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賦語抬頭扯出一個笑容,看向沈家姐妹眼神極其溫柔。
“阿舞阿凝,我用火硬生生燒死了他。”沈賦語不自覺拽住衣角,聲音有些緊張,“你們會不會覺得我很殘忍,明明可以給黑衣人一個痛快,卻硬生生將他折磨致死。”
沈家姐妹同時搖了搖頭。
沈夢凝學著沈賦語平常模樣,揉了揉沈賦語的腦袋,一字一頓說話聲極其緩慢,“賦語,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反正都逃不開一個死字,被火焰燒著,黑衣人沒辦法反擊,對於我們而言是最安全的方式。”
沈夢凝話很少,可每次說話都能精準戳中沈賦語心坎。
沈賦語大眼睛蓄滿了淚水,隻覺得感動極了。
“嗚嗚嗚,能夠遇到你們姐妹,是我的福氣。”
沈賦語講的是真心話,哪怕剛開始伺候沈家姐妹是出於沈夫人許諾利益。
隨著相處時間越來越久,沈賦語便愈發喜歡這一段真誠姐妹。
三人早已不是主仆,而是朋友,關係平等的朋友。
“沈賦語,我對你有意見。”沈夢舞弱弱的伸出手,眼睛裡麵滿是對沈賦語的控訴,“沈賦語,下次遇到這種事情,我和你一起打架,萬一你打不過呢?一個人豈不是……”
“姐姐不會武功,我們隻需要將姐姐藏好就行,我要和你並肩作戰。”
今晚時間太過緊急。
沈夢舞不得不按照沈賦語安排進行。
“你的任務就是保護好阿凝。”
沈賦語語氣擲地有聲,非常堅定。
沈夢舞想要反駁,沈賦語注意力卻被地上的一塊令牌所吸引。
沈賦語不自覺上前,伸手撿起令牌。
“你們認識嗎?”
大家族裡麵通常喜歡用令牌來辨彆身份。
沈夢舞接過令牌,仔細打量,斬釘截鐵的說道:“是慕容月的。”
“嗬。”沈賦語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跟她猜想的一樣。
慕容月手腳真快,中午剛發生衝突,晚上就派人動手。
沈賦語又想到小願的事情。
心中很快就有了主意,管它真相如何呢?反正沈賦語要把臟水往慕容月身上推。
“沈賦語,屋內著火的事情,會不會有人發現啊?”沈夢舞忽然間有些擔憂。
沈夢凝後知後覺也意識到不對勁,“為什麼烈火不會傷害雜物?”
火焰緊緊纏繞在黑夜人身上,地板各種紅木家具沒有半分傷害。
不對勁。
按道理來講,沈賦語放了一把火,此時一定會升起濃煙,會吸引人注意力,事已至此,卻沒有一個人發現不對勁。
沈賦語也很意外,第一次使用靈氣傷人。
她誠實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