1000塊法幣出來交到戲封的手上繼續道:“這些錢讓他給他那些兄弟喝茶,等今晚事成之後,我米鋪這邊還有感謝!”
“好,我這就去!”
戲封也沒有詢問的打算,拿了錢就一路小跑去了東門。
在東門那邊楊學文早就租了個套間,算是和劉東明等人的消息傳遞地。楊學文報道之後就被分配到了重慶城防軍城東防備營擔任副連長。
因為是講武堂出身,所以很受上級重視,不僅如此,他又頗有餘財,上下打點之下和營裡的弟兄關係非常不錯。
特彆是他哪位正連,早就知道楊學文前程遠大,如今雖然楊學文為副職,鬼知道那一天人家就一飛衝天了?
所以對楊學文滿是巴結,就差斬雞頭燒黃紙拜兄弟了。
早在賈長河送請帖的時候劉東明就知道今晚這場宴恐怕是鴻門宴,他自然要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才會前往赴宴。
所以才讓戲封去請楊學文。
畢竟一切的江湖手段麵對軍隊....一文不值!
等戲封走遠,周龍才皺了皺眉朝劉東明問道:“明少,今晚有事情發生?”
“嗯!”劉東明點了頭,歎了一口氣才道:“今晚的路不好走啊!我們在算計彆人,殊不知人家其實也在算計我們。如今明眼人都知道咱們的青龍米鋪日進鬥金,誰沒有點小心思?賈長河讓我去赴宴說白了就是想買咱們的米鋪,可他賈長河能想到難道其他幾家米鋪老板就想不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恐怕請帖還沒送過來,那些米鋪老板就已經得到了消息帶著人在半路上等我們了!”
“那....咱們不去不行嗎?”周龍有些擔心。
他就算再能打,可畢竟隻有一人。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如果對方真有人在路上攔截,他根本就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