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的關鍵肯定還在他身上。”
周青峰迷迷糊糊的思索,半夢半醒。
他又做噩夢,夢見末世的殘酷和絕望,灰色的天空和蒼白的大地在不停的破碎重組,一直到天亮。
他覺著自己入睡沒多久,就聽到猛烈的敲門聲,“維克多,起床!”
房門驟然打開。賽琳娜穿了件寬鬆體恤衝了進來,蹦上了床,騎在少年身上。
周青峰差點被嚇尿了,頭一抬就見著中空的體恤衫下,一對小白兔在活蹦亂跳。
這丫頭美美睡了一夜,精神和體力充好電,又來禍害世界。
“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賽琳娜笑嘻嘻地問道,“是不是很驚訝為什麼我能打開你的房門?”
“快起來,今天不能逃課了,我們得去學校。”
周青峰抱著被子,賴在床上不起來,痛苦地喊道:“我病了,我今天要繼續請假。”
“病了?”賽琳娜蹦了幾蹦,皺著鼻子聞了聞,神經兮兮地問道:“你是不是自我釋放了?”
這什麼話?是個淑女能提的問題嗎?
沒想到,這小妞拍拍茁壯發育的胸口,“放心,有我做你女朋友,以後這種清內存的手活就交給我了。”
有這種好事?
小妞無論身材還是顏值都很在線,脾氣也不差,就是活力太充沛了一點。
隻是有個小小的問題周青峰很想問一句,“你啥時候成了我女朋友?”
“你昨晚答應過的,該不會忘了吧?”賽琳娜臉色一變,奶凶奶凶地喝問。
周青峰真忘記了,昨晚開獎前後,他有好一會精神恍惚,特彆是開獎之後就跟喝斷片似的,暈得很。
“沒有,沒有,我很高興有你這麼漂亮的姑娘做女朋友。”他趕緊說道。
十六歲的少女還有點嬰兒肥,可可愛愛的。有她做女朋友,真是上輩子積德,積陰德,積積陰陰德。
獲得正式承諾,賽琳娜露出幾分嬌羞,臉色緋紅地跳下床,“快起來,媽媽做好早餐了,就等你。”
周青峰一夜沒咋睡,但心情挺好。他穿上衣服,上衛生間刷牙洗臉,再到餐廳。
康格斯一家三口已經坐在餐桌旁,氣氛卻並不輕鬆。
穿警服的警長先生坐在上首,臉色陰沉得像暴風雨前的天空,眼窩發黑,顯然一夜未眠。
他的警服皺巴巴的,脖領鬆垮,整個人散發著一股疲憊的氣息,還有點硝煙的味道。
周青峰主動打破了沉默:“早上好,康格斯先生。”
他的聲音輕快,仿佛沒有注意到康格斯警長那張冷若冰霜的臉,關切地問道:“您一晚上沒休息?”
這句話像一根導火索,瞬間點燃了康格斯警長的怒火。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餐具“哐當”作響,全家人都被嚇了一跳。
茱莉亞手中的咖啡杯差點脫手,女兒賽琳娜則縮了縮脖子,低頭盯著自己的盤子,不敢吭聲。
“休息?我哪有時間休息!”康格斯警長的聲音像炸雷一樣在客廳裡回蕩,他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既憤怒和無奈。
“昨晚深夜有兩家黑幫在鎮外進行交易時發生了交火!現場死了三個,輕重傷七個。
我趕過去的時候,那幫混蛋根本不講規矩,不但不走還朝我們開槍,當場有警員負傷。
我打空了四五個彈匣,差點挨了槍子,差點回不來了!”
警長的拳頭緊緊攥著,指節發白,仿佛還在回味昨晚的驚險。作為家屬,茱莉亞也被嚇的麵無人色,仿佛槍林彈雨就在眼前。
在米國窮人區當警察,確實是個高危職業。
每天麵對的不是槍戰就是暴力衝突,稍有不慎就會丟了性命。也難怪康格斯先生脾氣暴躁,這是長期高壓下的後果。
吃過早飯,周青峰再次背上書包,帶著賽琳娜趕往校車站。
高胖的學生繼續堵著車門,不讓周青峰上車,“想上學,自己走路去。”
“太可笑了,你們的校園欺淩就是不讓人上校車?你為什麼不下來跟我打一架?”
周青峰在校車外被氣樂了。
高胖的那位卻不為所動,“我不打架,但我不希望在學校看到你。”
賽琳娜為父親差點挨槍子的事而黯然神傷,她沒再陪周青峰,隻說了句‘學校見’,便上了車。
周青峰背著書包,百無聊賴地站在路邊。
他並沒有等太久,詹妮弗那輛火紅色的敞篷跑車如約而至,引擎的轟鳴聲由遠及近,最終穩穩地停在他麵前。
詹妮弗扶著車門,挑著眉,調侃道:“維克多,你又錯過了校車?”
周青峰聳了聳肩,“不,我是被禁止上校車了。昨天如此,今天也如此,但明天應該就可以重新搭乘了。”
“為什麼?”詹妮弗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明天有什麼特彆的嗎?”
周青峰把書包朝敞篷跑車的後座一丟,抬腿上了副駕駛座,慢條斯理的係好安全帶。
“我打賭,當我坐著你的車出現在學校門口,那些嫉妒我的人一定會罵死今天堵車門的那家夥。”
詹妮弗聞言,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聲清脆悅耳:“哈哈哈我很期待看到那一幕。”
到了學校,坐進教室,周青峰眼睛雖然盯著黑板,思緒卻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
他的腦子裡全是那張彩票的事,試圖從回憶中找出一點線索,卻始終一無所獲。
“維克多。”講台上,風姿綽約的曆史老師突然喊了聲,打斷了周青峰的走神。
教室裡原本就沒幾個人在認真聽講,唯一一個看起來還算上進的學生竟然也心不在焉,這讓老師忍不住點了他的名。
“‘我必須研究政治和戰爭,那麼我的兒子們也許才會擁有研究……
數學和哲學、地理學、自然史、軍艦建造、航海術、商業和農業的自由,
以便給他們的孩子們研究繪畫、詩歌、音樂、建築、雕塑、織藝和陶瓷的權利。’
這話是誰說的?”
全班的目光瞬間集中在了周青峰身上。他愣了一下,稍作思索後,不確定地答道:“約翰·亞當斯?”
“哦no!”學生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哀歎,周青峰的回答讓他們像一群蠢貨。
一個女生忍不住抱怨道:“這不公平!一個中國人怎麼會對我們國家的曆史人物如此了解?
他為什麼要學習這些我們自己都懶得關注的曆史?他就不能乾點彆的嗎?像班裡其他的男生一樣,到處找女生求愛,不好嗎?”
台上的曆史老師歎了口氣,“我也想知道為什麼。但維克多今天的課堂計分是a+,雖然這小子明顯走神了。”
“哦no!”班級裡的哀嚎聲更大了。
一個男生當場大罵,“fuckyou,維克多!你就不能蠢一點嗎?你害我們所有人都跟著倒黴!有你在班上,我連c都拿不到了。”
課程已到末尾,老師收拾講台,朝周青峰勾了勾手指,再次點名道:“維克多,來我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