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賦語笑著回答，“沈夫人，大小姐和二小姐最近很辛苦。”
“大小姐和二小姐想要出去放鬆一下，是可以理解的。”
沈夫人臉頰笑容瞬間消散，看向沈賦語目光隱約有幾分責備。
她冷淡，手指無疑是敲打在桌麵，“賦語，你知道的，阿凝情況特殊，非必要情況下，我不願阿凝離開太久。”
“夫人，不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賦語理解，夫人身為母親，不希望孩子陷入危險境地，可是大小姐情況特殊，夫人舉動隻會讓大小姐脫離人群，久而久之大腦發育會變得越來越遲緩，倒不如多多社交。夫人也清楚，與人交流是最能鍛煉人的。”
“大小姐近來狀況夫人都有觀察，不對嗎？”
沈夫人麵露思索。
不管有多忙，夫人每天都會和沈夢凝交流。
沈夢凝狀態肉眼可見越來越好。
由此足以證明，沈賦語帶領是有效的。
或許……
她可以放心將阿凝交給沈賦語。
瞧著沈夫人表情鬆動幾分，沈賦語乘勝追擊，“爬山是大小姐主動提出來的。”
“大小姐難得主動要求什麼？夫人忍心拒絕大小姐嗎？”
沈大小姐太懂事，總是一副無欲無求狀態。
好似任何事情都沒辦法提起沈夢凝興趣，整個人像是一個美麗而又空洞的布娃娃。
“阿凝，你想去爬山嗎？”沈夫人目光落在安安靜靜站在一旁沈夢凝身上，心軟了軟。
對於當年沒有好好保護大女兒一事，沈夫人心中是有愧的。
“想。”沈夢凝堅定點頭，清明眼神直直看著沈夫人。
“好。”
沈夫人終歸是敗下了陣，唇中溢出一聲歎息，抬手揉了揉沈夢凝頭發。
“沈賦語，我將阿凝和阿舞交給你。”
“到時候沈易也會保護你們，任何時候都要將兩位小姐安全放在第一位。”
“趕在傍晚之前回家，不然日後都不準出門。”
這是沈夫人能做出最大退步。
“好！”
沈賦語應了一聲。
沈夢舞開心極了，圍著沈夫人蹦躂了兩圈。
“死丫頭。”沈夫人頓時變得眉開眼笑，忍不住伸手戳了戳沈夢舞額頭。
又拉過沈夢凝雙手，“阿凝，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隻要能力範圍內母親一定會儘可能答應你。”
“謝謝母親。”
……
翌日。
天還沒亮，沈夢舞就拎著大包小包來到沈賦語房間。
“沈賦語，你說，我們春遊要不要帶一些吃的？到時候我們三個坐在大樹底下，一邊聊天一邊吃東西，要是再來一點酒……”
沈夢舞眼神滿是憧憬，腦海中不斷浮現話本隻能改江湖俠客相處方式，頓時變得心潮澎湃。
她好期待！
以前，沈夢舞和狐朋狗友出去玩過。
可，狐朋狗友隻想著讓她出錢，壓根就不是真心和她玩。
沈夢舞很不開心，久而久之就和她們斷了聯係。
姐姐喜好安靜，和同窗又玩不來。
沈夢舞隻能看話本子和練武打發時間，直到沈賦語出現，沈夢舞生活才又變得有意思。
沈賦語掙紮著從被窩爬出來，頂著巨大黑眼圈，幽幽看著她，一臉生無可戀，“沈二小姐！”
“距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你真的不需要休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