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地在兩人與自家小姐身上,上下打量,不明白三人之間的關係。
這兩人衣著富貴,怎會同小姐相識?莫不是她記起從前院老爺與夫人口中聽到的話。
“小姐,莫非這二人是,是小姐你的恩客?”
恩客?
蘇以沫沒好氣地敲了一下小丫頭的腦袋,“你就這麼盼著自己家小姐的?恩客,是不是想要本小姐也給你找兩個恩客?”
玉嬈有些委屈地捂著額頭,小聲嘟囔:“奴婢也是聽老爺他們說的啊從夫人走後,老爺對小姐的態度小姐又不是不知道。隻要二小姐想,什麼事做不出來。”
蘇以沫這幾日剛剛解開一點的心結,又一次擰在一起。
這時,一直站在蘇以沫身後並沒有說話的淩陌塵開口,“好了,你們主仆二人看一下有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收整。我們還要一同回縣主府。”
“縣主府?”蘇以沫剛剛問出來,便發現自己真的好蠢,皇後娘娘剛許給自己一處地契。“陌塵,你與五哥先等一下,我與玉嬈有兩個貼己物需要帶走。”
玉嬈仍沒有聽懂,隻以為是不是老爺這一次讓人將小姐趕出相府了老爺真是不講情分,當年夫人許給老爺,老爺已經是高攀。這府邸幾乎都是夫人的,如今——
“小姐,玉嬈不想走,這宅子本就是小姐的。”玉嬈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她為小姐與夫人不知。
蘇以沫自然知道小丫頭維護自己,“好啦,皇後娘娘讓給了我一處大宅子,到時你與我一同住在那裡。”
“真的?”玉嬈眼中閃過光亮,難以置信地問道。
蘇以沫寵溺一笑:“真的~~”
安慰完玉嬈,兩人這才來到床下,那處那藏在青石磚下的兩隻錦盒,小心翼翼地抱在懷中。
淩陌塵與慕承軒湊上前,想要看一看被兩人藏得如此仔細的物品究竟是什麼:
“沫沫,你這盒子裡裝的什麼?”
“我娘與乳母的遺物,也是這碩大的相府,唯一屬於我和玉嬈的東西。”
說完,一行幾人帶著從宮中帶出的物品,往府外走去。
路過大夫人與蘇妙音所住的攬月院,一聲如惡鬼嘶吼一般的喊叫從院中傳出:“啊——惡魔!渾蛋!那個閹人,還有那個蘇以沫娘!我要他們死!我要他們死!”
玉嬈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小姐,那,那是怎麼了?”
蘇以沫無所謂地解釋了一句:“沒什麼,不過是陌塵把蘇妙音的手捏碎了,對了,還有膝蓋,我估計她這幾天應該也不能下床了。”
玉嬈的手抓得又緊了一些:“小姐,你真厲害,變了好多。而且玉嬈能看出來淩督統對你與他人不同。”可她還是害怕,一想到人人口中這位東廠督統的事跡,與蘇妙音被捏碎的手:“小姐,我們也小心一點吧。我怕”
“不會。”蘇以沫敲了敲她的腦袋,“你也說了,陌塵對我與他人不同。而且,你覺得我那個父親會任由蘇妙音的手毀了?她又不是我。”
蘇以沫自嘲笑出聲音。
蘇家如果真的想要治好蘇妙音的手,無非是前的事,淩陌塵明顯還沒有想一次性將丞相府報複一次,這隻是前菜,後麵,就不知道這蘇府還能自救幾次了。
這一夜,蘇家雞飛狗跳,攬月院內蘇妙音拖著一直斷手,幾乎砸壞過了院子中所有的東西,哭聲令柳如煙既心疼,又煩心。
寶華院中兩個被蘇黔之從青樓場所花千兩買回的清妓則是憑借著一身宛如天成的媚態將本是一肚子怒火的男人伺候的服服帖帖,魚水之歡的歡愉聲幾乎到寅時還隱約可以聽見。
至於蘇家老夫人則是一副“虔誠”模樣跪坐在佛像前,頌著一連串讓人聽不懂的經文,並不想寺廟中那陣陣梵音,到像極了超度。
一聲孽種,一聲毒婦讓她記起早在蘇以沫年幼時,路過的雲遊道長一句命卦:
府中兩女一人為鳳,一人為災!
如此看來,敗掉整個蘇家的災星,怕死這個葉昭瑛同外男生下的野種了!
蘇以沫,不能留在蘇家!