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敏正色道：“方先生，我有幾個問題想詢問，畢竟你也知道，那是要吃下去的東西，而且二妹也花了不小的價錢。”
方恒想了想，這才笑道：“那林小姐是想問哪方麵的？”
“第一，是否有效？第二，是否會複發？第三，是否能根治？”說完，林慧敏對林妙可道，
方恒道：“是否有效，這個我不敢保證，但我覺得至少八成把握是有的。至於能否複發，這個就更不好說，飲食習慣生活規律這些都是癌症的誘因，想來這方麵林小姐比我懂。至於能否根治，如果林小姐指的是癌症遺傳史，這個我就更沒法保證了，這藥本身並不是用來治療癌症的，隻是可以用作這方麵。”
林慧敏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一旁的林詩韻趕緊拉了拉她的手。
“方先生，家姐也是擔心小妹，還請您見諒。”
方恒搖了搖頭，緩緩道：“不會，林小姐關心自家妹妹，問得仔細一些本來就是應該的。但我這也是實話實說，林小姐的問題，我一個都沒法保證。我隻能說，如果這次效果不好，我這裡會繼續提供藥物。”
林慧敏思索了下，道：“方先生，你說那藥本來不是用來治療癌症的，我能冒昧問一下，原本是用來乾什麼的嗎？”
“改善體質。”
方恒這話一出，林詩韻兩姐妹都愣了下。
“改善體質？”
林慧敏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方恒笑了笑，就取出一個瓷瓶，這就是淬體丹的原裝瓷瓶，雲海珠和碎靈已經被他放到那個裝辟海丹的瓷瓶裡。
把淬體丹倒出來，一股清新的香味立刻在整個咖啡廳裡彌漫，隻是聞一下，就讓人感到神清氣爽。
“就是這丹藥。”
方恒把丹藥轉了個方向，把被他扣了一塊的那麵對著林詩韻姐妹。
“上次給林總服用的，就是這一小塊。”指著那個被摳出來的小缺口，方恒說道。
“當時我就吃了這麼點？”
林詩韻滿臉驚訝，那晚她已經是半昏迷狀態，隻記得方恒捏著她的腮幫子給他喂藥，但到底吃了什麼，吃了多少，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兩位聽說過洗筋伐髓脫胎換骨嗎？”方恒把淬體丹放回瓷瓶裝好，這才看了看林詩韻，“林總，你那天服藥後，皮膚表麵應該有很多臟東西吧？”
林詩韻心頭一跳，這才回想起來，當時從病床上醒來，自己身上確實很油膩，而且那味道相當的上頭。不過她當時也沒多想，隻當是汗水。
後來用了將近半塊香皂，才把身上的味道洗乾淨。
“難怪我覺得最近身體和精神都好了很多，還以為是去了心病，沒想到竟然是……”
林詩韻姐妹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她們不是一般人，接觸許多一般人難以想象的東西，但即便如此，聽到這種傳說中的藥物，也是心頭震驚。
見兩人不說話，方恒這才道：“癌症的病理我不懂，但也知道主要是因為癌細胞。這丹藥能洗筋伐髓，換而言之就是幫助人體排除異物，所以才有治療癌症的效果。這麼說，兩位應該能聽懂吧？”
“那對彆的病症是否有效？”林慧敏問道。
方恒搖了搖頭：“不知道。老實說，那晚我也就是隨意試試，本來就沒報太大希望。不過看林總後來的狀態，應該是痊愈了。”
兩姐妹相視一眼，似乎眼神交流著什麼。
“方先生，冒昧問一句，這藥物您能弄到多少？”林慧敏問道。
方恒一怔：“林小姐有興趣？”
林慧敏笑了笑：“我想，所有的生意人都會有興趣。”
方恒沒有立刻回答，隻是低頭沉吟著。
淬體丹在流雲宗門內應該不是什麼稀罕東西，不過要直接弄到手，想來也沒那麼容易。否則張麻子也不會連同黑狗他們來搶他了，直接找張秀要就是。
但要說這東西對於流雲宗來說有多珍貴，那想來也不至於。
畢竟每年參加入門選拔，隻要過了第一關就送，這本身就代表著淬體丹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
“我現在沒法回答，要過幾天才知道。”方恒說道。
林慧敏點了點頭，她現在的臉色，比開始時已經緩和了不知道多少。
“那我們現在可以……試下這藥了吧？”
“當然，隨時可以！”方恒笑了笑，“不過，我覺得你們最好先找個酒店，畢竟這藥吃了後……”
三人聊完，方恒這才叫了三份牛排，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林妙可回來了，見著方恒的模樣，直呼這是餓死鬼投胎。
林慧敏兩姐妹滿臉尷尬，簡直是拉都拉不住。
方恒也算是知道這丫頭的性子，對她比了個大拇指，表示對對對，你說的都對，之後就不理她了。
三姐妹付了賬，也不耽擱，立刻就開車離開。
方恒這下倒是閒了下來，有些不知道乾什麼。
翻了翻手機電話簿，他一時竟有些茫然，不知道該給誰打電話。
在大學的時候，每天就是和黃雅婷粘在一起，畢業後，又為了她放棄原本分配的好工作，跟著進了金源娛樂。
這些年來，他都沒什麼交好的朋友。
看著電話簿的名字，大部分都是以前工作時留下的，私交好的，竟然一個都沒有。
“我這無牽無掛的，倒真是適合修仙。”
方恒自嘲著笑了笑，目光忽然就落到一個名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