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白知知要翻臉,穆青澄急忙改口道:“我說錯了,不是因為大人給得太多,而是我意誌不堅定,沒有抵擋得住大人的糖衣炮彈!”
“算了,我才懶得跟狗官攀比,我明日還有大事要辦呢!”
白知知擺了擺手,搖搖晃晃地走到床邊,直接呈大字型趴了上去。
穆青澄麵露狐疑,“大事?什麼大事啊?”
“我叫人備了厚禮,明個兒午間,咱們去趟淮安侯府,跟世子陸少卿登門道謝。”白知知酒意上頭,困得閉上了眼睛,嗓音也沉了下去,“其他人都感謝完了,隻剩下陸少卿了,禮數不能少,何況陸少卿在大理寺任職,處好關係,對穆姐姐日後興許有幫助呢!”
聞言,穆青澄的表情,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待她回過神來,小姑娘已經睡著了。
穆青澄暗歎一氣,替白知知脫了鞋襪,又給她淨臉、洗手、擦腳,仔細拾掇了一番,讓她睡得舒服些。
……
翌日。
金殿早朝,宋紓餘呈上奏本,稟報了三案公審的情況。
皇帝沈逐閱畢,神色寡淡,看不出雷霆雨露,心情悲喜。
他合上奏本,拿在手中,一下一下的擊打著掌心,在靜謐的大殿之中,富有節奏的清脆聲響,猶顯清晰。
“大理寺少卿陸詢、刑部左侍郎梁若鳴、監察院右僉都禦史季越!”
“臣在!”
被點到名的三人出列,齊聲行禮。
皇帝眯了眯眸,表情終於有了絲變化。
左右兩列文武官員,等了十幾息,都聽不見皇帝開口,一個個好奇的偷偷望向皇帝,但見皇帝繃著俊臉,似乎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眾臣一驚,順著皇帝的目光,自然而然的看向位於殿中代表三法司的陪審和監審!
這一看,吸氣聲音頓起!
難怪在朝房等候上朝的時候,不見這幾人的影子,原來,人人掛彩,形象不佳,直到宣召入殿,才跟在大部隊的後麵混進來了!
大理寺卿郭宣率先發難,“這是怎麼回事兒?宋大人,你京兆府是什麼虎狼之地嗎?為何幾位大人進出了一趟,皆帶傷上朝?”
“亦非全部,梁侍郎像是幸免於難了啊!”刑部尚書瞅了眼自個兒的部下,儘量撇清乾係,不想去蹚這趟渾水。
誰知,梁若鳴生怕自己不隨大眾,會被槍打出頭鳥,緊忙表明事實,“不不不,尚書大人有所不知,下官也受傷了!”
“傷哪兒了?”刑部尚書眉頭一皺。
梁若鳴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