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賦語和沈家姐妹走進學堂，就察覺學堂比往常要安靜許多。
整個學堂都處於一種壓抑氣氛。
沈夢舞反應過來是因為什麼，頓時迫不及待跑了進去。
她一眼就看到慕容月。
隻見，慕容月原本姣好臉蛋肉可見的變得腫脹，嘴巴更是腫成了香腸，早晨都沒來得及好好整理頭發，整個人都極其的潦草，模樣看起來滑稽又可笑。
“哎呦！”沈夢舞誇張的捂住嘴巴，看似在為慕容月擔憂，實則眉眼梢間皆是笑意，眼中幸災樂禍都要溢出來，“慕容月，你這是被人給揍了嗎？”
“我就說吧，因果報應不是一句空話，慕容月你以後還是多做一點善事，免得被人報複。”
“慕容月，我要是你的話，連夜路都不敢走，生怕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被哪裡冒出來的人再揍一頓。”
沈夢舞幸災樂禍的聲音不斷傳入耳中，慕容月胸膛仿佛燃燒著一把烈火，四處遊蕩又無法發泄，她憤怒站起身，身上傷口疼到倒吸一口涼氣，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慕容月恨極了。
慕容月手指顫抖指著沈賦語，頭頂好感度紅到刺眼，沈賦語下意識移開了一些視線，眨了眨眼睛。
然，這種小動作在慕容月眼中就是心虛。
“沈賦語，是你打的我，對不對？”
對，沒錯。
沈賦語在心裡承認，但麵上十分震驚，用手指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
“我？”
“沈賦語，你和沈家姐妹一起算計我，對不對？”
“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
身體源源不斷傳來疼痛，慕容月早已失去理智，故不的學堂有許多人看著，便開始威脅沈賦語。
沈賦語眼睛瞬間蓄滿了淚水，看起來可憐極了。
她眉毛微蹙，身體下意識後退一步，像是被慕容月給嚇到了。
“慕容公主，我就是一個下人，確實是學堂中最好欺負的人，但是你也不能睜著眼說瞎話，我和大小姐，二小姐晚上就在睡覺，拿什麼來害你呢？更何況我們為什麼要害你？”
“慕容公主，你遇到這種事情我們也很同情你，這並不是你胡亂威脅人的理由。”
“倘若慕容公主真想撒氣的話，那就也打我一頓吧，千萬不要在學堂針對大小姐和二小姐，她們兩個已經很可憐了，要欺負就欺負我吧。”
雖然沈賦語麵色一天比一天好轉，跟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貴公子貴小姐比起來依舊差得遠。
瘦小身影不自覺顫抖著，仿佛被風一吹就能倒下。
眾人心中天秤不自覺偏向了沈賦語。
除了第一天來學堂，和被慕容月誣陷偷東西時，沈賦語被人注意過，其餘時候沈賦語在學堂存在感極低，刻意讓眾人忽略她。
久而久之，下意識將沈賦語當成沈家姐妹背景板。
這樣老實巴交的書童。
怎麼會做出背後下黑手的事情？
彆看書童講出去好聽，實際上也是賣身為奴，除非萬不得已，誰會賣身為奴呢？
這樣的沈賦語，怎麼可能去害慕容月。
“慕容月，你不要亂咬人，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